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鹤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师父在旁边踱着步,看他醒来紧走几步上前。
“咋样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师父关切的问。
“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渴”
喝了几口水,精神就好了一些,师父就把当晚的事情告诉了他,法事快结束的时候,徐鹤清心绪不宁,虽然强行压住心神,但是一魄未完全归位。
“没事的师父,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都是为师的错,是师傅害了你啊”
“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我感恩师父给我的第二次生命,剩下什么都不在乎了”他郑重的说着,从此之后也真正的放下了他的心结。
师父没告诉他,魂魄不全有多惨,七缺之人走穷途,劫时到时必伤残,此生漂泊无定所,孑然此生定贫寒。
师叔解决方法就是,随遇而安,慢慢就习惯了。
回到清平以后,胡道士就把徒弟养了起来,又收了一个小徒弟让他给徐鹤清作伴,这样过了几年胡老道就仙逝了,临走的时候交代那个小徒弟,你师哥不容易,伤了根基,你要好好照顾他,说完不甘的看了一眼徐鹤清就走了。
随后十年动乱就开始了,那时的徐鹤清三十多岁,霉运就这么一波波接踵而至,先是三清观因搞封建迷信被拆了,他是观主定了妖言惑众,欺骗老百姓的罪证,本来和师弟一起跑,工作队来了眼看师弟过去了,就偏偏把他拦住当场拿下,当做典型在镇子上游街,不知是谁扔的石头把他的眼睛打坏了,师弟想尽办法找到一些当年的朋友把他保了下来。
出来后,没有钱也没地方住,师弟就把他领回家,那时候粮食定量,他这种封建残余是不享受这种待遇,下放到平武再教育,师弟没办法也只能跟着他去。
在平武好几次都快死了,却又死不了,睡觉在牛棚被牛踩一脚,肋骨都断了插在肺上都能养好,冬天走路掉井里,人都冻硬了,搓吧搓吧还能活。
那些日子他都快坚持不住了,在门口吃饭鸟屎大概率会掉他碗里,村里的狗不咬别人光咬他,时间长了他就习惯了,鸟屎掉碗里他就挑出来继续吃,狗追他他也不跑,就用一只眼盯着他,狗都被他盯毛了,每天干活,工分却总被克扣,他也不在乎,因为他不在乎了。
他认识字,村里就几家让他教娃娃识字,谁知道有个娃娃没学几天就在村里厕所的墙上写了某某某万岁的标语,标语没有错,只是写的地方不对,一问是他教的,差一点被打成反革命典型,要不是师弟四处求人,当场他就被枪毙了。
师弟央求他,师哥我养着你,你别出门就行,在牛棚喂牛不出门,没两天牛死了,村里都没办法了,知道他不是诚心,只是他太倒霉了。
平反的的时候,却没他的名字,原因是当初就没他,文件搞错了把他下放劳动了,他根本就不够格再教育。
他现在生死看淡,大风大浪经多了,对一些事情也就淡然了。
他有一个秘密跟谁都没说过,晚上还是会做梦,还是在道观门口重复经历被遗弃的过程,开始还感到恐惧,而后又愤怒,最后他疑惑,然后就释然了,一遍遍像看重播的电影,他最终认为那是她的母亲想让他看到,随后他对她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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