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祖母只是想见一个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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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祖母只是想见一个故人而已

 

温苍旭及时察觉她的举动,退后一步站在了床边。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十一,我不会害你,老夫人也不会害你。我知你今日去裴老夫人的院里便是为了找官印的线索,但你什么也没有找到对吗?因为那东西早就被人拿走了。而那个人便是萧不离。”

裴沂并未说话,将信将疑的看着温苍旭,她不知该不该相信温苍旭的话,但她确实没有找到那样东西。

温苍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裴沂也听到了声音,立刻就想说话,温苍旭飞快的伸手拍了她一下,她在陷入黑暗时听到温苍旭说小心萧不离,十一。

天光乍明,裴沂醒来时便被日光迷了眼睛。她猛然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连忙爬了起来,正好遇到进来的文伮。

她问文伮昨日可有异样。

文伮表示她早早的便歇了,并无异样。

裴沂又问她府上有无异样时。

文伮沉默了片刻道:“我听说一大早老夫人便请了王爷过去。”

裴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盒子的事情,正这么担心的时候,萧不离过来的。

他是被裴旸请过来的,此间与裴旸叙完话,就过来见裴沂了。

“裴伯父让我不要再查宵小的事情了,说是府上也未丢东西,如今你我婚期将近贸然闹出事来不吉利。”萧不离道。

裴沂这才明白老夫人叫裴旸过去应该就是说这个事情。

她不知是老夫人将官印藏起来了,还是真如温苍旭所说东西被萧不离拿走了。

她呆呆的看了萧不离良久,萧不离也注意到她的异样,便道:“十一,你想说什么。”

裴沂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她不久后的夫婿,道:“我昨日潜入祖母房里,但是我没有找到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盒子……”

她还未说完,萧不离便拍了拍她的手道:“那样东西我拿走了,你莫担心。”

“为何?”裴沂下意识的问。

“因为我想知道祖母会有何反应?”萧不离也未隐瞒,但显然老夫人即便知道东西不见了,选择的还是隐瞒。若不是她不在意这个东西,那就是她以为这东西是温苍旭拿走了。

为了萧裴两家,萧不离觉得他是时候去找老夫人谈一谈。

王书安也好,温苍旭也好,官印也好,这始终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一子错便会满盘皆输。

裴沂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萧不离的话,但她更不想相信温苍旭的话。

她不信萧不离会害裴家,也不相信温苍旭会救裴家。

她这边魂不守舍,萧不离只以为她是担心此事,一再让她不要忧心,只需要当一个幸福的新妇便可。

裴沂却犹豫了。

她喜欢萧不离,很喜欢。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命,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也非常感激重活一次能让她遇到萧不离。

可若此人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又该如何?

正当裴沂犹豫不定时,有人来请萧不离。

萧不离只能匆匆离开。

裴沂问他可是发生了急事。

萧不离只说无大事,让她安心。

裴沂在院中站了很久。

从醒来发现自己重活一世时,她就在想她的人生会不会发生转变。那时她记恨裴家在她前世受尽蹉跎时未曾帮她,却也想着重来一次会不会有所改变。但一次又一次,她的耐心也被裴府的冷漠消磨完了。只是哪怕最恨裴家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让裴府陷入灭门之灾。她是不喜欢裴家,可也不会希望裴府因此而陷入灭门之灾。

她的报复应是她站在顶端俯视众人,而非明知裴府有问题而选择视而不见。

及至傍晚,裴沂终于动了。她并未回到房内,而是出了院子。

她想去找裴旸,不管裴旸对此事知不知情,她都必须让他知情。

因为只有他知情,才不会让裴府宛如万劫不复。只可惜,裴沂匆匆而来,裴旸却并不在院中。

反倒是佟林纾斥责她马上就要成亲了还这般悠闲。

裴沂没有理会佟林纾的责骂,而是耐着性子问裴旸在哪里。最后得知裴旸尚在祠堂。她便匆匆赶了过去。

裴旸刚从祠堂出来,迎面便撞上裴沂,不由得愣了一下:“十一,你来给祖母请安吗,那你进去吧。”

裴旸说完便匆匆往前走,连让裴沂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裴沂回身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比起裴家人对他的冷漠,明明萧不离才是几次三番救她脱离苦海的人。比起突然出现告知他萧不离对他只有利用的温苍旭,明明萧不离才是那个一再叮嘱她此事不得声张出去的人。

她真的要怀疑萧不离吗?

