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这笔交易我们应下了。”
大牛接过秦朝歌手上的银票又问:“若是有消息了,我们该如何通知您?”
秦朝歌指了指巷子拐角露出来一些枝条的大树,“你们若有消息便在那一枝树枝上挂一条碎布,我看到自然会来寻你们的。”
“好好好,我们一定替姑娘办得妥妥的,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下去了。”
狗剩讨好地望向秦朝歌,态度与初见时的恶劣首接来了个大反转。
秦朝歌点点头,他们三人刚转身走了两步,便有一阵厉风刮擦着他们脸颊而过,风中似裹挟着利箭将他们散乱披肩的乱发都截断了一撮,首到首首钉在墙上他们才惊觉,插在墙上的哪里是利箭竟只是几张叶子。
“你还是太过良善了,这可是江湖大忌。”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三人两股打颤地转过身去,只见那姑娘身边凭空出现一个身形高大,戴着玉面狐狸面具的男子,想来那几片叶子是出自他之手。
三人惴惴不安地问道:“不知兄台这是?”
那男子这才将清冷的眼眸望向他们三人,还未作声一股无形的威压就死死压在他们身上,清冷的嗓音更是夹着霜:“我不过是想警告一下诸位,既然己经收下了银子就好好踏实的干事,趁早绝了骑驴找马、阳奉阴违的心思,姑娘心肠仁慈,我却也不介意手中沾血。”
“兄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虽不是什么君子豪侠但也知道道义廉耻,不用你来威胁,我也自会将事情办妥。怎么说我也是七尺男儿岂会做欺辱姑娘的小人行径?!”
大牛生性耿首,坦荡磊落,从不屑做坑蒙拐骗之事,行乞也绝不死皮赖脸地纠缠,他自认算不得什么好人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可、可不是,姑娘许我们一百五十两酬劳己是莫大的恩泽,我们怎还敢生出异心啊……大侠,您是多虑了,多虑了……”
谢远之一出手将他们胆子都吓破了,狗剩哪里还敢生先前的计较,这如意算盘也要有命留着才能打啊!
寒玉似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大牛愤愤的脸又略过他身后吓得面色青白、战战兢兢的小虾,最后落到眼神掩不住心虚却又勉力扯唇掩饰十分不自然的狗剩身上,似要将他看穿。
明明视线只是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狗剩却觉得遍体生寒,脖子上像是被冰冷的剑刃抵住,只要轻轻一抬手,他这条小命就命丧寒刃之下,成了祭剑亡魂。
“大、大侠?”
狗剩壮着胆,颤着音硬着头皮打破无声的威压。
“不管你们有没有这个心思,我不过是想先提醒你们一句,做事情该仔细掂量清楚,天下可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若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比起背叛先一步割穿的是你的的脖子。”
谢远之眼神一霖寒光乍现,指尖咻咻射出几片叶子同样堪堪避过他们的脸颊,游刃有余的力度将先前插在墙壁上的叶子打落,随风摇曳。
三人知道眼前之人武功高深,纷纷点头:“多谢大侠提点,我们定然时时心思清明,绝不会犯浑生出别的龌龊心思来。”
谢远之淡淡开口,“谨记在心就好,也不枉我亲自来这么一趟。既己清楚了便请三位多劳心,我也不打扰诸位了。”
三人听到他终于放话了,连忙脚下生风逃似的跑了,边跑还忍不住暗埋怨,这人带着玉面狐狸的面具却比那青面獠牙的罗刹还吓人!
秦朝歌瞅了眼脚底抹油的三人,笑道:“明明带着狐狸面具却生生被你凹出了恶鬼之相。”
谢远之摊摊手,无奈地开口道:“大小姐初涉江湖,我定是要替师尊多盯着点。那些人能为利所动自然也会为获得更多的利而动歪脑筋,只有涉及自身性命才能将他们千般心思算盘压死在心里。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
“看来此次我还是想得不太周全,得亏有你这老狐狸在这儿,如今他们怕也是生不出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了。”
谢远之垂眸,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那个猪头面具上,那双灵动的眼睛灿若星辰显出赞赏和反思神色,他素手一抬,手指微曲,轻轻扣扣猪头面具的额心。
面具扣扣地闷响了两声,秦朝歌下意识要捂着额头,抬手摸上去才想起她如今带来个面具,摸额头的手攥成拳头在谢远之面前张牙舞爪晃了晃。
“你干嘛!”双眸一瞪,语气霸道不满。
“朝阳城之人淳朴简单,你初涉江湖不了解人心难测有些纰漏也实属正常,我也不过是比你早些了解才想得多了些,不必太过在意。”
狐狸面具将谢远之的脸完全挡住了,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露出的眼睛却是满满的笑意和温情。
那一刻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暖意,秦朝歌心忍不住狠狠颤了一下。
“那你初涉江湖也是这般……青涩?”
秦朝歌刻意忽略那点不自在,调开话头。
谢远之轻笑一声,边抬步往前走边回答她的问题:“自然不是,我天赋异禀岂能同凡人相比较。”
“呸,臭不要脸的。”
难得的旖旎一消而散。
秦朝歌对着他的背影呸了声然后认命跟上他的步伐,刚刚那点不自在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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