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个未婚夫,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郡主一样嫌弃讨厌我?何必总惦记着这桩婚事?要是你想退婚,我也可以跟我祖母和父亲说一说,必然不会让你勉强娶我。”
梁箬言掀开被子下床做到桌边圆凳上,暗忖幸好躺下的时候嫌麻烦没把外衣脱了,要不然现在尴尬的就是她自已了。
单与墨眸色沉了沉:“你还想着嫁给卫云起吗?你知不知道他......”
“说我们俩的婚事你扯他干什么?难道我不嫁你就一定要嫁给他吗?女子就不能不嫁人,自已闯一番事业过自已的人生吗?”
梁箬言没等他把话说完,一听到卫云起和嫁人这几个字,就心情烦躁忍不住想骂人。
单与墨怔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然。
“你这想法倒是稀奇,不过听着还有些意思。”他嘴角微微扬起,起身走向书案,颀长的身影卓然挺拔。
梁箬言斜了他一眼:“你们这里的男人从来都看不起女人,好像不依附着你们就要活不下去了似的。将来总会有一天女人要比男人强,男人还得对女人俯首称臣!”
她的语气无不自豪,自已当年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圈里人谁不知道她梁箬言的名号!
可气的是周奕辰那个该死的吃软饭的家伙,要不是他,自已怎么会沦落到这破地方来!
“你们这里的男人?这话听着......不过你想要自已闯事业是不是得至少先把字练好些?”单与墨一侧的眉毛微微挑起,饶有兴致的转头看着她。
梁箬言微窘,面颊飞起一抹红晕:“不许取笑我!我会写好的!”
“银翎侍卫怎么在这?大姐姐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梁芷言可以夹了嗓子的娇柔甜美的声音。
“我在。”梁箬言笑容瞬间收敛,神色恢复一贯的清冷。
银翎把门推开,梁芷言笑吟吟进来,身后的琥珀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
“大姐姐,妹妹早上犯了错,虽然父亲已经责罚过我,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姐姐。思来想去还是想过来给姐姐赔个不是。这些点心是我亲手做的,拿来给大姐姐尝一尝。”
梁芷言把三碟子点心一一拿出放在桌上,然后似是才看见偏房里站在书案边的单与墨,惊讶道:“王爷果真在这呢?我还以为银翎侍卫是替王爷来给姐姐送东西的。”
“正好我做的点心多,王爷也一起尝尝我的手艺吧!”
她如同献宝似的,拿起一碟卖相最好看的点心朝书案走去,模样实在是殷勤。
梁箬言拈起一块翠玉豆糕闻了闻,确认没下什么药才放心咬了一口。
一边将视线投向书案边那两人,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梁芷言拙劣的演技。
单与墨只淡淡扫了一眼点心碟子便转身面向博古架随手拿起一个文房弥勒清供:“二小姐不是来给你姐姐赔罪的吗?无需在意本王。”
梁箬言嘴角一勾,果然是单与墨,对得罪过他的人睚眦必报,说话做事更是不留一丝情面。
心眼比针眼都小!
梁芷言到底是脸皮厚,这样的拒绝已经算是直接的了,她也就不死心。
“王爷是我的姐夫,妹妹对姐姐多恭敬就该对姐夫更甚,还请姐夫尝一尝妹妹的手艺,给妹妹一些薄面。”
单与墨背影肉眼可见的一僵,周身的气场陡然凌厉了几分。
连离他有些距离的梁箬言都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何况站在他背后的梁芷言。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朝单与墨福了福身,语气中有一丝怯懦:“那妹妹就把糕点放在这里了,姐夫想吃的话请自已拿吧。”
梁芷言放下碟子后转身,手仿佛不经意间碰落了堆得高高的一叠书。
“哎呀!实在对不住大姐姐,看我做事笨手笨脚的,我这就帮你收拾!”
梁箬言放下手里的糕点掸了掸手:“没事儿,一叠书而已摔不坏。”
单与墨只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绕开她走向另一边的书架。
“这是什么?大姐姐,这是你练的字吗?嗯?好像不太对啊。”梁芷言从地上的书堆里捡起一张纸。
“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亦思君,梦亦思君。情难自抑......大姐姐!你......”
梁芷言拿着信纸霍然起身,脸色大变看着梁箬言一脸惊恐。
“情难自抑?”梁箬言站起来,皱着眉狐疑地走过去。
单与墨听着梁芷言念了几句,转过身来视线紧紧盯着她手里那张信纸,面色异常冰冷森寒,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透着寒光,冰冷刺骨。
梁箬言拿过 那张信纸,只粗略一扫眉头便慢慢松开:“这是我那堆书里掉出来的?”
“是啊!就是这些书掉落时出现在地上的。”梁芷言指了指地上还没捡起来的书,视线悄悄投向站在书案另一边的单与墨。
“大姐姐,这是你写给......卫公子......还是王爷的信啊?”
她怯怯地压低声音问梁箬言,可声音偏不大不小的刚好能让单与墨听到。
梁箬言心中瞬间了然,她嘴角扬起邪魅一笑:“你确定这是我的?”
“是啊,这个字写得这般......歪七扭八,全府上下恐怕连衡儿的字都比这要写的好看许多,何况是在姐姐房里找到的......”
梁芷言咬了咬下唇,怯生生的继续说道:“大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让这封信掉出来的......不过王爷应该不会介意的,大姐姐喜欢卫公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王爷,你说是不是?”
这会儿不叫姐夫改叫王爷了。
单与墨眸色漆黑如墨深邃不见底,周身的气场威压慑人。
他幽冷的视线在两姐妹之间来回挪移,却始终不发一言。
梁箬言却将信随手丢在书案上,蹲下身去捡地上散落的书:“这信可不是我写的,你要诬陷我也得看看自已够不够这个脑子。”
“这是姐姐房里找到的信,不是姐姐写的难不成还是我写的吗?姐姐怎么可以说妹妹诬陷你呢?我虽有时任性,可这种下作的事实在是做不出来的!”
梁芷言委屈地看向单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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