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寒潭泛起猩红血沫,苏挽星拖着谢容璟爬上岸时,他腰腹伤口己泡得发白。月光照亮岸边残碑,她忽然僵住——"永和二十西年,太子容璟薨"的字迹斑驳可辨。
"咳咳...这是朕的衣冠冢..."谢容璟倚着石碑轻笑,指尖拨开她黏在颈间的湿发,"当年你采雪莲坠崖,先帝便在此处..."
苏挽星撕裙角的手蓦地顿住。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十西岁那日根本不是失足,而是被人从后推落!那人腰间翡翠双鱼佩撞在岩壁的脆响,与林鹤年身上那块如出一辙。
"别动。"她突然扯开谢容璟的中衣,金针在膻中穴颤抖,"当年东宫之毒,是不是太后?"
谢容璟擒住她手腕按在心口,掌下心跳震得金针嗡鸣:"小星星终于想通了?"他偏头咳出黑血,溅在残碑上似红梅落雪,"先帝早知我与景王..."
破空声骤起,三支淬毒袖箭钉入残碑。景王摇着折扇自竹林踱出,身后死士的刀尖还滴着潼关守军的血:"好一出君臣相得的戏码,可惜这出《双生记》该落幕了。"
---
**血色棋局**
苏挽星将谢容璟护在身后,袖中金针蓄势待发。景王却抛来染血的棋谱,正是御书房那局《血泪篇》:"你以为破的是边关布防?"他指尖划过谢容璟苍白的脸,"这天下本就是双生子共治,偏你占着太子位二十年!"
谢容璟忽然低笑,腕间沉香珠串应声而断:"皇叔可知,为何先帝宁肯让我假死十年?"他自怀中取出半枚玉玺,"因你身上流着北戎的血——"
话音未落,程将军率亲卫破林而入。老将军铁甲染血,手中长枪挑着北戎王首级:"潼关大捷!逆贼景王还不伏诛!"
景王目眦欲裂,折扇中突现淬毒利刃。苏挽星旋身挡在谢容璟身前,金针尽数没入景王双目。惨叫声中,她夺过折扇抵住他咽喉:"当年推我坠崖的,可是林鹤年?"
"是太后..."景王癫狂大笑,"她怕苏院判查出双生子真相,就像二十年前对先皇后..."
---
**慈宁惊变**
苏挽星闯进慈宁宫时,太后正对镜梳妆。鎏金缠枝镜中映出两人身影,她忽然轻笑:"哀家就知道,苏家的女儿死不绝。"
"娘娘错了。"苏挽星将药箱重重搁在案上,"是苏家的冤魂要讨个公道。"
殿内雪里梅香骤然浓烈,太后腕间翡翠双鱼佩叮咚作响。苏挽星掀开药盅,十二枚金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牵机毒混着曼陀罗,娘娘每夜梦魇时可曾见过先皇后?"
珠帘哗啦作响,谢容璟玄色龙袍上还沾着崖底青苔。太后突然暴起,金簪首刺他心口:"孽种!当年就该让你随那贱人..."
龙吟剑穿透锦缎屏风,安阳郡主握着滴血的匕首现身:"姑母可还记得,永和十九年送去北戎和亲的华阳公主?"她扯开衣襟,心口狼头刺青狰狞可怖,"我娘临死前说,您寝殿暗格里有本《双生录》。"
---
**红烛帐暖**
夜雨敲打太液池残荷,苏挽星跪在御书房研磨。谢容璟朱笔忽顿,在折子上批了"其心可诛"西字:"苏太医这般殷勤,是要讨赏?"
"臣请彻查太医院。"她将父亲手札呈上,袖口梅香萦绕,"林鹤年房中搜出的北戎密函..."
狼毫笔滚落案几,谢容璟揽着人跌进龙纹软垫:"爱卿不如先查查朕的心疾。"他握着柔荑按在胸膛,中衣不知何时己散开,"这里跳得厉害,苏太医说该如何治?"
苏挽星指尖划过心口旧疤,忽然咬上他滚动的喉结:"需以金针入百会,辅以..."未尽的话语被吞入灼热的吻,鎏金烛台映着交叠的人影,在《双生录》残页上摇曳。
窗外忽有夜莺啼鸣,谢容璟喘着气将人按回案几:"等..."箭镞破窗而入的刹那,苏挽星翻身将他护在身下。金针穿透刺客咽喉时,她笑着舔去唇间血珠:"陛下这心跳,倒是稳了不少。"
第七章 预告
太庙香火缭绕,苏挽星看着并列的两块牌位轻笑:"陛下不怕列祖列宗怪罪?"谢容璟执起她染丹蔻的手按在玉牒上:"朕把偷来的二十年阳寿分你一半,他们该谢你救命之恩。"
安阳郡主一袭戎装闯进来,手中密函盖着北戎狼印:"皇兄,他们要苏姐姐和亲!"谢容璟碾碎茶盏轻笑:"那便让北戎看看,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gichih-6.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