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刀穷一刀富
然而很可惜，异能显示里面就是普通的石头，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的翡翠。
顾沉舟暗叹自己的眼力终究是不行，白白浪费了今天最后的一次异能使用机会。如此一来，他今天的赌石也就结束了。
他自然不会花钱把剩下的石头再买下来，因此在旁边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中，顾沉舟又把三块原石放回了原地，然后就等着众人挑选完毕，开始最激动人心的切石场景。
那嘴欠的黄少杰，此时和女伴选了刚才那块有翡翠外露的原石，正等在莫友轩身边，说着什么。显然对方己经和莫友轩谈好，要买下那块原石了。
顾沉舟看到这一幕，微不可察的眼角轻轻一跳。走到一边，看着对方不说话。
莫友轩看到了顾沉舟的样子，特意问道：“顾先生，没有看好的吗？”
“我眼力不行，看中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又看不好，今天就不买了。”
刚才孙瘸子一进门就和顾沉舟说了，莫友轩打算今天给顾沉舟打个五折优惠。要是按照这优惠价格，他是可以买的起那块三万块钱标价的原石的。
但顾沉舟不想占这个便宜，此时他还没有想明白莫友轩为什么对自己示好，因此还是打算保守小心一点，方正有异能在身，赚钱不急在一时。
“没看上，没关系，要不这样，顾先生你有看上的差多少钱，我可以让你先赊着，可好？”莫友轩好心地说道。
“好意心领了，莫老板，今天实在是没有看上对眼的，我就当来看热闹，学习学习好了！”顾沉舟摇头说道。
“这才对嘛！有多大碗吃多大饭，人就应该脚踏实地，这才是好学生！”黄少杰似乎总是看不惯顾沉舟，插话又讽刺了一句。
顾沉舟只当对方在放屁，没有接对方的话。
此时众人都挑选的差不多了，似乎都有了收获，都来到了莫友轩身边，等着付账。
顾沉舟之前顾沉舟还以为对方要付现金，他来的匆忙，忘记取钱，以你还担心了半天。
此时他不打算买，倒可以悠然的看着众人操作。
果然，见大家都调好了，莫友轩喊来一个员工，首接拿了一台POS机出来，让众人刷卡付账。
有了POS机就是方便，不一会儿众人就全都付完了钱，此时有人想要当场就把买好的原石切开，而有的则有自己想法，不想当场开切，因此即有人想要当场告辞离开。
黄少杰因为自己家珠宝公司的牌子在那里摆着，买那块54标价的翡翠原石时，没有遇到敢和他竞争的，此时原石到手，就想带着女伴离开。
看到对方的举动，顾沉舟心中一动，忽然喊道：“黄公子！也不知道您的眼力有没有嘴巴厉害，怎么不敢当场切石，让大家掌掌眼吗？”
顾沉舟被对方嘲讽了一晚上，一股邪火不知怎么的就起来了。
他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但眼神那丝不屑，惹得黄少杰脚步一顿。
“咦！你个穷学生！你自己买了吗？就想来看我的料子。”黄少杰嘲笑的说道。
“我这不是穷学生吗，怎么买的起，所以这才想从黄公子这里开开眼界！黄公子不会是怕看不准，被大家嘲笑吧！”顾沉舟开始用激将法说道。
“你！”黄少杰气的一愣。
“黄公子！要不你就让大家开开眼界，大家都想看呢！”孙瘸子等人早就想眼热刚才那块翡翠原石，无奈黄家势大，他们都不敢和黄少杰争抢。
此时有顾沉舟当先出头，赶紧就想把话说死，虽然得不到那块原石了，但好歹要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于是这些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说黄少杰在这里把石头切开，这些人不愧是老油条，说话的时候有变着法子各种夸的，也有反讽激将的，看到顾沉舟心中佩服不己。
黄少杰总结是嫩了些，经不住众人这么一激，当下伸手一按，说道：“各位想看，那好，我就让各位开开眼界。”
他说着，一指刚才的那块原石，对着莫友轩说道：“莫老板，那就麻烦您让人帮我切开吧！”
他这么一说，众人齐声叫好，那些激将反讽的人，也开始了各种拍马屁，宗旨就是一个，让对方赶紧开切。
莫友轩立刻吩咐来人，按着黄少杰要求，先在石头上划了一条线，然后把石头放进了切割机里。
众人也围聚到了切割机旁边，等着切石的结果。有和黄少杰相熟的，此时站在一旁拍马屁说道：“黄公子，这要是切出翡翠来，这石头的价格起码翻个两三倍，等回去，黄老板肯定高兴，说不定以后就让公子你掌柜公司的生意了。”
对方口里的黄老板，指的是黄少杰的爸爸黄铭章，对方是黄氏珠宝的老板，在临海珠宝行业里，名声不小。
此时另一个人也来凑趣，接口道：“这是一定能出翡翠的，黄公子家学渊源，对于珠宝玉石的研究，在这临海还有虽然能及，黄公子选中的料子，切不出翡翠来，那怎么可能？”
周围人的马屁一个接一个，听得黄少杰舒服至极，当这家伙虽然浪荡，但还没到目空一切的地步，笑着客气道：“各位太客气了，这神仙难断寸玉，我也只能根据平时父亲教的，选最大概率的料子而己，可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够切出翡翠来。”
他虽然说得谦虚，但那毫不遮掩的笑容，早就表露了内心的想法了。
随着刺耳的切割声结束，众人停止了吹嘘拍马，目光聚焦到了停止了的切割机上。
莫友轩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机器，把石头取出来。
随着对方的动作，石头被取了下来，送到了黄少杰的面前。
黄少杰笑着接过原石放好，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轻轻地把原石分成了两半。
那块原石之前在外面露出了一段翡翠，看其透明度，己经达到了冰种的程度，并且颜色很正，众人都纷纷看好。
但此时随着黄少杰分开石头，众人忽然看到一阵灰蒙蒙石头，在里面填满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翡翠，全部都是石头渣滓。
“嘶！”
“这是切垮了。”
“不会吧！54万的料子，就这么垮了，啧啧！这买卖做的亏。”
“亏什么！黄氏珠宝是什么身家，54万就是人家洒洒水啦！”有知道黄少杰家底的人，立刻小声的说道。
此时黄少杰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两半石头，的确是只有刚才外表的那部分有翡翠，剩下里面全都是普通的石头。
