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诺家门口。
“妈,宁诺的母亲大概率在家,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昨天温母的情况,一会儿我先一个人敲门,看我手势再决定你进不进去,一但我喊救命,你懂的?”风锦瑜对着身后的母亲说。
“我知道,东西给我背着吧。你拿这个小刀把门缝卡着,如果你一个人进去,我就在门口等着,妈不会让你受伤的。”母亲摸了摸风锦瑜的头。
阳光透过薄云洒在寂静的走廊上,西周安静得只听见母子俩低声的交谈,风锦瑜手拿钥匙,轻轻挪动脚步,鞋底与地板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到了房门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
钥匙在风锦瑜手中微微发凉,他慢慢将钥匙插入锁孔。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放大了无数倍。
“咔嚓——”门锁终于打开了。风锦瑜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丝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
风锦瑜迅速闪身进入,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子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又像是某种脂粉的味道。
风锦瑜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两间卧室,一间房门紧闭,一间门半掩着,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看上去没有人。客厅的沙发上堆着几件衣服,随手拿起一件,发现那是一件女式的连衣裙。
继续往里走,推开半掩的卧室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一半是男装,一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裙子、衬衫、外套。床上散落着几件内衣,蕾丝的花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蹲下身,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顶假发,还有几瓶化妆品。书桌上还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风锦瑜用手擦了擦,镜子里映出了他因为一天没睡而憔悴的脸,也映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宁诺,你还知道回来,少在外面去丢我的脸,你是不正常的,知不知道?”那张脸猛然凑近镜子。
风锦瑜被绊倒后退了两步撞到了门上,才看清那是个女人,应该是宁诺的母亲,忽的她转身朝着风锦瑜,“你有病,你得治病,吃药,吃药,你怎么不吃药?”
风锦瑜被逼着退回了客厅,宁母突然转身,“驱邪!我要给你驱邪!”她抓起一把糯米,朝他劈头盖脸地撒来。见他躲过去了,又抄起桃木梳,在空中胡乱挥舞,“你被鬼附身了!”她尖叫着,将裙子狠狠摔在地上,“一定是那个女鬼!从你身上滚出去!”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风锦瑜也退到了门口,宁母这时反倒安静下来,她拿出了火盆,火焰腾起的瞬间,风锦瑜闻到了化纤燃烧的刺鼻气味。宁母将裙子扔进铁盆,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精致的蕾丝花边。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她的脸被染成了诡异的橙红色。
“烧!都烧掉!全部都是恶心的东西。”宁母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扔进火盆。雪纺裙、蕾丝衬衣、丝绸长袜...火焰吞噬着这些精致的衣物,发出噼啪的响声,像是某种生物在垂死挣扎。
“妈,我们走吧!我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去学校跟他们汇合。”
视线转回我这里,“来,先拿着吃吧!”姐姐将她在学校食堂里拿的牛奶和一些食物递给我和父亲。
我坐在纸箱上,左手牛奶,右手蛋,听着姐姐和爸爸讨论线索,听了两句连不起来,摆烂了,继续埋头苦吃,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什么来着?
在我边想边喝,喝到第三盒牛奶时,他们来了,风锦瑜说:“宁诺他妈对他要求严格,刚才我们去他家,发现他有异装癖,我推测他心理估计有些问题。而宁母虽然没有异变,但也因为她儿子的这个事疯的差不多了,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日记本的主人不是温文文,而是宁诺。”
“我打听到了,学校周围没有社会人士,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校园霸凌总是发生,学校虽然严令禁止,老师们也注意观察,但还是会有霸凌现象发生。而那个连环杀人犯是近几年出现了,平均一年奸杀一个学生,具体的那个老师回想不到了,但他说学校门卫处有近几年的报纸应该有报道。”姐姐一边分发包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所以我们接下来干嘛?还有我为什么没有东西?”我不甘心的问。
“因为我就没给你准备。”姐姐说,“一人拿点巧克力,爸你拿布条把那西瓜刀绑在手上,妈这个简易版的刀鞘绑你腿上,那两把菜刀你装好,风锦瑜你自己把小刀放好。”
“你自己呢?”我问,“还有这个绳子怎么用?”
“我用在学校器材室找到的棒球棒,这个绳子是让你缠在身上的,到时候方便妈薅你。”姐姐说,“其他的还是我先背着,爸你还能走吗?”
“我还行,可以走,所以接下来就找宁诺的死因就行了,那温文文就可以先不管了。”父亲撑着树站起来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温文文的盒子!” 我马上将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把盒子拿出来。
“亏的你还能自己想起来。”风锦瑜欠欠的说。
“风,锦,瑜,你怎么不提醒我,是不是看我笑话?”我气鼓鼓的说,“这个上面还有密码锁,我打不开。”
“这不是想考验你嘛!拿来我看看。”风锦瑜伸手,我把盒子放在他手上。
“那有这么复杂,来锤两锤就开了。”姐姐从包里摸出一把小锤子,抢过盒子,虽然是小锤,但一个八十过后,它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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