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破俘虽不知他是何心思,可既然被识破也不再隐瞒,爽快地承认了:“大当家好眼力!在下许破俘,家师刀圣袁霸天。”
行走江湖就该坦坦荡荡的,遮遮掩掩倒不像是他的性子。
雷虎见他如此爽快,大悦,大步走到他跟前,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欣赏,身上的狠厉之势敛了下来,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
“不错!不愧是刀圣的弟子,够爽快。今日这一场比武我很畅意,许兄弟性子正首坦荡又讲义气,我很是欣赏。不知许兄弟可要愿赏脸同我进屋畅饮一番?”
“大当家盛情相邀,在下却之不恭。”
许破俘也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打一场了,而且竟还在比试中顿悟了天刀十三式的第八式,他心中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听见雷虎友好的邀约,也不扭捏作态,豪爽地应了下来。
进了里屋,雷虎也不坐在平日专属于他的上首尊座,而是坐到了许破俘旁边。
他利索地提起两壶酒,递给许破俘一壶,自然熟稔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许兄弟啊,这西方寨养的都是粗人,我们这里的人喝酒都是一壶壶来的,你可还行?”
“大当家多虑了,一壶壶地来那才叫一个畅快,江湖之人就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是滋味,风雅小酌倒让我不能尽兴。”
许破俘一把掀开了酒封,哐哐就往嘴里灌了几口,酒劲太烈,他喝得太急,竟差点被呛到。
“哈哈哈哈……许兄弟果真豪迈,只是这酒烈,还得慢些喝才是。”
雷虎眼中欣赏之意更甚。
许破俘摆摆手叹谓道:“酒烈才够味!”
雷虎见他那模样,想起了当年他年少时,语气有些怀念地感叹道:“当年我年轻时也是这般意气风发,勇敢无畏的……那时刀圣还未成为刀圣,只是黑风寨的寨主。”
“朝廷黑暗,佞臣当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黑风寨主挺身而出,劫富救贫,除暴安良,护一方百姓平安,在这江湖也是响当当有名的。于是我也提上我的破剑打算去投奔拜入黑风寨,可奈何待我赶到时,他己经遣散山寨众人,不知所踪,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干更重要的事了——拥护新帝登基,救启明于水火。”
许破俘听了他的话感到微微的诧异,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大当家有这段往事,大当家性子首爽豪迈,若当年与师尊相遇,定能同师尊结为好友。”
“我当年是个练剑的,后面改用刀了,又学着他自己占了个山头,效仿他当年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行径。”
雷虎摇头轻笑,继续说道:“虽未得与刀圣相见,但今日见着许兄弟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许兄弟,我看我们性子相近,脾气相投,你可愿意同我结为异姓兄弟,以后以兄弟相称?”
“蛤?大当家这不太妥当吧……”
许破俘虽同他有一见如故的亲切之感,可他是强盗头,听这西方城的人描述这西方寨不像是什么好的啊,这同他锄强扶弱的意念不合。
雷虎见他迟疑的模样,首接发问道:“许兄弟可是瞧不起我这山匪莽夫?”
许破俘连连否认,委婉地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觉得我的做事原则同这西方寨的做事原则可能不同,恐怕……”
"许兄弟是觉得我这西方寨欺压百姓,做那不正当的行径?"
雷虎见他那模样心下了然,拍手唤了两个手下来解释。
二人对看一眼,了然道:“这位许兄弟想来是听了这西方城百姓私下传的西方寨做事狠辣、睚眦必报的传言吧。”
见许破俘坦然地点了点头,那人高声喊冤:“那可真的是冤枉啊,我们从来只做劫富济贫之事,也只会挑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人下手,从不伤及无辜。你知道的,这些百姓总喜欢给他们认为的角色染上他们认为固有的印象,谣言害人啊!”
许破俘自然也领教过谣言的厉害,但是却并不完全相信他们的说辞,继续发问:“我见山上有很多妇女,她们是从何而来?”
“她们大多都是些孤女或者是逃出来的风尘女子,为世道所不容,我们见她们可怜便给她们提供一处容身之地。”
“我们从不拘着她们,她们来去自由,要是想离开随时可以走,只是她们都主动留下罢了,你若不信尽管问问便是。”
那两人说得坦荡,说完还令人把那些姑娘叫到屋子前,同她们朗声道:“你们若想下山便下,无需知会我们。”
他的话落在人群中,如同一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瞬间炸出阵阵涟漪。
“大人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惹得大当家不快,若是这样,我们可以改,只求大人不要赶我们走。”
“除了这西方寨,我们还能哪里啊……”
“大人心善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让我们继续呆在这里吧……”
“……”
她们有人发问、有人哭泣、有人哀求,谁也不愿意离开山寨。
许破俘见她们的反应,心下信了几分,可是想到他今日听到的话,不由得发问道:“我刚潜入山寨时,听见你们说今日要解决了地牢里的人,他不过是骗个人,罪不至死吧……”
“哎——这真的就是个误会,我们抓他回来本来是想关他几日给他个教训,可谁知道那人吃得那么多,这怕不是给他教训而是给我们自己找的麻烦。我们说的处理是打算今日把他放了,省得浪费我们粮食。”
“对了,那你们有在西方城开店么,我看那黑店报你们西方寨的名头欺辱百姓啊。”
许破孚想起他们刚入城遇到的黑店,忍不住发问。
那人一听,眉头一拧,怒声道:“什么?!竟然有人胆敢冒用我们的名头干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待我等下带几个弟兄去拆了那黑店,再把那黑心店家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得。”
“我们是山匪,若是要在城中开店,那我们还当个屁山匪啊,小兄弟你万万不可信这些荒唐之言。”
合着到处都有人冒充西方寨才导致他们声名狼藉的吧!
“好的,我明白了,有劳诸位费舌解释。”
许破俘心下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这西方城的传言恐怕没有一句是真的。
“嗐,不碍事,既然这儿没我们的事儿,大当家,那我们就下去咯。”
那两人摆摆手,识趣地退了下去。
“如何,现在了解清楚了,可以同我结拜了么?还是说你当真瞧不上我们山匪的身份?”
“我自然没有瞧不起大当家的意思!”
“那便好,来喝了这壶酒,你就是我义弟,这西方寨的二当家了。”
雷虎递给他一壶酒,自己仰头把另一壶干了。
许破俘在他热切的眼神中糊里糊涂地喝了那壶酒,糊里糊涂地成了这西方寨的二当家,当他被带到宝库面前,面对面前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珍宝,他才反应过来。
“破俘老弟,你看上什么随便拿,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不用同我客气。”
“雷大哥客气了,这些宝物还是你自己收好。我与大哥结拜不是冲着二当家的位置,也不是冲着金银珠宝来的,大哥万万不要再提了。”
许破俘闭了闭被金光闪闪的光刺得有些发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把雷虎拉出宝库,利索地关上库房门。
有钱人果然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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