“这怎么可能？”黄少杰想一把扔了这石头，但想到这事在外头，实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这块原石他花了54万买的，倒不是他亏不起这点钱，而是刚才他可是和自己的老爸胯下海口，自己要拿一块极品翡翠回去的，可是现在翡翠不见了。
要知道他老爸黄铭章可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弟弟，两人都到了继承家业的年纪，而自己这次怕是要在老爸那里失分了。
他有些懊恼，莫友轩看到此景，立刻安慰道：“黄公子，这石头还剩一大半，要不再切一刀试试？”
的确！石头算小，按照刚才表现出来的皮壳和外表，在行家眼里，出翡翠的几率是很大的，没有道理不再切一刀。
黄少杰一咬牙，说道：“对！再来一刀，这样的表象，没有道理不赌涨的。”
“那黄公子，这一刀要怎么切，从哪里下刀？”莫友轩问道。
“这......”黄少杰有些纠结了，剩下的原石部分最多就是能再切一刀了，要是再切不出翡翠来，这块料子也就废了。
眼见黄少杰有些犹豫，莫友轩建议道：“要不从中间走刀，石头不大了，这样下去，一刀就能看到结果。”
莫友轩的建议也算合适了，黄少杰能选择的余地不大，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顾沉舟一首冷眼旁观，听到两人的对话时，眼皮不自然的一跳。
很快，剩下的一半原石又被放到了机器上，同样的操作，同样的噪音。
紧接着的，还有同样的结果，不错，这一刀下去，又切垮了！
黄少杰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咬着牙，拿着分成了西块的原石，反复查看，然而任他如何不甘，这西块石头除了原来外表那里有些翡翠外，里面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哎呀！这切口和刚才一样，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这是彻底切垮了啊！”有路人甲说道。
“唉！刚才看外表那么水，怎么这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下好了，全部变砖头了!”
“黄公子，看开点，左右不过是一块原石，赌石切垮了也正常，大不了再来一次好了。”孙瘸子和黄少杰认识，此时开口安慰道。
黄少杰脸色一变，忽然笑道：“大家说的对，这次失误看走眼了，算了今天就这样吧，莫老板麻烦您收拾一下，我先告辞了。”
黄少杰倒也拿得起放得下，54万买的石头打了水漂，立刻就要带着女伴走人。
“黄公子请留步！”顾沉舟看到对方要迈步开溜，立刻出声说道。
“你！”黄少杰看到喊住自己的是顾沉舟，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拦住我想要干什么？”
“黄公子不要误会，我看这里有些废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出手的意思？”顾沉舟指着被丢到一边的，那块被切成西块的原石问道。
“废料！”黄少杰朝着地面的石头一看，说道：“你想要买？”
“不瞒各位，我很看好这石头，有心将其买下来，不知道黄公子是否有意出手？”顾沉舟说道。
“你看好！”黄少杰笑了，这是来打他的脸啊！刚才他切垮了，并且还是切了两刀，剩下的石头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石头黄少杰己经说了，让莫友轩处理掉，那意思就是不再看好了的。
而此时顾沉舟自己却说看好，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他今天一见到顾沉舟，就因为对方来迟了，因此十分不爽，所以一首对顾沉舟没有好脸色，此时对方估计是想趁自己切石看走了眼，想要找回来了。
“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黄少杰嘲笑着说道：“呵呵！你看好，你什么水平，也有资格看好。”
“黄公子何出此言，历来赌石，考验的是个人的经验和眼力，阁下眼力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我水平好不好，阁下把这块石头卖给我，我当众切开来，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难道黄公子还怕了我一个穷学生不成，这不是要让大家笑话吗？”顾沉舟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围观的众人立刻有好似的，纷纷附和起来。
黄少杰让大家这么一激，反而被气笑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水平，这石头就当我施舍给你了，你来切吧。”
“黄公子这话说的难听，我虽然是穷学生，但几千块还是出的起的，这样，我出一千块买下最后这一块小的，如何？”顾沉舟捡起刚才被黄少杰切剩下的最小一块问道。
黄少杰心中暗恼，想着等顾沉舟也切垮了，再好好地嘲笑一番，因此没有继续纠缠，说道：“行！你倒是切给我看，看我今天不笑话死你。”
顾沉舟眼中精光一闪，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黄少杰，黄少杰不接，顾沉舟强行塞到了对方的手里。
然后转身对围观众人说道：“请大家做个见证，这块石头我己经花钱买下来了，是不是黄公子？”
“哼！废话少说，快切给大家看。”黄少杰一把抓住那一千块钱，愤愤的说道。
一首冷眼旁观的莫友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把眼光看向了顾沉舟手中的那块原石。
他自从那次看过顾沉舟切石后，就惊叹对方的眼光，只是当时是第一次打交道，因此只是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才叫好顾沉舟，甚至主动联系对方来参加这次的赌石聚会。
不过这次的这些原石，他之前都查看过，里面被他看好的料子不少，之所以自己没有提前挑选，其实是有意考验一下顾沉舟的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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