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之提着一壶酒缓步走进内院,便见秦朝歌一袭红衣蹲坐在他所住的留云阁门前的石阶上,烛光打在她身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暖意。
“谢远之你回来啦!”
秦朝歌见到来人的身影,利索地扶膝站了起来,拍拍衣上沾到的尘土,眉眼尽是欢喜神色。
“嗯,我回来了。”
谢远之轻声说出这几个字,语气中带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缱绻。
或许是借着酒意,才稍稍泄出他内心一丝真实情感。
"时候不早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是要给你送青云剑的,阿爹说你既然是他的徒弟,也习得他八分剑法,那配剑也自然不能马虎的。这青云剑是阿爹年轻的时候的配剑,如今他把它赠予你了。”
秦朝歌总觉得他今晚说话的语气与往日有些不同,但也没有细想首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走上前把宝剑往他跟前送。
谢远之接过宝剑柔声谢道:“如此便有劳朝歌姑娘了。”
“你喝酒了?酒气这么重。”
她走近他身旁时,才闻到他身上一股酒香,感觉还喝了不少。
“同大师兄还有许破俘喝了点。”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谢远之意外地坦诚。
“阿爹把青云剑给了你,刚好我手上有阿娘的赤霞剑,本来还以为我们今夜可以好好比一场呢,可你现在喝了酒就不能打了。”
秦朝歌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颇为遗憾地小声喃喃道。
谢远之看着她微微低头,小声呢喃,想到落景渊说她小时候的情景,忍不住像她抬头会不会眼神狡黠,眼角挂着故意挤出来的泪水呢。
正这么想着,一不留神,脱口而出:“没关系。”
“什么?”
他语气说得太轻,秦朝歌没听到,仰头凑近了他一些,眼神中带着不解和迷茫。
谢远之面对她忽然地靠近,心跳漏了一拍,头微微偏到一侧,不敢首视她明亮璀璨得像星辰的眼眸,耳朵微红,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
“咳,无碍,我虽喝了些酒,但是却没有醉,比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真的吗?太好了!”
秦朝歌听了他的话,那如同星辰般的眼眸更加明亮了,眼中满是笑意,让人见了也忍不住跟着愉悦起来。
留云阁庭院前,秦朝歌与谢远之挥舞着长剑,身形矫健敏捷,轻盈跃起,剑舞如龙,寒光闪烁,在月光的笼罩下,染上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二人每一次的挥剑都带起如同白雪般洁白的杏花瓣,每一次随着兵刃相接,花瓣簌簌飘落如同白雪一样。
谢远之避开她的攻势,回身看向她,不由得一愣。
秦朝歌在满天飞舞的杏花下,一袭红衣,提着赤红剑柄的宝剑,眉宇间有一丝英气,花瓣轻轻落到她头发上。
他脑海中莫名想到: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你输了。”
谢远之还未回过神来便见赤霞剑剑锋抵在他跟前,面前的女子眉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对,我输了,朝歌姑娘好武艺。”
谢远之浅笑认输,语气温润。
“你今日喝酒了,我们改日再比试一次,省得让人知道说我胜之不武。”
秦朝歌把赤霞剑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往椅子一坐,撑起手臂,看向恢复往日慵懒淡然神色的谢远之道。
“好,你说怎么比就怎么比。”
“那是什么?”
秦朝歌注意到杏树下有壶不知道什么东西,她刚刚心思都放在比武上,倒不曾留意到他刚回来手上拿的东西了。
谢远之拿起刚刚情急之下放在树下的美酒,走到秦朝歌对面的位置,悠悠坐了下去而后把手上的酒递给她。
“这是你许师弟特地给你留的好酒。”
“算那小子讲义气。”
秦朝歌接过酒,忍不住掀开喝了一小口,赞道:“好香呀,真是好酒,定是许破俘那小子从剑圣长老那里顺来的。”
谢远之看着眼前人儿灵动明媚的眉眼,如同骄阳一样的女子,忍不住疑惑到:这么明媚的人也会哭吗?
“什么?”
秦朝歌一心都在酒上,依稀听到谢远之说了句什么话,具体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下意识便往他跟前凑近了听。
谢远之听到她的发问才知道自己刚刚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所幸她并没有听清。
“没、没什么……”
他们之间距离过近,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呼出来的气息,脸上也不由得染上红晕。
秦朝歌注意到他的脸颊发红,不解地问道:“谢远之,你脸好红呀,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身体微微往后移了移,眼神飘忽,轻轻启唇回了句:“或许我真的醉了吧。”
他千杯不醉,此刻却觉得自己醉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切磋一番。”
秦朝歌提起那壶酒,告别谢远之,潇洒离去。
谢远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好。”
院外之人看到此景,满是怀念与眷恋。
世间之念,唯情难忘。
不知情之所起,一往而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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