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教训一点没少。
钱家人态度极好,承认错误,道歉那叫一个溜。
可谈到关键问题时,他们又开始哭爹喊娘。
最终,警察根据双方人员受伤情况,让蒋家赔偿医药费。
蒋母今天说什么也不肯了,示意范翠花上。
范翠花此刻和婆婆战线统一,指着陈大娟:“你打的人,你出!”
陈大娟委屈极了,“是他们先来家里闹事,我是为了帮你们!”
“可我们没让让你打人啊!”范翠花叉腰,“你还是当干部的,怎么动不动就把人打伤啊!”
这钱必须新大嫂出!
凭什么老让家里替她擦屁股!
“我没钱!”陈大娟理首气壮。
“不可能,不是有转业费么!”范翠花早就想让她把钱抠出来了。
天天吃白食,什么家务都不干,当她是白玉蓉那个资本家大小姐呢!
原以为今天借着这一出,陈大娟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白吃白住,哪知,人家根本没get到她的意思,反而自豪道:“我把钱都分给家里有困难的战友了,一分没留。”
蒋家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看热闹的街坊们张大嘴巴。
眼里全是敬佩,蒋景明的新媳妇这么大公无私么!
钱家西人眼神交流一番。
这样算了?
那哪行!
她大公无私是她的事,咱们家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最后钱老太往地上一躺,打算再努力一把,“你了不起,你伟大!可一码归一码,你打我们是事实,不能这么算了吧?!”
钱大立即跟上,双手高举过头:“苍天啊,不是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么?有人欺压老百姓,我们该向何处伸冤??”
钱二扑到警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青天大老爷,求求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钱小妞不知道该怎么说,咧开口,“哇哇哇!”
别说张主任,就是警察也被吵得头痛。
现在事务繁忙,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用。
哪有功夫在这耗下去。
朝陈大娟敬个礼,“同志你要是现在拿不出钱,我可以去你单位和财务科预支工资。”
既然是有身份有工作的,就快刀斩乱麻!
陈大娟恨不得当场蕨过去。
那不是弄得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因此闹到最后,还是蒋母掏钱,可把蒋家人都心疼坏了。
“毛院长,你说白玉蓉真会把钱都捐给我们吗?”
看热闹的人群最外围,站着两个人。问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海市福利院负责捐赠工作的主任。
站在她身边的老头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还打了不少补丁的灰布长衫,满头银发,戴着副黑框圆眼镜,眉心的川字纹如刀刻般。
闻言并没回答。
他也不确定白玉蓉的决定是真是假。
哪怕她昨天己经去福利院签订了捐赠协议。
“我很担心协议和登报一样,都是拿咱们作幌子。”丁主任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些年局势动荡,很多有钱人都往国外跑。不乏有人名面上说得好听,会把带不走的家产捐给福利院,可往往到最后他们留下的只是一些空房子,甚至连空房子都没留下。
所以他俩昨天看到报纸上的遗嘱申明时,并未在意。
没想到临近下班时,白玉蓉忽然找上门。
拿出一份财务清单,并表示愿意把其中一半捐出来。为此还签了协议。
可协议是协议,钱没到账时,福利院不会完全相信她的诚意。
因此才会想着今早过来看看,白公馆到底是怎么回事,确定一下白玉蓉的真实目的。
哪知竟然遇上了这场热闹。
丁主任是个悲观的人,“我觉得白公馆并不太平。我们肯定又要被骗了!”
毛院长虽然想法和她差不多,但还是想问清楚,凑近一个街坊,“这位爷叔,白公馆闹成这样,怎么不见白玉蓉出来?”
“这个啊,”被问的大爷手里端着个包浆茶壶,时不时对着壶嘴的抿一口,回答起问题来也慢悠悠,还带着点指点江山的味道,“白大小姐一早出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在看热闹,而是在谈论国家大事。
“那在闹的双方又是谁?”丁主任迫不及待问。
大爷对着壶嘴又抿了口,然后用抑扬顿挫的音调把白、蒋、钱三家的事全说了遍。
白蒋如何定下婚约,白大小姐如何收留蒋家人,如何解除,这两天又如何闹腾,钱家人又如何横插一脚……
丁主任心里不由嘀咕,这位爷叔以前该不会是说书的吧?
看这讲的,比戏文里的故事还曲折!
毛院长想的则是:福利院要是掺和进去,还有太平日子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失望。
可也觉得怪不了白玉蓉。
听了大爷的描述,才知道白老爷人人夸赞的大善人。
对于真心做善事的人,他们会予以无限的包容。
“算了,看在白大善人的面子上,咱们就给她当一回幌子吧。”丁主任很快想通了,还劝毛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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