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老头子一辈子不让弟子求富贵显达,只求能吃好喝好就够了,结果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给你们吃喝,教你们习武,让你们好好做人不要闯什么江湖,准备着聘礼等你们迎娶新妇,结果呢,你们干了什么,没一个给我好好过日子的!!”说到这儿,漆木山冲着单孤刀愤怒的嘴脸转向李莲花,“你说,那小子有没有好好过日子,走之前有没有吃好喝好!”
李莲花挺首脊背,不带心虚的告状:“他说你的山家清供太难学了,调味剂量也不知道写清楚,害他吃了好长时间的咸菜粥!”
漆木山:……
这臭小子!!
李莲花扶住人微笑:“师父,我学得好。他走的时候没吃过苦,有糖呢~”
漆木山鼻头一酸:“那小子会做什么饭,从小在厨房和他师兄等吃的货。你呀,哄我。回头老头子做饭给你吃,不给他吃,不听话不乖,吃糖哪吃得饱得~”
李莲花刚要说什么,受了刺激的单孤刀己经自我了断了。
临死前,他看向被挡住的方多病很是不甘。
他没错,他有什么错。
他想做人上人有什么错。
凭什么李相夷就要人人喜爱,天下第一。
他也想要独有的天赋过人。
闭眼前,他眼中闪过一道身影:有个傻女人,曾经全心全意的信过他…可惜,没有傻到底…
李莲花漆木山望着死去的身影不语。
良久后道:“杨大人,就让他葬在这儿吧…”
杨昀春为难,“陛下还需…”
“需要案综是吗!?”
“我写,我是大夫,会验尸。这里有这么多人证物证,够判案,其他的,就需要杨大人宣扬张贴一下罪状了…”
杨昀春无法,只能灵活现场办公。
不远处,有和尚无了带着孩子和西顾门家属而来。
真的…好像一场梦呀…
李莲花写完验尸报告走向无了身后,对着胖墩墩的小丫头道:“对不起,我没做到让你们亲自报仇,他恶有恶报,自己了断了~”
小丫头抹了把脸,哽咽道:“叔叔,我家有钱,我会习武,以后见一个坏人我就打一个。爹说了,习武之人行侠仗义,不可以为非作歹,可叔叔…他们都说李相夷死了,我和胖子虎子跟谁去行侠仗义啊!?”
“西顾门没有了,求告无门的人怎么办啊!?”
“李相夷怎么就不能多有几个呢!?”
“啊!”李莲花被问得一懵,他整理措辞道:“大概他分身乏术,不会分身术吧~”
小丫头嘴一瘪,眼泪拍拍掉,“我不要李相夷死,坏人不是都死了吗!?李相夷为什么不能回来,我爹为什么不能回来…他们为什么要解散西顾门。娘为什么不要我们再习武,我不要嫁人,我以后要当女将军,要当女侠,要像我爹那样打坏人!!”
去看了仇人身死的小丫头她娘回来道:“我让你打坏人,你有几斤几两啊,你以为你是李相夷啊,你以为你是你爹啊,有什么事情都有人顶着。”
“李相夷那么厉害的人都被人害死了,你还想当女侠,我看你想当屁吃。滚回去看书学管理,以后当个女先生,那也算你的本事!打打杀杀的,那是皇帝老爷和大官该想的事!”
小丫头扭着身子躲避道:“那我不想他不想,人人都不作为,就让江湖乱成几年前一样吗!?”
“娘,您别忘了,江湖以前有多乱。妹妹就是被人抓走随意杀害的。我就是要当女英雄,他们不作为我作为…”
虎子胖墩帮忙躲避,“是啊,姨,我们说好的,现在好好习武,以后一起行侠仗义!!”
李莲花退后一步,暗道不好,不听话的熊孩子要挨打。
是该教训教训,小小年纪的孩子学什么不好,学行侠仗义,闯荡江湖。
那边小孩儿在挨揍,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漆木山隔空点了点李莲花,示意他小时候也是这么熊的。
李莲花摸摸鼻子对着远去的师父告罪。
乔婉娩走到李莲花身边,委婉问道:“李先生,相夷…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李莲花叹了口气转身道:“乔姑娘想必看过我托无了大师传的回信了!?”
“嗯,看过,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李相夷怎么会死…听到他和死亡挂钩,还是会很难过。”
“婉娩…”肖紫矜上前担忧道,他看着李莲花,又真的很不舒服。
乔婉娩退后一步道:“紫矜,自重。我谢谢你陪我,可我…并不喜欢你。”
李莲花:……
这发展,和时姑娘说的不对呀!?
回信的效果这么大吗!?
阿娩,你是真能自困呀!
“乔姑娘不必为他忧伤自责,我找到相夷的时候,相夷战后回过西顾门,那时候他才看过你写的信…”
“西顾门既散,他一时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我是在东海之滨捡到他的,他不愿回去,在东海那段日子,他告诉我很安心,他其实也很累,想要休息休息,刚开始,他看着海面发呆,后来我们兄弟聊天,他才知道没有给你留下只言片语一走了之有些不妥。”
“可他只是太累了,想要安安心心休息休息。所以,我把他的回信托人送给你。没有告知其他人,是我多有顾虑,还忘恕罪!!”
“相夷曾说,两个人相知相守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与他,只是缘份浅薄了些,没有任何错处,不爱一个人了,也不是什么需要自责的事。”
“他回信给你,是希望你幸福过得好,把他忘了吧…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不喜欢肖公子没关系,还有很多选择呢。”
“成不成亲,嫁不嫁人,都是你自己的事。相夷说,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不是谁的附属…”
“这样吗!?那我,是不该执着了,多谢李先生告知,我会过得好的,让他不必记挂了…告辞~”话落,乔婉娩走了。肖紫矜瞪了一眼李莲花满心不甘的追着人跑了。
李莲花耸耸肩无所谓,自己够不着没本事,我总不能劝乔姑娘吊死在你这棵树上吧~
没说你其他坏话就不错了。
换了衣服的时清玉在他身后开口道:“乔姑娘认出你来了~”
“啊,知道。”
“乔姑娘是聪明人,她知道怎么做合适…”
时清玉撇嘴,酸了吧唧的撞了撞阿飞,“阿飞,你说这家伙有没有偷偷伤心难过!?”
笛飞声接腔:“有,说不定还哭了,痛哭流涕那种!”
李莲花瞪了两眼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他拍了拍时清玉的脑袋道:“都知道回不去,何不体面!?你也说过的,乔姑娘情商很高。”
“还有,不许学阿飞,调侃打趣我还来劲儿了~”
说到这儿,他又瞪了一眼笛飞声,总觉得是十年后的那个老笛把人带坏的。
当面蛐蛐,贴脸开大,什么破毛病。不知道给人留点体面的空间啊~
这也就是如今时过境迁,心态平和多了,不然,高低想和阿飞打一架。
笛飞声嗤笑,倍感冤枉与无辜。
他扭头便走,回去打坐修炼才是正理。人多繁杂,把他家姑奶奶送过来就可以了。
还要什么自行车的继续守候,做梦吧。
被如今的李莲花荼毒得不轻的笛飞声急需清清脑子。
李莲花摇摇头,低声对时清玉道:“师父不喜这些事,如今己经回山了。单孤刀也己解决,其他善后的事情自有监察司的人处理,你后面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时清玉指指一个半大小子,“先别急溜,你的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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