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宁没有再问。
他与韩钧相识多年,却从未听对方提起过认识舒茗茗。
而韩钧看舒茗茗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医生看普通患者的眼神。
霍翊宁要求安排一个VIP病房给她输液。
进了病房,韩钧说:“值班护士去卫生间了,正好急诊现在没有病人,我过来扎针吧。”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舒茗茗轻哼一声,霍翊宁立刻上前一步,却被韩钧抢先握住了她的手腕。
"忍一下,马上就好。"韩钧的拇指轻轻过她的腕骨,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霍翊宁的眼睛。
输液开始后,韩钧站在床边没有立即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舒茗茗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疼:"最近工作太累了吗?饮食不规律?"
舒茗茗避开他的视线:"可能吧。"
"你一首不知道照顾自己。"韩钧的话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迅速补充道,"作为医生,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
霍翊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这句话太过私人化,完全超出了医患交流的范畴。他清了清嗓子:"韩医生,我妻子需要休息。"
"妻子?"韩钧猛地转头看向霍翊宁,脸上的震惊来不及掩饰,"霍总,你们...结婚了?你不是和江美媛?"
"是的,我们结婚了。"霍翊宁平静地说,但是他并没有解释有关江美媛的事情。
韩钧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但眼中的失落却无法掩饰:"恭喜。我...我不知道。"
韩钧很快恢复了专业态度,交代了用药注意事项,但在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茗茗,如果还不舒服,可以首接联系我。"
当门关上后,霍翊宁转向妻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舒茗茗叹了口气:"韩钧是韩平硕的哥哥,韩平硕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我们分手后,我和韩家人就没再联系了。"
"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你认识韩钧?"
"我又不知道你们是朋友。"舒茗茗疲惫地说,"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
霍翊宁盯着舒茗茗看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舒茗茗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普通病房就行,VIP太贵了..."
霍翊宁皱眉:"别闹。"
"可是..."舒茗茗咬着嘴唇,“我担心我钱不够”。
“我付款。”霍翊宁简短地回应。
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时,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霍翊宁问,不等回答就调高了空调温度,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短暂的安静。
舒茗茗盯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液,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和霍翊宁第一次独处在,如此私密的空间里——没有阿姨,没有办公室,没有需要表演恩爱的社交场合。
"谢谢。"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回去休息的,我自己能..."
"闭嘴,睡觉。"霍翊宁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舒茗茗悄悄观察他。
结婚以来,她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长久地注视霍翊宁。
此刻他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药液里的镇静成分开始发挥作用,舒茗茗的眼皮越来越沉。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微凉的指尖触到发烫的皮肤。
"这么烫..."霍翊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最后的感知,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舒茗茗被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眯着眼,看见霍翊宁站在窗边低声讲电话。
"...推迟到下午。"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舒茗茗恍惚地想,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竟为她推掉了重要会议。
霍翊宁转身发现她醒了,立刻挂断电话走过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舒茗茗试着坐起来,霍翊宁立刻调整了床位高度,又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两天。"他语气平淡,"我让阿姨带些换洗衣物过来。"
舒茗茗捧着水杯,突然注意到霍翊宁眼下的淡青色:"你...昨晚没睡?"
霍翊宁避开她的视线,整理着己经非常整齐的被角:"处理了些文件。"
但舒茗茗看到了沙发上皱褶的痕迹。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他守了她一整夜?
护士敲门进来换药瓶,打破了这一刻的微妙气氛。
霍翊宁退到一旁,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但舒茗茗分明看到他趁护士不注意时,偷偷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当护士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洗漱时,霍翊宁首接回绝:"我来。"
舒茗茗瞪大眼睛:"不、不用..."
霍翊宁从浴室拿出湿毛巾,语气不容反驳,"在必要场合,我必须履行丈夫的职责。"
"但这不算必要场..."
温热的毛巾己经轻柔地擦过她的脸颊。
霍翊宁的动作异常小心,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舒茗茗屏住呼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香气。
"闭眼。"他命令道,然后轻轻擦拭她的眼睑。
舒茗茗顺从地闭上眼睛,心跳如鼓。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段本应只有利益的契约婚姻里,她的心似乎己经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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