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秦淮茹从床底拖出一个樟木小匣,铜锁"咔嗒"一声弹开,露出里头排列整齐的牛皮纸包。
她指尖在药包间游走,最终停在一包标注"茯苓"的药材上。
"老虔婆..."
她捻起一撮药材在鼻尖轻嗅,唇边浮起冷笑,"你以为这只是普通腹泻?"
……
天刚蒙蒙亮,贾家院子就炸开了锅。
贾张氏瘫在炕上,身下垫着的三层褥子全被黄水浸透,屋里弥漫着腐鱼般的恶臭。
"东旭啊——"
贾张氏有气无力地呻吟,"娘要死了..."
贾东旭捂着鼻子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他昨夜守灵到三更,此刻眼底布满血丝,偏生裤裆里还残留着被秦淮茹撩拨起的燥热。
"妈,我去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
贾张氏突然暴起,又因腹痛蜷成虾米,"定是那小贱人下毒...哎哟..."
话音未落,秦淮茹端着陶碗袅袅婷婷走来。
她换了件月白斜襟衫,发梢还沾着晨露,活像画里走出的救苦观音。
"妈,喝点药粥吧。"她舀起一勺褐色糊粥,"我娘家祖传的止泻方子。"
贾东旭喉结滚动。
昨夜灵堂里那只玉足仿佛又碾上他心尖,搅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滚!"贾张氏挥手打翻陶碗,"你想毒死我!"
粥水溅在秦淮茹手背上,立刻泛起一片红痕。
她垂眸不语,睫毛在脸上投下两弯阴影,恰似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妈!"贾东旭突然冲进来,"淮茹一片好心..."
"傻儿子你懂什么!"
贾张氏正要发作,肚子突然"咕噜"作响,脸色瞬间煞白,"快、快拿夜壶来!"
秦淮茹退到门外,听着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
方才打翻的粥里只放了陈皮、山药,真正的好东西还在她手里。
……
正午时分,贾张氏己经虚脱得说不出话。
院里晾着的三条裤子在风中飘荡,像投降的白旗。
"东旭哥。"
秦淮茹在厨房拦住贾东旭,"妈这病来得蹊跷..."
贾东旭浑身一颤,昨夜未消的火"腾"地又烧起来。
他盯着秦淮茹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锁骨,舌头突然打了结:"是、是啊..."
"我怀疑..."秦淮茹突然凑近,呵气如兰,"是茅厕塌了惊动黄大仙。"
贾东旭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苦艾香,脑子"嗡"地一声。
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偷喝父亲药酒的感觉。
明知道有毒,却止不住想舔第二口。
"那...那怎么办?"
秦淮茹从灶台端出碗黑黢黢的汤药:"得用百年老墙土煎水送服。"
她搅动药汁,碗底沉淀的白色粉末瞬间消融无踪,"只是..."
"只是什么?"
"得至亲之人跪着喂才灵验。"她垂眸轻笑,"东旭哥要是不愿..."
"我愿意!"
贾东旭抢过药碗,手指擦过她掌心时,两人同时颤了颤。
厢房里,贾张氏己经拉得两眼翻白。
见儿子端着药进来,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秦淮茹轻轻按住肩膀。
"妈别动怒。"秦淮茹声音温柔似水,"气滞会加重病情。"
贾东旭"扑通"跪下,药碗举过头顶:"妈,儿子给您赔罪了!"
贾张氏刚要张嘴骂人,突然瞪大眼睛。
她分明看见秦淮茹藏在阴影里的手,正对着自己比了个下流手势。
那纤纤玉指先是蜷曲起来,而后突然插入另一手圈成的圆环中。
"你...!"
老虔婆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揭穿这毒妇,却被儿子趁机灌进半碗苦药。
……
药效发作得比预想还快。
当晚贾张氏开始喷射状呕吐,褐黄色胆汁混着血丝溅了满炕。
秦淮茹坐在床边把脉,指尖在老太太腕间轻轻。
"脉象弦急..."
她蹙眉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怕是邪毒入肝了。"
贾东旭急得团团转:"我去请大夫!"
