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各单位特别是文化馆、图书馆、博物馆这些文化单位,每年一到这个日子口前前后后就得紧张几天,布置维稳工作的会议从最上面到最基层一路开下来,任务是要落实到人的,个别少数人需要人盯人搞几天。
跑到这穷乡僻壤倒也没有那些紧张和敏感了,有点天外天的异域感觉。
文化馆是个公益性的群众文化单位,具有对外开放的属性,这些年政府投入加大了,场馆物理环境建设得很好,设备完善,冬暖夏凉,环境十分友好。
服务窗口需要向社会全面开放,而且每周不低于四十八小时,逢年过节必须开放接待市民。一切投入都是国家的,一切服务都是免费和均等的。这是一种国家资源和财富的再分配。
每天接待来学习、培训的各地学员和来开展文娱活动的市民,虽然不多但总有,年三十都有溜达进来看展览的。
但它又不像什么商场、公园、影院这些地方一天到晚人来人往的多。平时不搞大型活动时来的人并不很多,却很有点特点。一是来的人都讲点“文化”,二是女多于男。这就给一些别有企图的人制造了一些不好的机会。
一是厕所低俗文化猖獗。这里一度成了同性恋的集聚之地和性变态的常来之处。卫生间隔板上的涂鸦、暗示性留言不少。牛皮癣似的约会暗语、小广告擦了不久马上就填补了空白,有举报说亲眼看见有同性者成双成对地在蹲位隔间里发生性行为。搞卫生的保洁员也经常从里面清扫出安全套和满是的纸巾。
这问题还真不太好解决,不可能派专人守着每个厕所,也不可能安装摄像头对着厕所。实在没办法了,最后还是一位老家河南农村的老先生一句话点醒了领导。
那位老先生跟大家聊天说起这事的时候,他随口蹦出一句来:“还是俺老家那镇上的公共厕所好,茅坑没逑隔板一溜茅坑都挨着,大家伙都蹲一起都郎当外面没逑隐私”。
闻言领导茅塞顿开,一声令下干脆把蹲位隔板全他妈拆掉,像过去的老茅坑,大家人挨人蹲一溜“全开放”式。这才基本解决了这个问题。
二是偷窥者的“天堂”。性心理有问题的变态狂常常来这里,用偷窥的方式满足自已变态的性需求。
我曾亲手抓过一个同性恋未遂者。
犯事者是南江大学医学院的心理医生。一个夏天里单位请了施工队搞内部墙体粉刷装修,一天中午一个民工小伙子光着膀子在往墙上滚涂料,这孩子十八九岁,长得挺帅气的,身材很好,皮肤白皙。
干了一会小伙子上厕所撒尿,刚进去掏出家伙尿还在路上,说时迟那时快,就被人一把揪到蹲位隔间里去了,从后面摁倒他,扒下自已的裤子就往菊花里捅,那孩子吓得大惊失色,被捅得大叫!反身夺路而逃。
回去就不敢再去干活了,收拾行李嚷着要回家,包工头觉得不对劲就问他,他才说遇到个男的要搞他。
包工头也吓一跳,这事可是从来只是听说没想到眼前还真有这样的人。赶紧跑保卫科报案,我那天中午正在大厅值班,马上跟去抓人,但那家伙早跑了。
虽然是未遂,但也是个案子。保卫科决定组织人防守争取抓住人再送派出所。于是组织了单位的抓捕小组,每天在四层楼内巡逻值守。
然后仍然安排那位小伙子继续施工,以做诱饵。那孩子开始死活不愿意,生怕失了贞操。包工头拍胸脯一再保证安全然后又加钱给他,他才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下来。
到了第二个礼拜的一天中午,那家伙又来了,在四楼见到小民工仍在施工,路过时还若无其事地冲他点头笑笑,然后往卫生间方向去。这小伙子放下涂料滚子撒腿就往保卫科狂奔。我们得报后迅速用对讲机招呼巡逻人员向四楼围捕。
在四楼男卫生间里那家伙裤子没脱正蹲里面,我一把把他拽出来喊道:“站好!”
这家伙挺横,把我手一扒拉说:“你谁啊?凭什么抓我!”
我一指那民工说:“认识他吗?”
他看了一眼说:“不认识”。
我对那孩子说:“那天是不是他要对你?”
