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阁院子外,沈青书正同落景渊在品茶闲聊,落景渊脚边放着一大坛酒,石桌上则放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落景渊见回来的众人,眉头轻挑,朗声笑道:“这才去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大师兄你不是去置办明日启程的东西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许破俘见到坐在石凳上一脸明快笑意的落景渊,眼睛倏地一亮,兴奋地跃身上前,噼里啪啦开口分享着他激动的心情:
“大师兄,你是不知道,谢远之这小子刚刚破千叶阵的时候多霸气,这千千万万的绿叶像是箭羽一样像他射去,我一度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被扎成箭猪了。”
秦朝歌和齐清欢想到那滑稽的场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抬步入庭院的谢远之长袖一挥,白了他一眼,淡漠的语气中满是嫌弃和威胁:“滚一边去,你才是猪。”
许破俘嘿嘿一笑,摆手道:“别在意在这些小节,我这不是想夸你吗。”
“谁又稀罕。”谢远之悠悠坐下,淡淡回道。
许破俘眉头一拧脏话还未出来,一旁的落景渊就己经熟练地开口安抚:“哎——今日我从苏主侍那儿得来一坛酒,明日就要启程了,今夜我们大家好好痛饮一番。”
许破俘一听眼睛都亮了,登时将不快甩到一边,连连点头应声:“好!”
“苏长宁那老头还会酿酒?”
齐清欢将信将疑地望向沈青书,这些日子她早己逛遍了文阙阁上下,几乎可以说是熟悉阁中每一株草木,可印象中并未见到有酒。
沈青书看出她的疑惑,温声笑道:“三师公是偶然得了乐趣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对他酿的酒宝贝着呢,哪能让你见了去。”
而后又将手中的金疮药扔到她手中,“上好的金疮药,你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齐清欢望着躺在手中的瓷瓶,朗声道了句谢,谢绝了秦朝歌想要帮忙的请求,转身往厢房走去时却忍不住嘟囔:“这也太小瞧人了,一大早就备好金疮药是铁定本姑娘会输么.....虽然是真的输了,可是还是好气!”
沈青书含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无奈又带着纵容,摇摇头:这丫头真是毫无闯祸的自觉。
又侧目望向一副慵懒闲适余光却情不自禁悄悄留意秦朝歌的谢远之,了然敛眸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大师兄,苏主侍这么宝贝他的酒竟忍痛给了你这么一大坛,哦不,该说是缸才是......这么一大缸酒这么轻易就给了你,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大师兄你抓住了,被你威逼利诱才拿出来想堵住你的嘴。”
秦朝歌目光落在地上摆着那一大缸的酒,眼眸含笑调侃道。
落景渊见她笑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可别胡乱冤枉我,你大师兄我行事坦坦荡荡可做不来什么威逼利诱之事,苏主侍看着稳重严肃实则性子热情豪爽,他见我们明日要走便将压箱底的美酒都抬了出来为我们践行。”
落景渊置办好上路的行装回阁时遇到了苏主侍被他一把扯去了秋意阁,当时他一脸严肃地指着暗室,害他以为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弦紧绷,忐忑地靠近暗室,望清暗室中的酒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主侍指着暗室的酒说是要赠予他们的离别酒,落景渊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躬身谢过后,转身要去拿两壶小酒便被他沉声制止。
他指着最大那一坛酒说要将最珍贵、最悠久的陈酿赠予他们,眼眸沉沉满是决意和不容置否的神情,落景渊推脱不得只能再三致谢,将就搬回文宣阁。
想到这,落景渊止不住苦笑,得亏他有内力又身体强劲,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么一缸酒搬回文宣阁。
“文阙阁上下基本是不饮酒的,三师公或许想为他所酿之酒寻个知音,赶巧你们要走了便将它作为辞别酒赠予你们了。”
“看来我们今夜可以一饱口福了。”
许破俘摩拳擦掌,目光灼灼地望向那一大坛酒,眼底尽是馋意。
“文先生酿的酒是这青云城中最好的。”谢远之悠悠开口,目光落在那坛酒上,清冷的眼底生出淡淡的期待,“想必苏先生的酒也定不会差。”
沈青书眼眸含笑,温声应道:“个中滋味,各人品味罢了,不过,总归是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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