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霍翊宁的拇指着她的腕骨，那里曾经戴着他送的钻石手链，现在空空如也。
舒茗茗挣了一下，纹丝不动。
霍翊宁的手像铁钳，力道很大。
"解释什么？解释你连续多次去医院陪林之娴？解释你一接到她的电话就跑了？"
"她抑郁症发作，差点——"
"差点自杀，我知道。"舒茗茗冷笑，"所以全世界都要为林小姐的情绪买单？包括我们的婚姻？"
霍翊宁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猛地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从我们结婚那天起，我心里就只有你。"
舒茗茗别过脸，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放开我。"
"不。"霍翊宁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再爱我。"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舒茗茗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冽。
"霍翊宁，别这样..."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说啊。"他逼得更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侧，"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再离开你。"
这个沉默似乎激怒了霍翊宁。他猛地低头，唇狠狠压下来。那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掠夺，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
舒茗茗用力推他的胸膛，却推不动。
霍翊宁的吻从唇移到下巴，再到脖颈，每一下都像在宣誓主权。
"住手...我们离婚了..."她挣扎着，声音支离破碎。
"还没有。"霍翊宁咬住她锁骨处的肌肤，"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就离不成。"
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在他指间崩开。
舒茗茗倒吸一口气，感觉到他炙热的唇贴上那片的肌肤。恐惧，和某种隐秘的渴望同时撕扯着她。
"霍翊宁，别让我恨你。"她哽咽道。
他抬起头，那双在商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灯光下，舒茗茗能看清他眼角的细纹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那就恨吧。"他哑声道，呼吸喷在她的颈间，"总比遗忘好。"
舒茗茗感到一阵战栗从脊椎窜上来。
她试图推开他，但霍翊宁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就轻易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上方。
"霍翊宁！"她提高了声音，胸口剧烈起伏，"我们己经谈过这个问题了！"
"谈？"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解开了她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你单方面宣布要离婚，这叫谈？"
舒茗茗别过脸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锁骨处传来温热的触感，霍翊宁的唇贴在那里，轻轻吻着。
"你是我妻子，对吗？"霍翊宁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从来没有履行过夫妻义务。当初我救你奶奶，我是真心付出的，我出了那么多手术费，你怎么说忘就忘？"
"我没忘！"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终于决堤，"我怎么可能忘？那么多手术费，我每一分都记得！我嫁给你还不够吗？"
霍翊宁的表情变了，眼中的欲望被愤怒取代："还？你以为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难道不是吗？"舒茗茗抹去眼泪。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舒茗茗压抑的抽泣声。霍翊宁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所以这一年，你一首在演戏？"他一字一顿地问。
舒茗茗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的...一开始是感激，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她的声音哽咽，"可是霍翊宁，爱是会被消耗殆尽的。每次林之娴一个电话，你就抛下我离开，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霍翊宁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说过，林之娴只是——"
"只是你的青梅竹马，只是你的'前女友'！"舒茗茗打断他，"那为什么每次她找你，都那么神秘？为什么我不能在场？为什么上个月你接到她电话就匆匆离开，首到第二天才回来？"
霍翊宁沉默了。他伸手想碰舒茗茗的脸，被她躲开。
"还有上个月，"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在你西装口袋里发现了歌剧票根。是我最喜欢的《图兰朵》，日期是我们本该一起吃饭的那天晚上。你和谁去的？"
霍翊宁的脸色变了："茗茗，我可以解释，她那天说业务失败，心情不好..."
"不必了。"舒茗茗摇摇头，"我朋友己经在歌剧院门口看到你们了。看起来就像一对璧人。"
霍翊宁猛地站起身："那是她情绪低落，我只是——"
"安慰她？"舒茗茗冷笑，"就像你每次做的那样？霍翊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林之娴总是在我们重要时刻'情绪低落'？为什么她明知道你有家室，还一次次越界？"
霍翊宁哑口无言，舒茗茗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林之娴她...曾经很依赖我。"他最终说道。
舒茗茗感到一阵疲惫袭来："那我呢？霍翊宁，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妻子！"霍翊宁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就请你像个丈夫一样对待我！"舒茗茗也提高了声音，"而不是把我当成你生活中的一个摆设，在不需要陪林之娴的时候才想起来！"
"茗茗，"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那次不一样。她当时真的遇到了麻烦..."
"每次都'不一样'！"舒茗茗抓起枕头砸向他，"上次是她抑郁症发作，再上次是她住院！霍翊宁，她是你的妻子吗？需要你随叫随到？"
霍翊宁接住枕头，脸色难看："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舒茗茗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决定结束这段婚姻。"
霍翊宁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不行！我不答应！"
舒茗茗平静地说，"我己经咨询过律师了。我们签过婚前协议，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只要自由。"
霍翊宁的表情变得狰狞，他一把抓住舒茗茗的肩膀："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房子？公司股份？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尊重，霍翊宁。"她轻声说，"我要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顺位，而不是，永远排在林之娴后面的备选项。"
霍翊宁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
"我保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以后我都不接她电话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舒茗茗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太晚了，霍翊宁。我己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
霍翊宁的眼睛红了，他再次逼近舒茗茗，将她压倒在床上："不，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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