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时间后,叶明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回到自已的房间。就像丢失了魂魄一般,呆坐在床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床上站起来,摸索着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的只是一片普通永生枫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此这么宝贵。
他望着树叶,思绪如潮,难以逃脱思绪的苦海。一整夜,他都没有入眠。眼看已是清晨,也再无睡意,干脆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思绪,便起身,打算处理好局长给他安排的事情。
为了让自已清醒点,他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已,眼睛红肿,一夜不睡又不免满眼血丝,害怕遇到熟人看到自已这副憔悴的样子,只好戴着副墨镜出去。
其实不用蓝乐明说为什么自已要来管这些案子,他自已也不想管的。可是局长却偏偏要把这种浪费他时间的案子交给他。
这种案子简直就该说是不该交给他的,随便找个人也不该是他才对。
其实叶明对于谁是凶手,当他看到尸体时心里已经有底了,或许当墨卿仔细观察过尸体,她也定能发现异状。
在墨卿将阮安带去她家的时候,警方设法将尸体弄了出来。他看着平躺在担架尸体,觉得很是奇怪。稍微留神一看,便能够注意到,尸体右手手掌与大拇指和食指处断的切口是稍微倾斜向右上方的。
这一特点,令叶明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小省。小省,原名是岑省,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在阮安家做花匠。至于为什么是他呢,作为一个花匠,处理花束的时候都习惯将花剪成斜切口,以此来增大枝干的吸水面积,使鲜花更好地吸收水分和养分,从而延长鲜花的保鲜期。?而且恐怕,凶器就是修枝剪刀。如果是他的话,也能够解释即使是在晚上,去周晋的房间,周晋也自然会给他开门,不用强行进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动静。至于梯子,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将梯子先留在那里就可以了。
或许正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凶手才会在刚刚开始处理在出现斜切口的情况。不过这只是一个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他现在就要去验证这个猜想。
不过他始终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岑省,那他实在是明白不了动机会是什么。他和周晋没有仇啊,他家里情况不是也一直正常吗?
要说是是故意杀人,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有预谋性的杀人,那就该有一个理由去解释。
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他设法证明凶手是岑省是凶手后,一切的真相自然就能水落石出了。
他踱步来到岑省家,位于市区的一个名为江丽的小区,等他正苦恼着怎么进去时,他看到了俩个熟悉的身影正和门口的保安打着招呼,正是墨卿和蓝乐明。
叶明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毕竟他俩来此地多半也是发现了些什么,剩下的处理部分有没有自已其实都差不多了。
不过他更多的是对两人一起出现的难受,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闷压在自已的胸口。
正当他要打算离开时,墨卿叫住了他,“叶明!”
听到她的呼喊,叶明也只好走了过去。
蓝乐明看着他戴着的那漆黑的墨镜,问道:“你这小子干什么,你去抓凶手还顺带耍帅啊。”
“乐明!”墨卿又瞅了蓝乐明一眼,其实墨卿自已也明白,叶明定是哭过了,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戴副墨镜掩饰一下罢了。虽然她自已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大抵也是和自已有关的吧。明明自已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总感觉自已犯了弥天大错一样。
蓝乐明见墨卿又开始这样对自已,不悦,憋屈地说道:“诶呀……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干嘛袒护他嘛!”说着,还用手指着叶明。
“滚,说这么肉麻干什么……我现在不是你师父了……”
听到这话,蓝乐明是更加不爽了,自已这不是彻底失宠了嘛。他便撅着嘴巴说道:“卿……我们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墨卿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说道:“你干嘛说得这么恶心啊……别说了,快点去找岑省吧,等会儿他跑了就好玩了……”
说罢,三人就来到了岑省家门口,蓝乐明敲了敲门说道:“岑省先生,我是蓝警官,请开门接受调查。”
又敲了好几次,都没人回应,预感到不对,墨卿赶忙命令道:“快!把门打开!”
俩人听令,用蛮力把门撞开,当门打开的那一刻,试试证明,墨卿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
一打开门,便看见客厅的位置有个人影正在高处左右摆动着,不错,岑省上吊自缢了。三人皱紧眉头,看着地上放着一把修枝剪刀,一张纸上还放有一个注射器和装麻醉剂的药瓶子。
三人凑过去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为了她,我别无他法了。
随后,接到通知的警方人员赶到。岑省的死亡替这起案子蒙上了一层更厚的面纱。首先“她”是谁,再者,这跟周晋有什么关系,以及就是被砍掉的尸体部分到底去哪里了。
毕竟剩下的就是警方该调查的了,墨卿和叶明也就先离开了。他们自已也不想玩调查情报这一类的事情。
两人一路上静悄悄的,没有开口说话。墨卿也不想再问他哭的缘由了,反正他也不会回答自已的问题的。
但目前,墨卿和叶明是时候该解决一个大问题了。那就是该和阮安坦白这件事情了。
他们一起来到了墨卿家,阮安还在客厅里面看电视。墨卿推门而入,想着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便语重心长地说道:“阮小姐,我们聊聊吧。我们……”
“不用你说了,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阮安拒绝了听墨卿的解释,只是笑着对她说着:“我没事的。”说完,她就一个人回房间去了。
阮安的平静出乎了墨卿的意料,她没有像自已预想的一样,接受不了刺激,从而发病。毕竟精神分裂症这可不好控制。不过,她宁可阮安在自已面前发发疯,嚎啕大哭一会,她都无法想象阮安憋在心里会怎样的难受。
或许阮安,想要一个人待着痛哭一场,墨卿是这样子想的,也便不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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