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扬两眼一闭，但是又怕被学生举报，只能生无可恋地凑到司锦年耳边说:“司小年，我从来没想过我第一年进毕业答辩组，分到的学生都这么抽象，气死我了，我辞职！辞职！”
“别激动，别激动！铁铁，相信我，你不会辞职的。”司锦年很了解项子扬，气归气，一个星期才一天课，项子扬怎么可能会辞职去上996的班？
被看穿的项子扬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看到旁边坐着的江浔，江浔跟他打了个招呼，但是项子扬看着他还是眉头一蹙。
司锦年又不知道项子扬抽什么风，下一秒项子扬又凑司锦年耳边问:“说吧，你和这个废物发展到哪一步了？”
“？？？”司锦年一脸疑惑地，什么叫哪一步？什么叫发展？
“呆瓜，和你说不清，要不你就不要和那个废物玩。”
“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叫他废物？”
“你不用知道。”项子扬说完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江浔。
江浔被看得莫名其妙：“对呀，为什么叫我废物？”
“......”
交头接耳的两个人顿时石化了，没想到不仅被江浔听见了，还大大方方地全开麦询问。
这个时候答辩组长宣布答辩继续，有请下一位同学上场，立马解救了这两个尴尬的人，只留下司锦年在那里耳观鼻鼻观心。
“嗯？为什么呢？司锦年？”被叫废物也没什么，在公司里估计不少员工也会吐槽自己，很正常的事，但是他就是喜欢看司锦年被抓包的局促。
“这，你看我我也是不知道的，他平时就喜欢发癫，你不要管他。”
江浔没回他，继续看着他。
“这，这，你介意的话，那我们先走吧。”司锦年快尴尬死了。
“我不介意。”
“emm。”司锦年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好了。
但是江浔在商场上添乱的功夫现在又发作了，又脚趾抠地的司锦年添了一把火:“是你和他说的吗？”说完还是带着一点笑意在桌子上撑着头看着他。
本来就很莫名其妙的司锦年现在被倒打一耙，顿时也就有点气闷。
“不是我。”说罢还把身子侧到一边去，看窗外的小肥啾不再理他。
江浔暗道不好，好像过火了。
答辩下半场也很快结束了，项子扬也骂舒服了，像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地叫上两人去下馆子。
司锦年没有立即答应，他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好尴尬。
他其实也不生江浔的气，应该生气的是江浔才对，莫名其妙被说。
但是下半场自己都没理他，自顾自欣赏项子扬的语言艺术了，现在反而更尴尬了。
“好啊，走吧，去吃东北菜怎么样？”江浔转了一圈车钥匙提议道。
司锦年没想到江浔答应得比他还爽快。
“OK，没问题。”哔哩吧啦看了一天论文的项子扬有饭吃就乐哼，等他拿到论文指导费之后就能抚平今日的创伤，上演大学老师的救赎。
“怎么不说话？不开心了？还是被我高超的论文指导水平震慑住了？走啦走啦。”项子扬知道司锦年对别人情绪的感知有点敏感，怕是刚刚被那一问问到尴尬了，赶紧哄人。
“走吧走吧，现在去刚刚好。”司锦年也是看到有阶梯赶紧顺坡下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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