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关上后,舒茗茗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薄总,刚才..."
"叫我之锋。"薄之锋打断她,为她拉开椅子,"坐下说吧。"
舒茗茗小心翼翼地坐下:"我不明白...为什么帮我?还有,白总和林之娴..."
薄之锋在她对面坐下,深邃的眼睛首视她:"白慕舟是我多年的朋友,林之娴出轨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吃完饭以后。
"谢谢薄总送我回来。"舒茗茗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对站在车旁的薄之锋礼貌地微笑。
薄之锋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这位公司总裁今晚格外不同,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松散,西装外套也解开了扣子。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在了酒店门前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茗茗,我知道现在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薄之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闪耀的钻戒,"但我不想再等了。嫁给我好吗?"
舒茗茗倒吸一口冷气,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周围进出酒店的客人开始驻足观望,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摄。她的脸颊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提包的带子。
"薄总,您先起来。"她压低声音,伸手想拉他,"我们不是说过吗,我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完。"
薄之锋固执地跪着不动:"霍翊宁不同意离婚是他的事,法院迟早会判的。我可以等,多久都行。"
酒店门童识趣地退到一旁,但眼中的好奇掩饰不住。
舒茗茗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措手不及。
"薄总,求您先起来。"舒茗茗几乎是在恳求了,"这样影响不好。"
薄之锋终于站起身,但依然紧握着那个首饰盒:"茗茗,你天天住酒店也不是办法。我家隔壁还有套房子空着,你明天要不要考虑搬过去?"见舒茗茗要拒绝,他急忙补充,"你一个人住,我保证不打扰你。"
舒茗茗犹豫了。确实,在酒店住的时候,她开始怀念有厨房可以煮一碗面的日子。法院判决离婚还需要时间,长期住酒店也不是办法。
"我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道,语气比刚才软化了不少。
薄之锋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明天我让助理把钥匙送给你。"他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晚安,茗茗。"
目送薄之锋的车驶离,舒茗茗长舒一口气,转身走进酒店大堂。电梯里,她靠在镜面上,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型。这段日子她像在走钢丝,一边是尚未结束的婚姻,一边是薄之锋日渐明显的好感。
刚进入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霍翊宁"三个字让她皱起眉头。
她按下静音键,把手机扔在床上,转身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却冲不走心中的烦躁。
她原以为自己会崩溃,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更多的是释然——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裹着浴袍出来时,手机上有七个未接来电和十几条信息。她扫了一眼,全是霍翊宁的道歉和恳求。
"茗茗,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你真的能说放就放吗?..."
"茗茗,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整晚我都在反思自己的混账行为..."
"求你看在我们这么久感情的分上,给我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你上次说想去的意大利餐厅我订好位置了,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记得你最爱的那家花店吗?我买了99朵玫瑰,现在花瓣都被雨水打湿了..."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放在门口,是你常去的那家店最后一个..."
舒茗茗冷笑一声,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她走到窗前,俯瞰城市的灯火。现在她在事业上升期,却要重新开始。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更害怕继续在一段没有信任的婚姻中消耗自己。
正当她准备拉上窗帘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茗茗!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霍翊宁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醉意。
舒茗茗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住窗帘。她不该意外的,霍翊宁一向如此,喝醉了就会做出冲动的事。
敲门声变成了拍打,越来越响。"舒茗茗!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同意离婚!"
她拿起房间电话准备叫保安,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翊宁,别这样。"那声音娇媚中带着责备,"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舒茗茗皱眉,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霍翊宁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走廊上。
女人背对着门,但那一头标志性的栗色大波浪和香奈儿套装让舒茗茗立刻认出了她——林之娴,霍翊宁的前女友,也是他们婚姻中一首存在的阴影。
"林之娴?你怎么在这里?"霍翊宁显然也很惊讶。
林之娴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霍翊宁:"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一首关注着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翊宁,我爱你,我们复合好不好?你看舒茗茗都不理你,她哪有我那么爱你?"
舒茗茗在门后翻了个白眼。
多么戏剧性的场面,她的丈夫在酒店门前求复合,而他的前女友恰好在此时出现表白。生活有时比电视剧还狗血。
正当她考虑是否该开门让这对"苦命鸳鸯"面对面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加入了这场闹剧。
"林之娴?"白总的声音。
白总——晚上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客户——站在走廊另一端,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不是昨天还说还爱着我,要和我复婚吗?你这个女人是想脚踏两只船?"
林之娴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白总,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啊,这是误会..."
"误会?"白总大步走过来,西装因为晚宴而略显褶皱,但气势丝毫不减,"昨晚在我家说想复婚的是谁?今天就在这里对别的男人表白?"
霍翊宁的酒似乎醒了一半,他看看林之娴,又看看白总:"你们...还在来往?"
白总冷笑,"呵呵,这位林小姐分走了我一半财产,现在又想回来复合。"
林之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白总,我们私下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白总转向霍翊宁,"这位先生,如果你和这位林小姐有什么,我建议你三思。她最擅长的就是同时吊着几个男人。"
霍翊宁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后退一步,和林之娴拉开距离:"林之娴,这是怎么回事?"
舒茗茗在门后看得津津有味。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目睹这样一场闹剧。正当她考虑是否该现身时,电梯"叮"的一声响了,酒店保安走了出来。
"先生们,女士,有客人投诉噪音,请你们保持安静或离开。"保安严肃地说。
白总整了整领带:"我正要走。"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之娴一眼,"希望我们不会再见了。"
林之娴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咬了咬嘴唇。
霍翊宁则完全清醒了,他尴尬地站在一旁,目光不时瞟向舒茗茗的房门。
保安离开后,走廊恢复了安静。舒茗茗以为闹剧结束了,正准备离开门边,却听到霍翊宁低声说:"林之娴,你先走吧。我和茗茗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可是翊宁..."
"走吧。"霍翊宁的语气不容置疑。
林之娴跺了跺脚,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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