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凌霜自已都还在发懵,哪里还有闲暇去顾着梁芷言的心情。
一干人跟在单与墨身后匆匆离开了暖室。
琥珀从外面匆匆跑到梁芷言身边:“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梁芷言视线盯在还在摇摆晃动的门帘上,眸中溢出阴冷毒辣。
“我和母亲竟都没发觉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机灵有手段!今日之事我已然落了下风,若是现在仓皇离开,怕是以后都别想再进这王府大门了!”
她抬步向外走去,眼角滴落下来的泪带着丝丝寒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晦暗的冷笑。
“走吧,我们去认错。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揽在自已身上,因为我是郡主的好姐妹。”
——
墨宝斋。
单凌霜跪在单与墨的书案前。
“哥哥,真的不是我们推她的!她是故意自已倒下去的,她要陷害我们!”
单凌霜此刻已经想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她们的计划恐怕早就被这死丫头识破了。
可她竟然不揭穿她们还反其道而行之!
可见此女心机之深沉!用心之险恶!
“你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一点苦。却不想养成了这般不讲理的性子!”
单与墨坐在书案前,微微垂首俯视着这个自已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失望和不解。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手段来提醒我!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今日之事,可是那梁芷言叫你这么做的?”
他怎会看不出梁箬言是被推下去的还是自已倒下去的?
他气的是单凌霜傻乎乎的被梁芷言利用。
单凌霜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是!是我自已想出来的,我只是让芷言配合我。”
单与墨冷笑:“让她配合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心思我都无需猜。凭你的单纯,绝不可能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那两家二小姐接近你讨好你,绝没安好心!”
“你觉得梁大小姐不是好人,那梁二小姐更不可能是善类!你还是少与她来往的好!”
单凌霜倔强地咬唇不肯认错。
梁箬言换下了湿衣裙后,心情总算爽快了许多。
新的衣裙是丫鬟送过来的,应该也是单凌霜的。
青棠帮她擦着湿透的长发,神情还心有余悸。
“怎么了?你还在害怕啊?”梁箬言感觉到她微抖的手,看向镜子里的青棠问道。
青棠点头:“小姐太莽撞了,万一没人下水救你那可怎么办?万一被王爷看破了又该怎么办?”
梁箬言轻笑:“单与墨怎么会让我在他府里出事?这件事还牵扯到他妹妹,他是多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穿事情的始末?”
青棠惊慌:“啊?那他万一朝小姐撒气可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会的,毕竟我才是落水的那个受害者。”梁箬言自信地朝青棠眨了眨眼。
待擦干头发后,梁箬言走出房间,一眼便看见坐在院子中独自品茗的温颂尧。
温颂尧是破虏侯温崇实的独子,从小和单与墨相识。
二人是十分要好的知已。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朝梁箬言看来:“梁大小姐身体可还有不适?”
梁箬言微微颔首,移步到桌边随意坐下:“我很好。”
墨宝斋里传来单凌霜的哭声。
温颂尧帮梁箬言倒了杯水,笑容温和道:“郡主这一回是真惹恼了与墨,训斥了好些时候了。”
“刚沏的茶,梁小姐喝一杯暖暖身子。”
梁箬言坦然接过:“郡主心思单纯,是该吃点苦头长长教训了。”
温颂尧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梁小姐这话的意思是,你落水一事非郡主所为吗?”
“我自已跌下去的。王爷能看得出来,小侯爷自然也能猜到,何必多此一问呢?”梁箬言极其不喜欢打哑谜,这个温颂尧能跟单与墨那种腹黑精明的玩在一起,就必然不是个简单的。
温颂尧哈哈一笑,神色中带了几分欣赏:“许久不见,梁小姐竟是变了许多。”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梁箬言喝完了水又自已动手倒了一杯,“这茶还挺好喝的。”
“这是陛下今年新赏给与墨的君山银针,确实比陈茶好喝许多,入口清香回味甘甜。”温颂尧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动作,眼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这女子有意思了许多,难怪与墨态度似有不少变化。
“梁小姐若是喜欢喝可以跟与墨讨要一些,他定不会舍不得给。”
梁箬言撇嘴:“算了吧,既然是今年的新茶,那数量肯定不多。皇帝要自已喝,要分给后宫,还要用来赏人。单与墨这里拿到的能有多少?我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何况他这么个精明小人......”
“精明小人?”温颂尧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新鲜的词,眼睛一下子睁圆。
梁箬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精明......的人,是精明的人。”
温颂尧正待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单凌霜哭着从墨宝斋跑了出来。
两人皆回头看过去,单凌霜显然也看到了梁箬言和温颂尧,脚步一顿凶巴巴地瞪了他们俩一眼便跑出了院子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梁箬言,面色很是无辜:“你看,我都被郡主当成了仇人。”
梁箬言扫了一眼墨宝斋大敞的门,里面像是还有几个人影。
她随口答道:“怪我咯。”
果然下一秒,梁芷言便红着眼眶从里面出来。
随后单与墨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梁芷言走到院中咬了咬下唇,眼眸如小兔子般红红的楚楚可怜:“大姐姐,今日是妹妹行事欠妥,让大姐姐受了惊吓。是妹妹对不住大姐姐,回去后我定主动向爹爹认错受罚。”
“倒也不必,你先回去吧,我还要陪太妃娘娘用膳。”梁箬言摇晃着杯盏,头也不抬,语气清清冷冷。
梁芷言走后,梁箬言就跟单与墨打了招呼去了寿延堂。
温颂尧和单与墨重新回到棋盘边,可单与墨却明显没了兴致。
“方才你们在院子里聊什么?”单与墨摆弄着棋子,语气淡淡问道。
温颂尧放下一颗棋子,目光灼灼看向他的脸:“就聊些闲话,也没什么。”
“是吗?闲话也能聊得这么开心吗?”单与墨显然不想让他糊弄过去,大有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嗯......梁大小姐语出惊人,很是有趣可人。”温颂尧有心故意逗一逗他,让他成日冰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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