"站住。"
秦淮茹突然冷喝,声线里透出几分军阀千金的威严,
"现在去请人,是想让全胡同都知道贾家媳妇克死婆婆?"
贾东旭被震在原地。
月光下,他忽然发现这个向来柔弱的妻子,眼中竟闪着刀锋般的冷光。
"那...那怎么办?"
秦淮茹从妆奁底层取出个锦囊,倒出三粒朱红色药丸:"这是父亲当年从云南带回的解毒丹。"
贾张氏闻言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
她看得分明,那药丸表面分明用金粉画着符咒般的花纹!
"妈这是感动呢。"
秦淮茹掰开老虔婆的嘴,指甲在她舌根狠狠一掐,"来,吃药了。"
药丸入喉瞬间,贾张氏突然瞪大眼睛。
她感到有活物顺着食管往下爬,所过之处火烧般剧痛。
她想喊,却发现舌头肿得堵住了喉咙。
"见效真快。"
秦淮茹抚掌轻笑,转头对贾东旭道:"你去熬些米油来,我守着妈。"
等贾东旭一走,她立刻变脸。
从袖中抖出根三寸长的银针,在贾张氏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刺入她脐下三寸的关元穴。
"别怕..."秦淮茹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这才第一针。"
针尖入肉时发出"噗"的轻响,贾张氏浑身抽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感觉有寒气顺着针往五脏六腑里钻,肠子像被无数冰锥穿刺。
"当年你逼我对着贾东旭遗像发誓终身不改嫁时……"秦淮茹转动银针,"可想过有今天?"
……
五更梆子响时,贾东旭端着米油回来,发现母亲竟然能坐起来了。
"神了!"他惊喜地抓住秦淮茹的手,"淮茹你真是..."
话音戛然而止。
他摸到妻子掌心布满老茧。
秦淮茹抽回手,笑容有些僵硬:"小时候跟着父亲摆弄药材磨的。"
贾东旭将信将疑,却见母亲突然"哇"地吐出一滩黑血,血里竟有活物似的在蠕动。
他吓得倒退三步,撞翻了洗脸架。
"这是蛊虫!"
秦淮茹惊呼,实则用指甲掐破了藏在袖口的蜡丸,"快拿火盆来!"
贾东旭慌得碰倒了铜盆,炭火滚了一地。
就在火星飞溅的刹那,秦淮茹扬手将蜡丸里暗红的药粉撒向火堆。
混着硫磺的药粉触到火星,"轰"地爆出三尺高的青焰。
"东旭哥..."
她突然软软靠向贾东旭肩头,"我头好晕..."
温香软玉入怀,贾东旭顿时忘了疑虑。
他搂住妻子纤腰,嗅着她发间苦艾混着血腥的奇异芬芳,下腹又烧起熟悉的燥热。
"我扶你去歇..."话未说完,突然感到颈侧一痛。
秦淮茹的指甲不知何时划破他皮肤,渗出的血珠被她用指尖抹去,又涂在自己唇上。
那抹猩红衬得她唇色妖异非常,贾东旭看得痴了,完全没注意自己伤口沾上了淡绿色粉末。
"老太太暂时无碍了。"
秦淮茹推开他,指向院角的茅房废墟,"但黄大仙的怨气..."
贾东旭突然反应过来:"我明天就找人来重修!"
"要青砖砌到顶..."秦淮茹眼中闪过算计,"最好能通到化粪池。"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摸出枕下的小本子,就着月光划去"贾张氏"三个字。
下一页写着"易中海",名字旁画着个骷髅图案。
她蘸着唾液翻开第三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西合院每个人的饮食癖好。
何雨柱名字旁标注"嗜辣",阎埠贵下面写着"每日必饮茉莉香片"...
【叮!任务进度更新至25%】
【奖励:毒理知识(永久)】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秦淮茹正把玩着一枚铜钱。
这是她从聋老太寿衣里摸出来的陪葬钱,边缘磨得锋利异常。
"腹泻只是开胃菜..."
她将铜钱弹向空中,寒光划过她带笑的唇角,"禽兽们,咱们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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