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独自进村走访,跟镇食堂报了餐我背上包穿上雨鞋雨衣就出门了,还好雨不大。今天去的是二行寨。
始料未及逢赶集还他妈是个大集,集市得一天。偏远农村赶集仍是当地老乡们购买生活必需品、交流信息、人际关系交往、以物易物的重要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日常生活的头等大事。
一路翻山越岭狗都见不到一条,见到的活物就只有天上在飞的几只鸟,人没见。以往进山那些看家护院的狗子老早就吠个不停,今天可能是都跟着家主去镇上赶集去了。
吭哧吭哧翻了三个山头才遇到一户家有个老婆婆,估摸着得有七十多岁了吧。满脸沟壑的老人正坐在堂屋里面对着门外,枯枝般的手擎着一杆长长的烟袋吧嗒吧嗒抽旱烟,浓浓的烟雾从老人口中喷涌而出,一团一团袅袅升起,在屋里盘旋消散开来。
我上前递上一根烟卷,老人瞅瞅我瞅瞅烟接下了放在兜里,很有礼数地问我喝不喝水?我举了举手里的娃哈哈示意不喝。
老人肯定瞧出来我是外乡人,客气地让我进屋坐。我连忙跨进堂屋拎过一把椅子坐下,老人也朝我把凳子挪了过来。我向老人报告说我是来村里搞扶贫工作的队员,是省里派来的。她老人家都不知道扶贫这事,只听出来我是省里来的,来这找一个叫“扶贫”的人。老人摇着头说她不认识叫“扶贫”的人。
也可能主要是她老人家听不懂我的普通话,我又听不懂她那过于地道的乡音,无法沟通。环顾老人的家,中间堂屋约有十几平方大,中间的地上有一个烧火用的小坑,里面的灰烬基本满了。对着门的木板墙上正中央挂着毛主席的标准像,一侧有个灶台,有个木架子充当的碗柜,悬在灶台上的屋檩子上挂着两条腊肉,腊肉是黢黑黢黑的焦干焦干的。两侧各有一间更小的厢房,算是卧室吧,进门就是床,床上堆着被褥和杂七杂八的衣物,床是木板搭的。说家徒四壁还是算不上。
告别老人家我出了门。没辙,下山回镇里。
镇食堂吃完不用洗碗的中餐我才上的楼。进门发现队长不知去向。估计是进城了。领导去哪我不能随便打听,需要我知道他会联系我的。和衣躺在床上打算睡个午觉,这时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刘华。
我问:“怎么,旧病复发了?”
他说:“没有没有,听你这江湖郎中的话,每晚一杯牛奶,还真他妈妈的睡得好,堂客说我现在睡觉象个猪,一晚边都不翻下”。
我说:那不糟糕了嘛,上床就睡得像猪老婆守活寡啊?哈哈!”
“你鳖别偷换概念哦,活干得卖力才睡得好嘛,她是表扬咧,该交的公粮不交那还得了!三天不交她还不得把我阉掉去啊!”他一副知已知彼的口气回答我。
我说:“今天找我是什么指示?”
他一副求人口气说:“哥哥啊,你是领导哦,我哪有指示你的胆量,有个小事求着你老兄。”
“说!”我说。
“我一个蛮好的同事,这扎鬼右手虎口下手板心长了个鱼鳞,怕有花生米那么大了,又痛又痒一碰还血直流。几个月了吧,每次上医院挂的是五十块钱的教授号,门诊冷冻、激光烧,怎么都不能断根,弄掉一次伤口刚好,就开始长新的,反反复复,钱花了一两千不说,生得不是地方,右手跟废了一样,他急得死。我看他确实造孽,所以记得你可能有点土办法。”
鱼鳞是民间的说法,其实是扁平疣,状瘤病毒感染引起的一种良性赘生物,长大的疣中间有很多的像猴头菇似的突出,容易出血,病毒很难杀灭,所以容易复发。民间说“婆子”鱼鳞发满身,“公子”鱼鳞生生不息。
我说:“人家教授都断不了根,我有卵办法搞啊?良性的死不了人,留着解闷呗。”
刘华一听就笑着说:“莫开玩笑咯,你肯定有办法想,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老子又不是出家人,更不是悬壶济世的郎中,搞不了。”我回怼他。
“重金,重金聘请安老师出山拯救朋友好吧?”他嘻嘻哈哈磨我。
“多重的金?”我调口味地问他。
他一听有门:“我做主,你开价!”说得斩钉截铁。
我说:“看你这么为朋友帮忙,算是义道。账算你头上,价格再说吧,这里告诉你个土法子,看看管不管用吧?不行再说。”
“哥哥啊,管不管用我这里都先替他作揖了,我就说我这同学兄弟如果肯出手肯定管用嘛,嘿嘿。”他那头一个劲说着,我估计他那同事就在电话一旁开着免提听着。
其实扁平疣治疗并不难,不复发有点难。民间各显神通的法子不少,关键是治疗时要考虑到不让病毒残留。
我的法子很简单就两味:醋精适量,白面适量,两味掺和一起不断搅拌调匀呈稀不拉耷的糊糊状,然后每晚睡前洗净患处,用棉签将糊糊均匀的厚厚的涂抹盖在患处,面积周长最好大于患处一倍,等到糊糊基本干成壳了再入睡。担心夜里睡觉不自觉把糊糊弄掉可以用纱布稍微缠上。早上起床掰去面壳。一般五天内疣可脱落,算本次治疗痊愈,两周至30天不复发应该就不会再长疣了。
短信编好治疗方案,发给刘华,并叮嘱一定要天天涂坚持五天。期间不能吃一切发物。
刘华回复:“谨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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