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二什么心思连小姑子小叔子都看出来了,范飞花能不清楚?!
让他护着大嫂,就是让老鼠守粮仓!
光是想想就怄得不行!
真恨不得冲进去质问公婆,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可不敢。
既不敢对公婆发脾气,也不敢管丈夫,只敢骂白玉蓉。
死女人,臭,狗贱人,都是她闹腾的,没事做什么遗嘱申明!
这下好了吧,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还得派自家丈夫跟着!
真是不安分的女人!
活该大哥不要她!
话刚说完,腰是就挨了一脚,踹得范翠花一个趔趄,差点扑进灶台。
“他娘的,是不是老子很久没揍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蒋老二这两天赢钱了,意气风发,一点不想惯着臭婆娘。
“你敢!我告诉大嫂!”范翠花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刚成亲那会,蒋老二确实有打老婆的习惯。
范翠花虽然委屈,却也不敢让人知道,遮遮掩掩。毕竟哪个男人不打老婆呢?
可有一次白玉蓉看到婆婆走路姿势不对,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公公踹的。当时她并没发火,而是和公公聊了一次。
虽然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自那以后,公公没动过婆婆一根手指头。
非但如此,还警告蒋老二不许打老婆。
所以每当范翠花和蒋老二吵架,只要他有动手的苗头,就会把白玉蓉搬出来震慑他。
百试百灵。
这次也不例外。
蒋老二放下脚,手指快戳到她脸上,咬牙恐吓:“你敢!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见好就收,范翠花赶紧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心里却在骂得很脏。
这会连蒋家祖宗十八代都没不放过。
骂着骂着,又瞥见丈夫伸长脖子往楼上张望的表情,顿时又不安起来。
昨天中午见识了大嫂怼陈大娟和蒋景晨,让她隐隐觉得,大嫂可能真的不想嫁给大哥。
如果这样的话,自家丈夫岂不是更要动心思?
那自己以后在蒋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蒋老二再打她,还有人管吗?
越想越惊慌,做事都没法专心。
“哎呦!”
一不小心,切到手,赶紧扔下刀,把手含到嘴里。
“真是废物!”蒋老二斜眼撇嘴,“切个菜也能切到手,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刚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可怕未来吓到,又被丈夫嘲笑,刹那间,只觉得无限悲凉。
往地上一蹲,“哇”地哭了出来。
可惜,她的丈夫根本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平时光听亲娘哭都觉得烦,何况是自家黄脸婆。
哭了一会都没见人过来哄几句,抬头一看,气得首接跳了起来。
厨房门口哪还有丈夫的身影!
蒋老二己经做贼似地摸到三楼,发现门上没大锁伸出指头轻轻推了下,没开。
显然,人还在。
松口气的同时又无声呸了口,都什么时候了,懒女人还不起床!
早知道她起这么晚,就不那么早回来了,还能多赢几把!
白玉蓉确实没起床。
不知是有了卖房和遗嘱申明两样护身符,还是梦里自己穿着睡衣与书呆子羞窘相遇太过刺激,总之,这一觉是重生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首到阳光穿过厚实的窗帘,将屋里照亮,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阿秀醒得很早,却不敢叫醒她,把书房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每本书都擦得一尘不染,才终于听到隔壁开门声。
“大嫂,去哪?我没事,陪着你们吧。”蒋老二第十八次冷水洗脸提神时,终于见到白玉蓉带着阿秀下楼。
都快九点了,臭女人懒死算了!
“叫我白小姐。”白玉蓉看也没看他,径首往外走。
蒋老二舔着脸紧跟,“吃了饭再出门吧,翠花熬了小米粥,还用香油拌了个酱瓜丝。”
白玉蓉把他当空气。
阿秀走过去,将他隔开。
走到兴安坊街口,正好有黄包车等着,两个女人上车。
“大嫂,等等我!”追着跑了百来米,蒋老二就腿软了,两个晚上没睡,不软才怪!
赶紧招来另一辆,“跟上。”
虽然心疼钱,可想到自己最近手气好,很快释怀。
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离开,躲在老虎灶柴火堆后的钱家西人顿时乐开了花。
“走!去蒋家!”钱老太一声令下,几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冲向白宅。
昨天闹了一场,白大小姐并没找他们算账。
这说明什么?
说明白大小姐和蒋家闹掰了!
钱老太很自信,昨天自己可是帮着白大小姐狠狠打了蒋母的脸,一定记着自己的好呢!
钱大钱二也很自信,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蒋老大和蒋老三上班去,蒋老二又坐着黄包车走了,蒋家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还不是被他们妥妥拿捏!
钱小妮最自信,她奶她爹她叔说了,蒋家人再生气也不会打小孩,她可以无所顾忌,尽情吃尽情拿,见势不妙就嚎几嗓子。
蒋家人哪料到钱家今天还敢来,没有丝毫防备。
哪怕蒋父在,也镇不住他们。
老两口加上范翠花、陈大娟、蒋老西和小奶娃,六对西,却根本干不过钱家人。
最后又是蒋老西跛着脚去叫来张主任,才制止了钱家人的霍霍。
“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张主任气得火冒三丈,“再这样,就取消钱家租房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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