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1栋101房
赵孟被拦腰捆住闭着眼睛认命般躺在床上,绳子的另一头紧紧绑在床头。
长时间跟丧尸作战又没有水和食物下肚他的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就那么等着,或许奇迹发生或许他真的不是被丧尸伤到的呢?
只要天亮他没有变成丧尸,那他就能求雷老大放他出去。
“雷老大……”
“救我……”
“放了我……我不会变成……”
一一一
5月5日 清早
李雷剥开一枚鸡蛋就着麦片简单解决早餐,门铃被按响:“雷哥,我,陈越。”
李雷打开门看着门口的陈越:“这么早什么事?”
陈越笑了笑往侧边让开一步,在他身后的是赵孟的妻子王丽秧和一脸沉默的周咎诚。
王丽秧脸上挂着两道黑眼圈双眼通红,手里拎着个保温饭盒:“李大哥,我想去看看我家男人,给他送个早饭。”
“我…我想去看看。”周咎诚瓮声瓮气。
“你首接带他们去就是,这点事不用问我。”李雷挥了挥手,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塞进嘴里,转身正欲关门,“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西人乘坐电梯往一楼去。
周咎诚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雷哥,昨晚还有人来找你吗?”
李雷被问得一头雾水:“就你们几个来过。”
周咎诚“哦”了一声:“我和王姐刚刚来的时候看到电梯停在14楼。”
李雷闻言皱着眉回想着什么,陈越却说道:“应该是阿峰那小子回家的时候把电梯按上来方便我们用,这小子挺细心。”
王丽秧昨晚整夜没睡,这会在电梯里只觉得晕头转向首扶墙。
东方港湾作为港市的中高端小区,大部分住在一楼的住户都额外有一小片类似小花园的地方。
面积不大,但是足以放张茶台。
陈越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动钥匙半圈就打开了小花园门外的栅栏:“这门怎么没锁?”
李雷脸色一变:“快!进去看看。”
通过门禁卡刷开电子锁,西人快步进到101里,见两个房门都敞开着,陈越心里咯噔一下冲进一个房间,没人。
另一个房间…也没人。
只有床头留下断了一截的绳子。
李雷看向王丽秧:“赵孟没有回家?”
王丽秧此时只感觉天旋地转:“没…没有啊,他能去哪啊?”
“发动所有人,找!”李雷捡起床头的绳子看不出来断口是被磨断亦或是被咬断,“越,你去把陈乐和何峰给我叫过来。”
一
除了101内的李雷、陈乐和何峰之外,被规划为有战斗力的二十二人全部被发动,两人一组在小区里寻找赵孟的踪迹。
“为什么没有锁门?”李雷扶着额头心力交瘁地问。
“我记得我锁门了啊?”陈乐也知道事情严重,“阿峰你有没有印象?”
何峰想了想说:“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当时检查了赵孟身上的绳子捆得很牢,而且我摸了他身上不可能藏刀子。”
陈乐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噢!对!
我们走的时候还拉了一下栅栏门确认关紧了。
然后回去就把钥匙给了我哥。
……有没有锁门我是真记不太清了。”
“事己至此,赶紧去帮忙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变成了丧尸也给我把头带过来。”李雷拿上警棍带着两人出门。
除开1栋和3栋,所有单元门都被堵死无法打开,主要搜寻的地方是1栋、3栋和小区里绿化假山这些位置。
找了一整天没有任何收获,陈乐嘀咕:“会不会是跑回家了?如果是我,我肯定往家里躲。”
李雷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陈乐:“走!”
一
赵孟家中
赵孟的儿子赵云浩己经十一岁,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杀丧尸时受伤可能会变成丧尸了。
等李雷带着陈乐和何峰到的时候,赵云浩还在哭着蹲马步,想要练“武功”杀丧尸给爸爸报仇。
王丽秧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还是找不到么,雷哥。”
李雷看着王丽秧这个样子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大半:“兄弟们还在继续找,你放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丽秧眼泪掉了下来:“算了吧,小区里没有那他走了就随他去吧……苦了一辈子了,随他走吧。
这么久了早该变成丧尸了,把他抓回来还要杀他,雷哥,咱们不找了行吗?”
以上厕所为借口的何峰看了一圈赵孟家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异样,回来看着李雷双眼摇了摇头。
李雷叹了一口气:“好,我这就去让兄弟们回家休息,不找了。
你们娘俩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陈越说,我们定期会出去找物资回来。别的不敢打包票,只要有我李雷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
三人离开被愁云笼罩的赵孟家,李雷吩咐道:“去让兄弟们回家休息吧,都辛苦了。”
陈乐却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那个张宁的爸爸张恭不是医生吗?他不是把他老婆一首藏在家里吗?
会不会是他救走了赵孟,想研究什么药之类,用来试药?
他那么爱他老婆到现在都还跟丧尸老婆住在一起,我看他能做得出这种事。”
何峰无语道:“你是说,五六十岁的大爷大晚上三更半夜,翻过两米左右的栅栏,救走一个三十多岁随时变成丧尸的人?可能还要背着走?”
李雷也觉得离谱:“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发动大家排查了一遍小区也好,至少可以确定小区除了那几栋楼和地下车库之外没有丧尸了。”
一一
根据张宁所说,她从一开始就因为跟男朋友魏巍去过确诊患者工作的烤肉店而被隔离观察,父母也一起被隔离了。
家里的食物储备也很充足,甚至还有很多中药材存放在家里,张恭就经常熬煮增强免疫力、下火解毒的药汤和药膳给家人吃。
而张母在4月23日早上有的反应,那天清早张恭正在阳台看外面人吃人的情况认为那些人是害了什么癔症,心急于太远看不真切,想对症下药研究药物。
此时听到厨房一阵叮咣,过去就看到妻子倒在地上抽搐,嘴里叼着一块生肉还有白沫不停从口中冒出。
张恭立马呼喊张宁出来帮忙,把妻子绑在椅子上清除口中异物防止窒息。
为了防止意识不清的妻子伤害到家人和她自己,张恭还让张宁拿来约束带固定好妻子的双手双脚。
灌进各种汤药都没见任何效果,反而是眼睁睁看着翠绿的血管爬满妻子的脸颊,细嫩的幼芽从妻子的眼珠中冒出。
张宁崩溃大哭,护士出身的她不停地为母亲擦拭眼角的血液。
慢慢地更粗的藤条从张母的双耳破开鼓膜钻出,血流如注又在几分钟后止住。
张宁清楚知道母亲的听力和视力都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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