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茅铿石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我承认我是犯了一些错误，但是单凭这个，还定不了我的罪吧？男人好色，我不过是犯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都犯的错误！
至于说贪污受贿，我不承认，我认为只是一些不当收入，灰色收入。这方面，哪一个领导没有呢？你告诉我，有谁是清清白白能够走上来的？”
“少狡辩，别把违法犯罪说的那么理首气壮。”周忠成说道，“现在证据确凿，请你老实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茅铿石伸手捋了捋面前鲜艳的旗子，说道，“周组长，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是不是通融一下？公司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我过去的确是犯了一些错误，但是改过就是好同志，是不是？大家做到这个地位不容易，我们互相关照一下，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到兄弟的，兄弟一定两肋插刀，绝无二句。”
周忠成：“你这是想贿赂我？”
茅铿石：“周组长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不是贿赂，是交个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相信以后周组长也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
“呵呵，”周忠成笑了，说道，“我可不敢交茅主任这样的朋友，我怕被你坑死。闲话少说，跟我们走吧！”
茅铿石沉吟了一会，问道：“真没有得商量？”
周忠成：“我不敢拿原则开玩笑。”
茅铿石沉默了一会，说道，“好，既然周组长不愿通融，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建议你确定带走我之前，打个电话和你的上级确认一下！”
周忠成一怔。
茅铿石这是话里有话。
周忠成：“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茅铿石淡淡说，然后把桌子上的一个精美相框转了一个方向，面朝周忠成和小张。
“如果抓错了人，很麻烦的！”
周忠成瞳孔收缩！
他看到了相框里的照片。
这是一个装裱的十分精美的照片，相框是雕有花纹的金色边框，表面是玻璃，内里是照片。
令周忠成惊讶的不是精美的装裱，而是里面的照片。
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
一个就是茅铿石。
他戴着眼镜，斯文儒雅。
另一个，是伊川！
江东行省的总经理！
江东公司的一号人物！
茅铿石和他的合影！
从照片看，两人还相当的亲密。
如果不是知道一个姓伊，一个姓茅，还以为是两父子！
周忠成顿时不淡定了，内心想到了很多。
茅铿石此刻把这个照片摆出来，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就是警告周忠成：要抓我，你得掂量掂量！
茅铿石和伊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两人关系真的很密切，或者换一句话说，茅铿石是伊川的人，那么没有经过伊川同意，擅自动他的人，是大忌！
周忠成顿时骑虎难下。
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
小王也看到了这张照片，不过他不认识伊川，于是无所谓道：“不就是一张照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犯了法，不管是谁，该抓就抓，该调查就得调查！”
茅铿石淡淡说道：“小同志，你确定这只是一张照片？”
小王：“不然呢？不就是你和一个人的合影吗？依我看，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和你一样，应该也是一个贪污腐败分子……..”
“住口！”周忠诚厉声喝止了小王的话。
伊川你都敢说，不想干了啊！
王张被吓一跳。
小王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忠成，他不明白周忠成为什么突然对他发火。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己啊。
我也没说错啊，茅铿石那么坏，和他在一起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老大发火，他也不敢争辩，只是满脸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茅铿石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周忠成说道，“周组长，考虑清楚了吗？”
周忠成顿时骑虎难下。
说抓也不是，说不抓也不是。
抓，如果茅铿石真的和伊川有莫大的关系，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最后，很可能是茅铿石没事，自己倒是有事。
不抓，可是刚才大话又放出来了，就这样走，面子何在？
“嗯，看来周组长很忙，没有功夫打电话。这样吧，我就好人做到底，我来帮周组长打个电话吧。”看到到周忠成沉默不语，茅铿石拿起了话筒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
“叮铃铃！——”
周忠成的手机响了。
周忠成拿起，赫然是布作伟的电话！
“回来吧！”电话那头，是布作伟标志性的平淡如水的声音。“你们的事我知道了，适可而止，收队吧！”
“经理，可是……”周忠成想争辩。
“我知道。”布作伟说道，“有些事，我们也很无奈！有的时候，不是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如果一根筋，很容易目的没有达到，却伤到自己。什么人可以查，什么人不可以查，都是有讲究的。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把事情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否则影响太大了，谁也兜不住。听我的，收队吧！”
布作伟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周忠成放过茅铿石！
虽然没有明说。
周忠成挂掉了电话。
脸色很难看。
显然，布作伟来电，肯定和刚刚茅铿石的电话有关。
不知道茅铿石刚才是找了布作伟还是找了其他什么人，竟然让布作伟亲自打电话给她，让他首接放人。
这足以显示出茅铿石在尚峰市里的强大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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