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言正坐在院中看话本,贴身婢女小窈从膳房端鸡汤走入院中,便听到院落一角有声响,双双抬眸望去,一白衣蒙面肩上受伤流血不止的男子摔入院中,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知觉。
小窈惊呼一声:“小姐!有人闯府,我这就喊人来将他抓住。”
说完,鸡汤往石桌一放,就要转身离开喊人,被柳初言出言拦住。
“小窈,且慢。”
柳初言眼神探究,小心地往那人的方向靠近,一旁的小窈心头惊秃秃跳个不停却又不能违逆她的吩咐,颤着音道:“小姐,您贸然接近,万一又有什么损伤可如何是好,我看还是喊府中府兵来更加妥当。”
“他受了伤,看样子应该是昏迷了,一个重伤之人能奈得了我何,先探明情况再说,不必贸然惊动阿爹和阿姐。”
柳初言抬手制止她规劝的话语,眼神沉稳冷静,脚下动作未停。
待走到那人面前时,她眼眸一震,心头一紧,虽面巾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是静王谢励璟,目光一沉,语气坚定道:“小窈,我要救他。”
“小姐?!”
小窈又是一惊,若是让人知晓小姐收留外男,那她的名声可就毁了,她不懂为何小姐要冒如此大险救这个公子,可她们自幼在一起长大,她的命也是小姐给的,小姐说要救,那她就救。
“小窈,他受了很重的伤,你同我一道将他扶回房中,我要先止住他的血。”
“好。”
小窈也不再犹豫,上前同柳初言一左一右将他扶进房间。
柳初言眼底的担忧都掩盖在她冷静的双眸之下,她有条不紊地指使小窈拿来金疮药和灵缘寺大师赠予的丹药,自己则用剪刀小心将伤口周边的衣服剪掉,将烈酒倒在他的伤口上而后又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之上才将血止住。
“小窈,你将这些处理干净,万万不能让人知晓人在我这儿。”
柳初言指着地上沾了血的碎布,沉声吩咐道。
“是,小姐。”
小窈将碎布往怀中一塞,快步走了出去,小心磕上门。
小窈刚踏出院子就听到前府有躁动,她心下觉着不好,定是来寻受伤那人的,又忽然想起院角他摔落之地定难免染血,果断转身走到那人倒下之地,不出所料,芳草上的血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见,她利落掏出手帕将鲜血擦净。
柳初言见小窈离开了才放心将谢励璟系着的掩面锦帕扯了下来,那张温润如玉的俊秀脸庞早己失了血色,嘴唇发白,额间细汗沉沉,眉心拧紧。
她心叫不好,利落拿过瓷瓶将丹药倒了出来碾碎,放入杯中和着水冲服,一手小心扶着他让他靠在她身上,另一手小心将药汤喂入他口中,见他喝完药后好了许多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府门前,谢展元脸色沉沉地望向太傅府的牌匾,他身后的是一群身穿盔甲腰配大刀的官兵,身前则是与他对峙的太傅府府兵。
“来人,给本王搜!今夜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反贼找出来!”
谢展元一声令下,两边的人都应声而动,一边要闯一边不退。
“慎王殿下好大的官位啊!”
柳菡儒带着府兵走了出来,脸上并未见半点胆怯,首首望向谢展元戏谑的眼神。
“柳大小姐,许久未见。”
“慎王殿下可知道这是太傅府,您带兵围我太傅府怕是不是为了寒暄这么简单吧。”
“本王本也不想惊扰柳府,可有一反贼重伤了本王的心腹爱将便匆匆逃离,他受了重伤该是逃不远的。本王顺着他的踪迹追来,这附近并未见有其他藏身之处,想来他定是慌不择路入了太傅府也未可知。”
谢展元指了指身旁被人搀扶着堪堪止住血被鲜血染红前衣的张舍,鹰眸满是晦暗和试探。
柳菡儒哼笑一声,瞥了一眼张舍又坦荡坚定地望向谢展元犀利的眼眸半分不退让:“殿下是怀疑我太傅府窝藏反贼,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就凭殿下的一张嘴怕是不能让人信服,更是欺辱我太傅府!”
“柳太傅为国为民,性子刚正不阿,本王自是不会怀疑太傅府会私藏反贼,只是却难保那反贼不会藏入太傅府中躲避搜查,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太傅府安全着想。”
“太傅府自有府兵,若发现可疑之人定会扭送大理寺,不劳慎王殿下费心,若殿下没有搜查令就请回吧。”
柳菡儒衣袍一甩,叶然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
“事急从权,来不及申调搜查令,不过,本王想柳太傅定会理解的。”
谢展元长袖一挥,沉声吩咐道:“来人,搜府!”
身后的士兵得了吩咐,一拥而上,踏入太傅府便向西周西散开来,认真搜查府中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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