孩子说:“就是他,那天他把我摁在三楼的男厕所里”。
这家伙急了:“你莫乱讲啊,我搞了你吗?”
我说:“你捅了他只是没搞成,他跑了。”
他说:“没进入就没有的事情嘛。”
我说:“没搞成是未遂!走,去保卫科交代。”
这家伙个子比我高半头也很壮实,根本不跟我们走也拽不动。我们几个扭着他手臂摁着脖子,连扯带拽才把他拖到保卫科。
这家伙一路说我们非法拘禁他,侵犯他人权。操!先摁住了再说。我马上给派出所户籍打电话,户籍说马上过来。
在保卫科这家伙也不老实,拒不认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一会户籍来了一见他就喊:“马卫东啊,你怎么又搞这路啊?”
那家伙冲户籍打招呼:“涂户籍你好。我今天什么事都没干,就是来看展览的。”
户籍把我和保卫干事叫了出来介绍这位马卫东。他是我们文化馆对面的南江大学医学院心理科门诊的医生。性取向有问题,性骚扰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人倒是之前没有过,过去只是看见帅的男性就发硬,忍不住掏出家伙来当场对人撸管子。
因为这事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在医院就发生过两三次了,现在已经取消了行医资格停职了。唉,是独生子,爹妈都是学院的资深医生,还都是导师。老脸都丢尽了,为这儿子都快急死了,他娘抑郁了已经不能上班了。
户籍劝我们就别往他单位通知了也别报案了,他这也是病,挺可怜的留点面子吧,不然这回肯定要立案的,不说坐牢工作肯定完蛋了。
户籍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可怜又可惜,包工头觉得小伙子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实际伤害到身体就劝小伙子算了,并当场给了小伙子五百块钱压惊。小伙子拿着钱看了看,说那就听老板的吧。
保卫科就让户籍把人领走算了,喊应他不能再来文化馆了,我们也是守土有责,不然再出事我们也对不起来的市民群众了。户籍作了保证,领人走了。
马卫东再没来过我们单位。有一次儿子发烧夜里去医院急诊,缴费时发现马卫东在收费。从小窗口里我瞅着他他看着我,还是他先开口问看病啊?我说孩子发烧看急诊。他接过单子办手续,我问他现在干这个啊?他笑笑说是啊,拜你所赐嘛。话语很平静并没有责怪的语气。之后再没见过他,也没他任何消息。
还抓过两个偷窥者。一个是城市导报的外聘记者,一个是工大讲师。
这记者三十岁不到,专门在中午人少的时候趴在女厕偷窥女人,如果见哪个女人长得好看等女人出来后当场射人一身就跑。抓了后痛哭流涕的求饶。
我们叫来户籍,户籍进来看了看写的检讨书,然后抽了他俩耳光罚了他两千元钱,对他说再看见你进文化馆一步老子就送你去劳教三年。这比罚他一万都厉害,这家伙再也没在我们单位露过脸。
讲师四十来岁,带着照相机来偷窥拍摄。抓到他时吓得面如土色,进到保卫科就跪下猛磕头,脑门子顿时磕出俩大包来。掏出皮夹子里面的三千块钱来愿意罚款,只求别声张。户籍看在钱的份上,叫他写了份详细的检讨,然后收走了钱和相机,踹了讲师屁股一脚说再看见你来就告诉你堂客!然后叫他滚蛋。
讲师不放心,隔了几天又偷偷来找保卫科,请求把的偷窥证据那份检讨还他,他愿意再出两千块钱。保卫科没要他钱,说是检讨暂时不能给要看他表现。他出去买了四条好烟扔下就走了。
三个月之后讲师再次来保卫科求情。保卫科长把检讨还给了他。
这也许是大家不知道的文化馆吧。一个单位和人一样走进不得,好比我们看一幅油画,远看很有意境很美,走近细看局部你能发现上面凹凸不平斑斑驳驳的油彩,让你感到的美感逊色不少。
一大早队长就自驾去了市里,开他的常委会去了。上午电信再派技术员来安装网线、调试系统,建议装个“XP”并装上“瑞星”。
下午散会的队长带电脑公司人来装XP系统、安“瑞星”。5:00全部搞定,可以上网了。
赶紧上网,把喜讯传向四面八方。今后就可以在家起草文件传送资料了,可以上QQ聊天了。
晚上听说单位领导一行今已抵达麻县,明天上午去邻县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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