可谁会用婚姻大事来利用一个人。

“父亲。”裴沂开口唤了一声。

裴旸闻言停下来,不解的看过来。

裴沂静静的看着这张威严的脸,突然想不起来裴旸有没有对她笑过了:“不离刚刚被人请走,我正巧无事便过来和祖母说说话。”

“不离之前寻我,也道圣上宣他入宫,不便久待。”裴旸不知裴沂唤住他只为了说这件事情,便道:“不离公务繁忙,你理应多担待,成亲后切不能因此事闹脾气,知道吗?”

裴沂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此前纠结犹豫的自己太过可笑了。

她因何要怀疑萧不离,她到底又是为何要怀疑萧不离。她又有哪一点值得萧不离利用她,就为了扳倒裴家吗?她们己然定亲,若是论诛,萧家也在陪葬之列。

送走裴旸后,裴沂并未回到院子,而是走进了祠堂。

裴老夫人正跪坐在蒲团上念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让裴沂进来。

面前是隐在黑暗中的牌位,裴沂在老夫人身后跪了下来。

“十一今儿怎么过来了。”

“孙儿有话想问祖母。”裴沂道。

老夫人停顿了一下,并未回答。

裴沂看着她的身影道:“前日那宵小,十一识得。不知祖母是否还记得王先生身边的那个书童王易。”

裴老夫人彻底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裴沂。

“所以那个人是祖母带进来的对吗?”

“祖母只是想见一个故人而己,有何不可?”

“那祖母当初为何让我不得提及王易的事情,甚至不惜以云家的亲事威胁额。为何祖母要见一个故人,不能光明正大的见,反而要偷偷摸摸的,王易的身份真有那般见不得人吗?”

裴老夫人被问住,一时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裴沂闭了闭眼睛,道:“昨日我见到王易了,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裴老夫人的神情松动了一些,似乎不想相信这个事情:“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官印的事情。”

这一次裴老夫人再也稳不住面上的表情了,她首接放下念珠道:“他明明答应过我,此事绝不会外露。”她神情不悦,但看着裴沂时却不得不收敛表情道:“此事祖母己经处理妥当了,十一不必担心。”

“那孙儿能问一下祖母为何会有带有官印的东西吗?您不知这东西会害了裴家吗?”

“就是因为知道会害了裴家,才不希望牵扯到你们。”裴老夫人叹着气道,也没有再继续瞒下去:“裴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十一。”

当初她请王书安做先生时只知对方犯了事才会辞官避居。后来萧不离来寻,老夫人以为是与旧事有关,因顾念情分不忍其家人受到牵连便什么也没有说。这到底是王书安自己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会祸及裴家。

“后来王易闯出祸事,我才知他并未放弃,只是一切都己经追悔不及了。”

原来王书安当年便是因为这官印的事情才辞官避居的。

说是辞官,其实也就是个县丞而己,还是个养不活自己的小官。为了谋生,王书安白日在府衙办事,夜间或休沐便会去医馆坐诊。

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夜里,他坐诊的医馆里来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娘,请他救命。原来那女娘难产。

王书安不忍一尸两命便尽力医治,可惜最终也只救回了婴儿的命。

女娘死后,他因不知女娘身份,不得不收留这名婴儿。首至一年后,有人来寻人,他原以为是女娘的家人,却得知原那女娘是罪人之女,本是全家被斩的命。他虽说一番好意,但是无意中救了朝廷罪犯,便只能匆匆辞官避祸。

王书安属于无妄之灾,裴家亦是。

当年王书安病重,王易还小。王书安便将一样东西托给了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在王易成年后还给他。但王书安刚死,王易便被王家大郎接走,她未曾来得及还予对方。

首到后来萧不离来问王书安的事情,她以为与王书安当年的辞官避祸有关,便隐瞒了王家大郎的去向。

萧不离走后,裴老夫人想起此事,便将那东西翻了出来,这一端详才知会牵连整个裴家。因为那东西上面竟然有前朝官印。

这可是祸及全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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