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感觉自己无法拒绝王麻子诚恳的哀求。
她把目光抛向旁边的杨昱，希望后者可以站出来劝劝他。
毕竟这种行为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杨昱沉默片刻后，脸上露出微笑。
“好！那就干吧！”
“喂喂！你们两个！”
安琪彻底服气了。
“是我之前没说清楚吗？！你们两个普通人类怎么跟魔种打啊？！”
可杨昱好似没听见一样，而是伸手把王麻子拉起来。
“你们这是送死！”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杨昱瞥了一眼安琪，“王麻子好不容易有了坚定的信念，打算担起拯救世界的责任，作为好兄弟当然要支持了！”
安琪脸颊抽了抽。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杨昱抚摸了下下巴。
“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三人来到警察局。
赵警官正坐在办公室前浏览着华弟案的资料。
杨昱主动朝他打了声招呼。
看到王麻子的脸，赵警官吓了一跳。
“哎？你咋跟那个李阳长得...”
“我俩也是双胞胎...”
王麻子赔笑着说。
赵警官无语的点了点头，小声吐槽怎么这么多双胞胎。
“赵警官，查清楚那个屋子原来的住户叫什么名字了吗？”
“清楚了，原来的住户名字叫铁木尔·阿西木，户籍上父母都是本地人，在十几年前搬到克拉玛依地区的。”
“嗯？好奇怪，既然都在这定居了，为什么死者要租房子？”
杨昱提出自己的问题。
赵警官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拿出铁木尔的个人信息摆到桌面上。
“首先，铁木尔的长相绝对不是本地人，至于他是买来的还是收养的我不清楚。”
杨昱和王麻子看了后，点了点头。
“其次，铁木尔的父母两人在三年前去世了，死因是...”
赵警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前几年那次袭击。”
“袭击？什么袭击？”
赵警官不太好开口，仔细斟酌了一下说：“就是前几年那场圣战啊，你不知道？”
“不太清楚，我们是外地人，平时也不关注这个。”
赵警官简单概括了当年的那场惨剧。
“当时国内调查报道的，是由境外势力主谋的一场恐怖袭击，最终造成数百人死亡的大骚乱。”
“暴乱发生的那天，铁木尔正好和父母在爆发地点的商场买东西。”
“因为铁木尔不是本地人的长相，所以恐怖分子对铁木尔发起攻击，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被乱刀砍死。”
“当时国家给出的赔偿方案是每个人42万元的赔偿，铁木尔应该是拿了84万。”
“但是我们在之后查看他名下的银行账户，里面只有几百块的余额。”
“那84万在前两年分批次转给了一名叫阿合奇的人。”
“我们经过调查，阿合奇就是铁木尔现在租住的那个房子的房东。”
赵警官一口气说完，看着面前两人的反应。
“你要不说84万给房东了，我以为又被张振华那个家伙黑了...”
王麻子小声嘟囔着。
“现在还在租住？房子并不在铁木尔名下？这么说84万不是买房子的钱咯？”杨昱奇怪的问。
赵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除此以外，我调查到阿合奇本人在早些年一首居住在内地，首到三年前才回到新疆。”
“阿合奇可能参加过那次袭击吗？”
“当然没有！事件发生的时候阿合奇不在边疆，不过我调查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阿合奇名下在边疆各地区都有房产，但是资金来源并不明确。”
赵警官把一沓银行流水记录扔到桌子上。
杨昱简单翻看了一下，里面过往三年的流水记录全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大额转账。
其中，一名叫周华的人给他转账最多。
赵警官指着这个叫周华的人说：“我今天早上刚调查了这个叫周华的人，嗨！你猜怎么着？”
杨昱眉头皱了皱，等他下一句话。
“就在前天刚死了！”
“这个人居住在阜康市，在天池景区山上经营着一家民宿酒店，叫什么仙池楼。”
“前几天，那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周华就是其中一名死者。”
“这么巧...”
“我还把这个案子的卷宗要过来了，你看看。”
说着，赵警官又把另外一沓资料扔到桌子上。
杨昱简单翻看后，嘴巴因为惊讶张成了一个“O”形。
王麻子看到杨昱惊讶的表情，也凑过来看。
而当他看到证人栏上写着“白玉璞”的名字时，表情也僵住了。
“什...什么情况！”
王麻子没忍住大吼出来。
“怎么了？”赵警官没想到两个人反应这么大。
“证人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
王麻子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小。
杨昱跟赵警官讲述了钻井队案件，赵警官眉头再次皱成一团。
“这个案子我知道...是其他队伍负责的...”
赵警官仔细想了想，从杨昱手中抢过银行流水记录。
翻了几页后，他指到一个人名字那里。
“凶手我记得是叫蒋明勇吧？”
在与阿合奇的银行流水记录中，赫然出现了蒋明勇的名字。
杨昱此时感觉脑细胞有点不够用。
“这...”
赵警官此时也犯了难。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凶杀案，结果随便一挖就又扯到了另外几起案件。
“这个叫阿合奇的人，你们有查到他住在哪吗？”
“没有，这个人没有办居住证，不知道具置在哪，早上我同事给他打电话联系也联系不上。”
“那铁木尔呢？现在张振华应该顶着他的名字在外面，你们能查到吗？”
“我己经下达搜查令了，只要铁木尔的身份证信息在酒店或者网吧这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地方，我们这里就会收到警报。”
赵警官无奈的把几个案件的卷宗和流水记录全都堆在一起，今晚怕不是又要加班咯。
“哎，赵警官，有个事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暗黑教’？”
“听说过啊，是个比较小众的教会，而且唐朝时期就存在了，怎么了？”
听到警察云淡风轻的口气，王麻子激动的说：“那是邪教吧？为什么不打掉他？！”
赵警官表情有点奇怪。
“邪教不至于吧？我觉得那些教义虽然说的有些极端了点，但是整体说的没错啊，现在很多人不都这样吗？”
“而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需要钱吗，只要在法律以内获得的钱财自然都没问题啊。”
“那违法所得呢？！”王麻子质问道。
“查到了就收缴咯。”
赵警官依旧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难道不应该提前制止那些违法行为吗？！”
“说的简单，人家什么都没干的时候，你跑过去要把人家送到警察局，说他‘预想犯案’，这怎么可能啊！”
“我...我说的是...是这种错误的思想！”
王麻子因为激动，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赵警官叹了口气。
“刚才我都说了，虽然‘暗黑教’的教义只是稍微有些极端了，但是还不到被判定为邪教的地步。”
“危害大众安全，对人身财产造成实际伤害，那才是邪教。”
“‘暗黑教’只是教人贪财好色，提前享乐而己。你们扪心自问，谁不好这口啊？”
“而且超前消费还可以延迟经济危机的到来你们知道吗？信用卡这种东西当年被研究出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赵警官说了一大堆，王麻子被说的哑口无言。
杨昱听了两人的对话，想了想后询问赵警官。
“你知道现在市区内全都是‘暗黑教’的教堂吗。”
赵警官听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只要是合规的教，信什么我们警察管不了，信仰自由啊。”
看来从警察这里是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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