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李川枪的几名家属由军方来人接走。
局里的紧急备勤也相对宽松下来,各国安干警除特殊情况下禁止离开萨斯市,其余恢复正常,实行内紧外松的戒备。
宋军被正式下文任命为六科科长,但懒得搬办公室的他,还是在自已原来的办公室里工作。
忙完手头工作的宋军,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国安大楼的楼顶天台。
来到天台后,宋军发现已经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于海宁回头看了眼刚走上天台的宋军,笑了笑。
宋军也跟着笑了起来,朝于海宁走去。
于海宁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支点上了火。
“不是已经戒了好几年的烟了么?怎么又抽上了?”
“呼......”于海宁呼出烟气,说道,“这一阵过的太压抑了,心里很不痛快。”
“三科的事?”
“对。但也不光是三科的事。”
“这次调整对三科的影响很大。分管局长段翔、科长王兵、副科长任豪生、科员杜钥,还有我们六科的盖铭,这些人都没回来。”
“嗯。我知道。”于海宁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都回不来了。”
“连盖铭也......”
“嗯。”于海宁看了一眼宋军,说道,“你不要多想。不是因为你们追捕的事。他的处置没有问题。无论开枪是先打无人机还是先打操作员,都是对的。”
“那他是什么原因离开的?”
“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有好多东西是要舍弃的。不想舍弃,那人就必须给离开。”于海宁顿了顿,接着说道,“他前女友回来了。前几年去英伦国留学了,今年回来。盖铭想跟她结婚,所以向局里申请调离了。”
“安排他去哪了?”
“城区民政局一科员岗位。离任审查完,签了保密协议,他就会去任职。”
“嗯嗯。没法送送他了。”
“段翔、王兵、任豪生他们三个人是被要求强制调离的,离任审查完,签了保密协议,也都要去别的单位任职了。”
“那个杜钥呢?”
“哎......”于海宁叹口气,抽了口烟,接着说道,“玩忽职守罪,已经异地侦查起诉了,恐怕给判3年左右。”
听到这里,宋军沉默了。他想起了这个仅见过几面的女孩,记得她很年轻,才25、26岁左右,出事前好像正跟市公安局一民警谈婚论嫁。
“抽空,我们去看看她家属。”
“不用。雷书记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不许接触杜钥家人。”
宋军听到这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静静地站在于海宁身边。
两人在天台上静静地站着,于海宁慢慢呼出烟气。
过了良久,于海宁说道,“定海神针泄密的事知道了么?”
“嗯。今早上听说了。”
“什么感想?”
“不敢想。”
“呵呵。先是党校泄密,人员判刑,后是大使秦折叛国、定海神针失密。”于海宁笑了笑,将抽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又抽出一根点上火后,说道,“这一件件的事,让人头疼。”
“嗯。”
“向常洁那样的普通老百姓叛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但要是我们上层的人叛国,那后果不敢想象!不怕敌人在对面,就怕敌人在指挥部。”
“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无论是高层干部还是基层群众,叛国的人数一旦增多,都会势必掀起狂风巨浪。”宋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量变必定引起质变。任何人在狂风巨浪面前都是渺小的。”
于海宁点了点头,他明白宋军话里的意思。今年在南亚那个孟拉国骚乱事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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