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大战以一种超现实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街道恢复了原样，建筑完好无损，甚至连被炸毁的咖啡店都重新开张，仿佛那场外星入侵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复仇者们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比如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土耳其烤肉店里，复仇者们围坐在一张油腻的餐桌前，每个人的脸色都像是刚参加完一场葬礼。
“托尼，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独特，居然喜欢吃这家的口味。”史蒂夫艰难地咀嚼着口中的烤肉，表情像是被迫吞咽一块皮革。
“我怎么能知道他们能将烤肉这一题材做得这么难吃？”托尼皱着眉头，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干巴巴的肉块，“等会我就把它收购了。”
“Sir，正在和这家店长联系。”贾维斯的声音从托尼的耳机里传来。
“改成卖芝士汉堡。”托尼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苦笑道：“所以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烤肉难吃的问题，而不是几个小时前有个银红色巨人用一发光线蒸发了整支外星军队？”
“还有那个变戏法的法师，随手一挥就把整个纽约的时间倒流了。”娜塔莎慢条斯理地撕着面包，这算得上是这餐桌上唯一能吃的，“弗瑞现在估计己经疯了。”
“关于那些法师，神盾局也没有具体的信息。”她继续说道，“弗瑞现在正忙着应付世界安全理事会，那群老头子可不会相信‘奥丁带着彩虹桥降临，然后一个光头法师用魔法把时间倒流了’这种报告。”
托尼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他的焦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不是因为外星军队，而是因为那些远超人类理解的存在。
奥丁、古一、巨人……他们随便一个都能轻易颠覆地球的秩序。
“那个银红色巨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史蒂夫放下叉子，彻底放弃了那块难以下咽的烤肉。
“没有。”班纳摇头，“按理来说，以他的体型，只要出现在地球上，卫星和监控不可能捕捉不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班纳推了推眼镜，正要说下去，却被托尼打断。
“他拥有改变体型的能力，甚至是拟态类。”托尼的眼中闪烁着某种警觉，“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混在我们之中，而我们根本察觉不到。”
这句话让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娜塔莎眯起眼睛：“你是说......他可能现在就坐在某个咖啡厅里，或者走在街上，而我们根本认不出来？”
“或者更糟。”托尼的声音低沉下来，“他可能正在观察我们。”
一阵沉默。
史蒂夫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突然有点怀念被冻在冰里的日子了。”
托尼冷笑一声：“欢迎来到新世界，队长。在这里，神是存在的，而我们只是蝼蚁。”
班纳盯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或许，我们该考虑一下，地球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保护。”
托尼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另一边。
航空母舰上。
全息投影中，安全理事会成员的面容在蓝色光幕中显得冰冷而疏离。
尼克·弗瑞站在战术台前，独眼扫过每一张面孔，最后定格在那个曾主张发射核弹的理事身上。
“这次的事件你们都看到了，”弗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复仇者联盟将威胁牢牢控制在纽约范围内，没有让齐塔瑞人扩散到其他城市。”
投影中的一名女性理事微微颔首：“没有人否认你的功绩，弗瑞局长。”
但紧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当初坚持发射核弹的理事，他的全息影像向前倾身，眼中闪烁着冰冷的算计。
“但据我所知，真正的威胁并非己经解决的齐塔瑞人，”他缓缓说道，“而是突然出现的阿斯加德人、那些隐藏在地球的法师，以及......”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主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佐菲奥特曼的高清影像，那是卫星在最后一刻捕捉到的画面，银红色的巨人正释放出毁灭性的光线。
“这个徒手发射光线的巨人。”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尤其是他，”理事的声音带着某种危险的狂热，“我们需要最详细的资料，他的来源、弱点、能量构成。如果他能被招揽，成为我们伟大国家的一员......”
这个老白痴在说什么屁话？！
弗瑞的指节在战术台上捏得发白，他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没让那句“Motherfucker”脱口而出。
他的独眼微微眯起，声音却平静得可怕： “......我们现在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但根据现有数据，他展现的能力足以毁灭整个文明体系。”
弗瑞深吸一口气，“我们真的要主动与这样的存在为敌？”
理事的回应冷酷而坚决：“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弗瑞局长。神盾局的职责就是控制超自然威胁。”
他环视其他成员，“各国己达成共识，不惜一切代价获取那个巨人的情报。阿斯加德和法师可以暂缓处理。”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寻找那个巨人的踪迹。”
尼克·弗瑞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黑，独眼中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Motherf——”他刚想骂出声，就看到了靠在走廊墙边、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的亚历山大·皮尔斯。
“怎么样，弗瑞？那群老家伙又给你找麻烦了？”皮尔斯微笑着，语气轻松，仿佛早己预料到一切。
弗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意：“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的大脑是不是被九头蛇的特工偷偷换成了核桃。”
皮尔斯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上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你就会发现——他们不是蠢，只是傲慢。”
“傲慢到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弗瑞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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