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被张主任推出来的老太太家里有三个儿媳妇,和蒋母关系不错。
两人见面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比谁更能拿捏得住儿媳妇。
刚才也是她叫得最凶,因为平时她训儿媳妇时常挂嘴边的话就是:“多学学白玉蓉,人家有钱又懂事,孝顺公婆,爱护弟妹……”
知道白玉蓉敢登报做遗嘱申明时,她比任何人都激动。
能不激动么!
万一自家三个儿媳妇连这都学,一不痛快就当散财童子,找谁哭去!
所以被张主任点名,干脆豁出去了,“白大小姐,登报这事你做得确实不地道!你不想要钱是你的事,为什么搞得人尽皆知?这不是明摆着要带坏别人么!”
上辈子自己被蒋家PUA时,这位陶大妈没少煽风点火。
白玉蓉决定替自己出口气,“您说的‘别人’是谁?”
“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当然是让你别带坏我儿媳妇!”
白玉蓉点头,“据说您家儿媳妇是整个兴安坊最听话的!让她们往东不敢往西,是吗?”
陶大妈得意地昂起下巴,“哪个不听话就没饭吃!”
见白玉蓉露出敬畏的表情,更受用了,还向蒋母炫耀似地挑了挑眉。
意思是看到没,连你都管不住的儿媳妇,看到我还不是恭恭敬敬的!
“我还听说她们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白玉蓉继续引导。
“年轻人就得泡泡苦日子,将来才能懂得如何持家!”她理所当然道。
“哦~”白玉蓉的表情瞬间变成疑惑,“那她们怎么和我学?”
陶大妈一时没明白过来,“学什么?”
白玉蓉好心解释:“您不是说我登报的事搞得人尽皆知,会带坏您的儿媳妇么?可她们连吃饭穿衣都做不了主,如何能学我把钱捐出去?”
她还故意在“钱”字上加了重音。
浑身上下都向陶大妈表明:我这样的做法,你儿媳妇想学也学不来,因为她们没钱。
“你,你,你……”读懂她表情的陶大妈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见她三两句话就败下阵来,蒋母对白玉蓉又多了两分忌惮。
贱蹄子当真比以前难对付,还好自己没有首接上。
张主任见蒋母朝自己使眼色,心里骂陶大妈没用,“玉蓉,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为你好。听大家一句劝,赶紧撤销吧。”
“为你好”这个旗号前天和昨天都用过,很好用,所以她想继续用这招让白玉蓉乖乖听话。
哪知白玉蓉今天偏不按她的剧本走。
她问:“张主任是不是你看到报纸后告诉蒋妈的?”
“噗嗤!”不知谁反应那么快,笑出声来。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也跟着笑。
以前白玉蓉虽不叫蒋母“姆妈”或“婆婆”,也都尊称一声“伯母”。
而在海市,姓氏后带上“妈”,往往都是用来叫佣人的。
敢这么叫蒋母,显然是不想进蒋家门了。
真是新鲜又刺激的称呼啊!
蒋母顿时羞恼不己,抽抽噎噎,像极了个被媳妇磋磨的婆婆。
以前每当她哭,别人要么安慰,要么同情,要么站在她这边骂白玉蓉。
可今天却不太一样,除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哪还有往日的羡慕和尊重。
钱老太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瞪着擦眼泪的蒋母,“说!是不是张主任教你买这么多报纸到处送人的?!”
本来觉得送报纸没什么的人,此刻都闻到被阴谋的味道。
蒋母瞪着雾蒙蒙的眼睛,“你胡说!我就是想帮玉容……”
“呸!鬼才信!大伙哪个不担心这事给白大小姐带来麻烦。你倒好,不劝着也就算了,还高高兴兴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地!这叫安好心??”钱老太一顿王八拳,让蒋母无法招架。
白玉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可她知道想用这事踩死蒋家不可能,与其把精力花在蒋家身上,不如挑个软柿子,“张主任,人人说你处事公允,没想到你处处偏帮帮蒋家。今天这出,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吧?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主任瞬间懵逼。
怎么揪着自己不放了?
还贴脸开撕,白大小姐不该是这个风格啊!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但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众人己经炸了锅。
“什么?张主任你是这样的人?刚才和我们说得头头是道,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蒋家姆妈装的才像呢,刚还和我说是说她自己想替白大小姐宣扬,原来都是张主任教的!”
“张主任你这样太不地道了,自己偏心蒋家就算了,还让咱们一起劝白大小姐,是拿我们做筏子吧?!”
眼见大家的矛头指向自己,张主任有些慌,忙不迭撇清关系,“我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看报纸!要不是看到你们这里围这么多人,我哪会看到这报纸哦!”
端碗吃瓜的老秦阴阳怪气地“哦”了声,“不是你还会是谁?她又不识字,要是没人和她说,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太哪知道报纸上写了啥?”
脑洞大的跟着惊呼:“我知道了,是蒋老大!肯定是他觉得亏欠白大小姐,才会想着帮忙宣扬遗嘱的事!”
“这哪是帮忙,分明是害人!没想到蒋老大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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