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盖铭和佟田田三人安静的听着毛新的供述。
“我订好飞机就过去了。当时从外面住的一酒店，孩子领着我从他那里玩了四五天。本来一切都挺好的。”
毛新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有一天晚上，我快要睡觉了。有两个人敲了我住的房间门。我就打开门发现是两 个人。一个黑人，另一个是黄种人。”
“我当时没多想，问他们是不是敲错门了。他们说不是。那个黄种人还说出我的名字，然后说就是过来找我的。 ”
“呵。在异国他乡，被俩陌生人找上门，我当时挺害怕的，就问他们有什么事么。”
“那个黄种人用东大普通话跟我聊，问了问这几天陪孩子在漂亮国过的怎么样、饮食生活还习惯么、有什么需要 帮助的地方么......总之是一些闲话。我很纳闷，大半夜的跑来问我这个做什么。但我还是跟他们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我知道了，这个黄种人和黑人是漂亮国BIA里面的人，并且还都是有级别的官员，管着东亚地区什么 什么的事。具体什么事我忘了。一开始，我也并没有太在意的。但是那个黄种人突然来了一句话，让我起了心思 。”
毛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接着说道，“那个黄种人告诉我，他们那个部门有权限能直接审批发放绿卡。 绿卡，懂么？就是漂亮国的身份证，有它就意味着拥有漂亮国永久居留权。”
“他说完，我就起心思了。想着自已孩子毕业后要是能够直接留在漂亮国。那多好啊！孩子大了，我当妈的能帮 他的地方，也就是偶尔打打钱罢了。看着孩子自已一个人在国外拼，怕他吃太多苦，就想着帮孩子能到这个绿卡 。”
“我就问那个黄种人，怎么能给我的孩子办下这个来。他说只要替他们做事就行。我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事情，他 就说回到东大后搜集情报就行。”
毛新笑了一声又说道，“当时我告诉他，我们一家人在东大就是普普通通老百姓，家里上五代都没有一个做官的 。从哪里给他找什么情报。”
“那个黄种人却说不要紧，只要我先答应他，愿意替他做事就行。我又问他，他刚才说的绿卡的事怎么算。他说 按情报算，只要我提供一个有用的情报，他就给我孩子直接发放绿卡。有用的情报每多一条，就多一张绿卡。到 时候我跟我老公也都能有。”
“哎。”毛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然后我就答应替他们办事了。随后的几天晚上，他们就来我房间培训我。 告诉我应该如何搜集情报、如何跟政府官员沟通、如何传达情报......那个黄种人还特意嘱咐我，回国后一定不 要着急行动，要徐徐渐进，先做好自身后路和情报传输线才行。”
“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宋军问道。
“黑人叫汤姆，黄种人叫杰瑞。《猫和老鼠》里的名字，我知道是假的，但我也没再多问。”
“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们许诺的事情，不怕他们骗你么？”
“因为他们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BIA永远不会让帮过忙的人吃亏。”毛新说完，整个审讯室里变得十分安静。
佟田田一直从旁做着询问笔录记录工作。记录完这一句话后，她突然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却又好陌生。
没一会，她反应过来了，这句话不就是前一阵在安置安平生一家三口时，高局长、于科长、宋科长他们经常说的么，原话应该是“国安永远不会让帮过忙的人吃亏”。
佟田田瞪大眼看向宋军，又看向盖铭，却发现这俩人都沉默着低头想事没有看她。
“技术被偷学了。”佟田田心里念道。
此时，宋军心里想却想着四个字，“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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