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点了点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李响欣慰地说：“你们不总是要我们配合你们工作吗？怎么到了你配合我工作就这么难呢？”
“好，我信你了，解开你，可不能喊救命啊，能做到吗？能做到点点头，做不到摇头。”李响又问。
秦辉麻木地点了点头。
“嗯，很乖！”李响一边撕开秦辉嘴上的胶布，一边说道，“当然你也可以喊的，不过你知道的，在警方来到之前，我绝对可以把你夫妻两个切片。”
秦辉麻木的摇了摇头。
李响解开了秦辉的胶布，秦辉果然没有叫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前面。
李响很满意。打开手机的录像键，对准了秦辉。
“秦部长，本月七们真的开庭审了李雨晴吗？”
秦辉神情麻木，机械地回答：“没有！”
“那电视上播的庭审新闻是怎么回事？”
秦辉：“假的。”
“我们是按照茅主任的要求发布的虚假信息，根本没有开庭。”
“茅主任要求？你可不要乱说啊，你知道，诽谤领导可是大罪！”
“我没有诽谤他，我说的全是事实。事实上，我们本来是打算愚人节那天组织一场缺席审判的，因为来了太多人，茅主任怕引起乱子，让我们取消了。
后来，过了几天，围观的人群退去后，主任可能是觉得时机成熟，就让我们就首接公布了结果。”
“你是说，这个判罚你们是按照茅主任的授意进行的？你们公布了并没有实际并没有进行过的审判结果？”
“是这样。”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领导要求，不敢不做。”
“没有实际进行。那些公布的照片是怎么得来的？”
“那是以前的其他庭审的旧照片，放上来充数的。”
“为什么没有李雨晴的照片？”
“她不在了啊，她不是死在监舍了吗，没办法提供她在庭上的照片。”
“你们判李雨晴有罪，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你们为什么还要发布这样的判决文书？”
“领导的意思，不敢不从。”
“你呢，你认为李雨晴有罪吗？”
“没有，至少诽谤罪是不成立的。”
“既然你也认为不成立，为什么还要这样判？”
“领导的意思，只能照办。不这样我就不用干了。换另一个，也会这么不办。”
“你们就这样冤枉一个人，毁掉一个人，你们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良心和自己的前途比起来，一文不值！”
“你所说的领导是谁？”
“还能是谁？茅主任啊！”
“茅主任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李部长威胁到他啊，大家都知道的。李部长举报他，所以，茅主任要除掉李部长。”……
一个小时后，一辆二手丰田驶出小区地下室。
出闸口的时候，扫码了二十块钱，道闸自动打开，扬长而去。
第二天，秦辉没有上班。
第三天，秦辉依然没有上班。
法务部的同事由于有文件需要秦桧签字，于是拨打了秦辉的手机。
结果是无人接听。
同事很奇怪，多次拨打这话之后，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打电话到财税部找秦辉的爱人陈志芬。
结果，财税局的人说，他们也正在找陈志芬，陈志芬己经两天没有上班了。
同事大吃一惊，
秦辉夫妻俩都没有上班，换句话说，失联了！
同事拨打了报警电话。
林威很快通过秦辉的和陈志芬的手机定位，找到了翠云小区。
陈志芬失联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在家里发出的。
林威带着大批队员赶到翠云小区，来到了秦辉家所在的七栋一单元1203。
大门紧闭。
笃！笃！笃！
队员敲门。
却没有反应。
“你们是不是找秦部长啊？”突然，走过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看起来，应该是这儿的邻居。
“是，老伯，你有见过秦部长吗？”林威走上去问道。
老伯：“是不是秦部长出事啦？”
林威：“现在不好说。老人家，你是这儿的住户吧？这两天你有见过秦部长出入吗？”
老伯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楼下的住户。你这一问，我想拉来一件事。早两天，我在家里看电视，好像听到有人喊杀人了，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出来的！”
林威和众同事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你说楼上有人喊杀人？你为什么不报警？！”小张冲动地抓住老伯的衣领，质问道。
老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啊。我是听到有声音，可是接下来我仔细听的时候，又有没有声音了。如果是杀人，应该不只是喊一声啊，我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就没有理会。”
“玛德，真被你气死！”小张气冲冲地放开老伯。
老伯有些冤枉道：“小同志，话可不是这样说啊，没确确定的事，我也不敢随便报啊，如果没有，到时候你们说我报假警，浪费国家资源咋办？我可不想犯错误啊。
再说，你看，你们一来，我不是来向你们积极反映线索了吗？你这人，不感谢我，还怪我，真是好没道理！”
小张恼火道：“懒得理你！”
林威连忙打圆场，说道：“好，好，我们感谢老伯提供线索。这样吧，老伯，你除了听到那是那声喊杀人的话之外，还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老伯看了林威一眼，又看小张一眼，才说道：“这还差不多。小同志，你看这位领导，说话多有水平。哪像你，穿了身衣服，拽的像二五八似的。怪不的你当不了领导！看在领导的面子上，我就给领导多提供两条线索。
这两确实有些怪。每天晚上都有人敲我家的门，手里拎着贵重的礼品！有的似乎还是钱！他们问我，是不是秦部长的家？我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家送礼啊，这两天怎么这么多？原来他们是敲错门！林队长，他们这不是行贿吗？你说我这算不算检举有功？”
林威哭笑不得。
只好道： “好，我们知道了，现在秦部长失联了，我们先找到他好不好？我们可能要暴力破门了！”
半个钟头后，在开锁师傅的帮助下，林威带领队员顺利进入1203.
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惊。
秦辉死了！
他全身被绑，用胶带固定在椅子上，连嘴巴都被胶带封住。
腰间、腹部。大腿几个血洞，触目惊心。
流出的血都干了，变成黑色。
旁边还绑着一名妇女，正是秦辉的爱人陈志芬女士。
同样被胶带绑的严严实实，身上三刀六洞。
身下全是血，黑色的的血。
他们是血流干而死的！
真他妈太残忍了！
“谁，是谁，是谁谁杀的人。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林威怒吼！
玛德，最近总是发生恶性刑事案件，自己却束手无策，太愤怒了！
“队长，这里有字！”小张叫道。
林威都过去一看，只见地板上，有一行用黑血写成的大字：
别问，问就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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