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略显担忧,若是因为这死丫头跟长公主结了仇怨,影响了段陆两家的姻亲关系。
那她的娘家武义伯爵府恐怕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了。
她姐夫陆敬先还帮着她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撕破了脸,那她这个忠勤侯夫人也就做到头了。
“长公主,此事终归是小公爷有错在先,我们家箬儿和郑家小姐姐妹情深,看不得她被人欺负,还请长公主和国公爷谅解。”
吴氏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梁弘善对这个续弦妻子本没什么深厚感情,却也不得不感怀她对亡妻的独女这般疼宠。
他瞪了一眼惹事的梁箬言对长公主道:“是啊,虽说我家箬儿行事莽撞了些,可总归是个女孩子家,若真动起手来也不会是段小公爷的对手啊。”
他边说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许久未曾说话的虞疆,意思在明显不过。
虞疆却什么也没辩解,他只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梁箬言。
“是本将军打了小公爷,本将素来只佩服那些不惧刀枪的热血男儿,最看不惯这种终日饮酒作乐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长公主和国公爷若有不满冲我来便是。”
梁箬言诧异地看向虞疆。
他为何要替自已顶下这件事?
她不记得原主和虞疆有何交情啊?
正待开口解释,虞疆又再次开口:“长公主若不信,可以问问醉仙楼的管事梅娘,可是亲眼所见我动的手。”
他目光凌厉扫向站在长公主旁边梅娘,眸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长公主也扭头看她,蹙眉质问:“到底是谁打的?不是你的人跑来我们府上说小公爷被一个女人打折了手的吗?”
梅娘紧张地背上冒出了冷汗,是她让人去报的信没错啊。
可她也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让她如何回答?一边是国公爷和长公主,另一边是虞小将军和顺天府尹。
哪个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呀!
“想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长公主不耐烦地催促道。
梅娘想了又想,看看虞疆凌厉的目光又看了看一脸怒意的长公主。
终于说道:“小人在墙角躲着不曾进屋,只看到梁姑娘跑进去将小公爷打了出来,后来虞小将军和府尹大人到了。再后来就是夫人您看到的......虞小将军正在棍打小公爷......”
长公主怒斥:“这么说梁箬言也是打了我儿子的?”
她不敢对虞疆怎么样,毕竟虞家几代都是朝廷重臣,手握兵权守护边陲,战功赫赫。
可这梁箬言却是谁都知道的不受忠勤侯待见的女儿,又是行径荒唐臭名昭著,她和靖王那婚事也迟早得泡汤。
不拿她开刀解气,那她儿子岂不是白白挨这一顿打?
梅娘嘴唇喏喏,半天说不出囫囵话。
梁箬言淡然说道:“我是将他打出来了,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还得看着他凌辱我表妹再将他请出来高高供着?”
吴氏急忙斥责:“箬儿快不要胡说!你若是真打了小公爷,也该道个歉的。女儿家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啊?”
“既然你自已都承认了,还不赶紧道歉?”梁弘善怒吼。
虞疆冷笑:“梁大小姐说的没错,不打出来难道得请出来?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打得伤成年的男子?长公主岂非故意为难?”
长公主脸色变了变,这虞疆都自已承认了,看来今日是没法拿梁箬言来出气了。
“得了!你们还不赶紧将小公爷抬回去!等在这儿做什么?”她呵斥着跟在身后的几个随从。
段家人离开醉仙楼后,梁箬言跟在梁弘善身后,回头看向和董纪之站在一处说话的虞疆。
虞疆也正好转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他朝她微微勾唇颔首。
梁箬言也只回以一笑。
回去的路上,梁弘善止不住责备她不该多管闲事差点给家里惹来麻烦。
“舅舅也是父亲的小舅子,父亲可以不念亲戚情分,我却不能忘记娘家亲人对我的照顾。做人不能无情无义。”
梁箬言淡淡回怼。
虽然这话对原主来说十分可笑,可毕竟她已经用了这具身体,就绝不可能再像原主从前那样荒唐做人的。
只这一句就把梁弘善怼得没脸,再也没说什么。
第二日忠勤侯府大门口。
梁箬言一脚踩上踏凳,刚要上马车,身后传来吴氏的喊声。
“箬儿等一等!箬儿!”
梁箬言回头,只见吴氏带着梁芷言脚步匆匆往这边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丫鬟玉竹和琥珀手里都拿了几个礼盒。
“母亲是见我礼品准备少了,所以帮我多备了一些吗?果然还是母亲想得周到,那就谢谢母亲了!”
吴氏刚走到近前还未喘匀气,就听到梁箬言这么一句,让她十分尴尬。
“是啊!靖王毕竟不比普通人家,见面礼带少了未免显得小家子气,让人家瞧不起咱们。”
她只略一思索便接上了话:“所以我就又多备了些,让芷儿陪着你一道去,也显得咱们侯府重视些。”
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也对,原主的前世记忆里,这对母女俩极尽所能毁掉原主,就是为了这个靖王妃之位。
梁箬言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好啊!那我就多谢母亲和妹妹了!”
要打靖王的主意,也得看看她们够不够格。
既然想要这个舞台,那她就为她们提供出来,长日漫漫多个人愿意演戏给她欣赏也不错啊!
倒是青棠十分嫌恶地瞪了一眼梁芷言的丫鬟琥珀。
马车车厢内,梁芷言起先还很白莲的没话找话,但梁箬言始终闭目养神没搭话也不看她,她也只好闭了嘴。
马车辘辘一路行到靖王府门口。
“小姐,靖王府到了。”青棠隔着帘子提醒梁箬言。
她睁眼,伸了个懒腰:“嗯。”
然后掀帘下车。
主仆两人走上台阶,递上请笺。
门房一看到请笺上梁箬言的名字,诧异地抬头打量了她几眼,眼中满是怀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梁箬言奇怪地看那门房。
原主因为讨厌靖王,所以从来没有来过靖王府,无论舒太妃送来多少请笺都没能请到过她。
加之原主满心满眼都是卫云起,从未将靖王放在眼里过。
所以靖王府全府上下对梁箬言十分嫌恶。
可是眼前这个,和他们所听说的胖的像猪,脾气又极其骄纵易怒的梁家大小姐却好像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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