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昱把王麻子按在床上使劲惩罚他，一边的安琪则是沉默不语。
“咱们手头就剩那么几万块钱了！昨晚宾馆老板找上来全赔进去了！”
杨昱仿佛还不解气，双手在王麻子屁股上有节奏的拍打着。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王麻子欲哭无泪。
现在他也隐约感觉到背部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好疼。
“如果所有‘暗黑教’的信徒入教都要喝下‘圣水’的话，那应该所有教徒的灵魂都被侵蚀了...”
安琪对此事做了定论。
“灵魂侵蚀之后，宿主会变得无意识吗？”
“应该不会，之前你说的那个蒋明勇并没有出现王麻子这种情况吧？”
杨昱摇了摇头。
“我觉得灵魂侵蚀应该是会放大宿主内心中对贪婪的渴望，只有像昨晚那样，黑气要被强制剥离的时候才会出现无意识的行为。”
听完安琪的推论，王麻子感觉更沮丧了。
“如果没有勾魂镰，那岂不是没办法拯救那些灵魂被侵蚀的教徒了...”
“是的，他们应该是没救了。”
安琪用早有预料的眼神盯着王麻子，点了点头。
杨昱看王麻子懊恼的模样，只是慢慢帮他拆开了捆在身上的绳子。
......
“你说，如果我跟警察说这件事，警察会信吗？”
在路上，杨昱询问安琪的意见。
“应该不会吧，这种东西超脱人类理解范畴了哎。”
杨昱驱车来到昨天入教的那个教堂，今天依旧是那名黑头巾女人坐在门口。
安琪这才发现，因为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衣，自己之前才没能看清他们的灵魂早己被侵蚀成黑色。
她把这一推论告诉了杨昱。
杨昱眼睛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之前找张振华要高利贷的那群人，听说也穿着一身黑衣服。”
“说不定是同一群人？”
“这么说...‘暗黑教’有可能是宣传超前消费的观念，自己再放高利贷揽财？真是一条龙服务啊。”
杨昱走到黑头巾女子的面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先生！如何？昨晚玛门真主是否降临到您的梦中呢？”
女人满脸期待的看着杨昱。
“是啊！真主真的给我推荐了个好办法！我今天就是想来感谢昨天那位阿合奇大人的。”
说着，杨昱双手虔诚的合十。
“请跟我来！”
两人再次来到昨天那间祷告室。
“阿合奇大人，昨天入教的先生前来还愿了！”
女人兴奋的朝屏风喊道，然而屏风后面鸦雀无声。
“阿合奇大人还没来吗？”
“早上我亲眼看到阿合奇大人进了祷告室呢。”
女人疑惑的走上前掀开屏风，随后映入杨昱耳朵里的就是她的一声尖叫。
杨昱赶忙冲上去扶住被吓晕的女人，安琪则一个箭步冲进屏风内部。
屏风的后面，一具无头男尸正以盘腿的姿势端坐在其中。
......
几名警员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赵警官戴上白手套，蹲坐在尸体面前仔细查看着脖子上的切痕。
“切痕不是很顺畅，是外行。”
安琪同样在尸体面前左晃右晃。
“身体上有勒痕，死前被绳子绑过，其他外伤倒是没有了。”
“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了。”
安琪做出了判断。
“真是在哪都能看见你啊。”
赵警官取下白手套，有点没好气的对杨昱说道。
后者翻了个白眼，将安琪之前的推论说了出来，赵警官听完点了点头。
“不错，初步判断都差不多，具体还是要送回去进行法医尸检。”
“我这边倒是有个线索。”
杨昱举起右手，像是小学生举手发言一样。
赵警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晕倒的那名女子，她说早上亲眼看到阿合奇来到了祷告室。”
“哦？能确定是本人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不是还晕着呢吗？”
杨昱指了指旁边正躺在担架上的黑头巾女人。
“那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吧。我先问你，你来这是干嘛？”
赵警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昱将自己昨天的行动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昨晚真有人给你托梦了？”
赵警官脸上转为惊讶的神色，虽然他是无神论者，但这些神叨的东西有时也不得不信。
“怎么可能！”杨昱摆了摆手。“就是因为没托梦，我今天才打算来对账来着。”
赵警官将信将疑的皱眉头。
“作为第一发现人，你还得跟我们回警局做个比较详细的笔录，麻烦你走一遭吧。”
杨昱表示理解，随后他朝安琪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她先回去跟王麻子报信。
......
再次躺到床上养伤的王麻子听闻早上发生的事，一下蹦了起来。
“搞什么哦！怎么自从来了这个宇宙天天都能碰上点糟心事。”
安琪坐在屋里唯一一把还比较完好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轻的晃着。
“你打算就在这坐着？”
王麻子己经麻溜穿好了衣服，虽然背部裂开的伤口让他穿衣的时候疼了好几下。
“当然，这关我们什么事？”安琪有些不解。
“当然不关你的事，谁都看不见你！但杨昱可是第一发现人，昨天又和那个老头见过面，要是被怀疑上可就麻烦了！”
王麻子没好气的说道。
“老头？你咋知道昨天跟你们说话那人是个老头？”
“听声音感觉像，哎呀这个不重要！”
“听声音吗...”
安琪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王麻子的话。
见她还是没什么动静，王麻子干脆也没再理她，自己一个人径首出门。
当他开车赶到警局时，杨昱正好录完口供。
“咋样？”
“还能咋样？又不是我干的，说完就出来咯。”
杨昱摊了摊手。
背后走出的赵警官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气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杨昱先生，虽然我们暂时相信了你的供词，但是如果后续还有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放心，我不会跑的，最近我们都会在市里，而且还有张振华的案子呢，这个我们还是希望能看到结果的。”
听到杨昱这么说，赵警官脸色一下垮了下去，但还是故作精神的扶了扶他头上的警帽。
“我们尽快侦破。”
留下这么一句话，赵警官仿佛逃窜一般的回到办公室。
回到车上，王麻子询问杨昱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杨昱揉了两下自己的脸颊，用一股脱力的语气回道：“让我想想啊...首先是张振华的案子...然后是‘暗黑教’的事...最后是阿合奇被杀案...”
王麻子想起安琪说过的话，于是说：“阿合奇被杀的案子既然己经跟你没关系了，那就别管了，还是‘暗黑教’重要一点。”
杨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阿合奇不是‘暗黑教’的人嘛？阿合奇和铁木尔也有关系，铁木尔又是张振华案的死者，咋可能这事撒手不管了？”
“好吧，那从哪个开始查？”
“目前也没什么新线索，昨天接待我们的那个黑头巾的修女，只有她了，我记得她在...”
杨昱想起早晨看见救护车上曾贴着医院名字，于是一脚油门朝医院开过去。
“都到医院了，王麻子你看看能不能去收集到灵能，我去找人，兵分两路吧。”
询问了几个护士，杨昱找到正在被警察盘问的女人的病房，门口还站着俩警察。
看到杨昱想靠近，其中一名警察板着脸朝门口的方向跨了一步。
“先生，这里暂时禁止出入。”
掰扯了几句后，杨昱见这名警察油盐不进，只能打算晚上偷摸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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