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之的视线悠悠环视西周,目光落在竹篮上晾晒着的地缘草上,瞳孔一缩,脸色一僵,哑声问道:“这些地缘草怎么在这,医仙知道了?”
落景渊悠悠解释道:“医仙医术高明,一下子便看出我们服用了地缘草,认定地缘草不止一棵,再加之朝歌的病需要用到地缘草.......”
许破俘一脸真诚地说教道:“我就说这行走江湖就该坦坦荡荡的,你看如今让人拆穿了平添尴尬,医仙心肠慈悲,我们同她好声讲明来意,她定会同意救治你的,你看她知道我们骗了她,也就面色冷了几分也没同我们计较和为难,医仙看着清冷难以接近但其实心软着呢。”
得,事到如今谢远之又有什么不明的,那活的百种毒虫汤药和那黑乎乎的蜈蚣就是白芷故意报复他的。
“既如此那拿出一半地缘草即可,为何要全部拿出来?”
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药材啊!先不说放身上可以以备不时之需,便是买了换钱也值黄金万两啊!
“是我要给医仙的,我们留着又没有是没用,还不如给医仙拿来救人,再说了有晚渔姐姐给的三大瓶护心丹药就够了,难不成真当补品吃啊。怎么你有什么异议么?”
秦朝歌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末了小脸轻扬,眼神威胁似的看向谢远之,一副骄横大小姐的模样。
“小的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大小姐说给那便给。”
谢远之虽可惜了这些价值万金的药材,但也知道知道此时刻不能说不字,不然怕是会被这猫儿一样的姑娘敲打一番,她身子还未好全,不宜折腾,再说了这地缘草本就是江姑娘赠予她的,自然也是任她处置,而且她说的话也有理。
同人命比,钱财何其轻。
“怎么不见医仙?”
谢远之自醒来便未见白芷的身影,心下计较:她该不会又想什么法子刁难吧,可如今她收了我们这么多地缘草,就算有气也该消了才是。
落景渊捧着刚熬好的药汤递给秦朝歌,听到他的发问,缓声回道:“医仙刚刚出去了。”
“医仙本得了这么多地缘草心情畅快愉悦,身上清冷之气都淡了,可忽然听到一声鸟鸣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眼眸一下子染上了寒意,像是江水瞬间凝成冰川一样,冷声说了一句麻烦后便转身出了谷。”
许破俘想起那个场面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谢远之眸光加深,黑眸似有暗光流转,语气笃定地说道:“看来是去接人了。”
“接人?接谁?”
“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脚步声从外庭院走来,听起来步伐沉稳,不疾不徐。
院子几人眸光一闪,一下子聚在谢远之身旁,秦朝歌更是下意识挡在谢远之身前,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目光沉沉地盯着院外,神情警惕。
不一会儿,白芷便匆匆走入庭院,脸色的寒意更甚,目光凉凉地落在谢远之身上,语气中难得有带了淡淡的怨怼:“这人是来找你的,你自己打发了。”
说完便转身入屋,一秒也不愿意停留。
走时还不满地喃喃道:“那臭老头到处给人发拜帖,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收拾,自己跑了去,若让我遇上那臭老头定将他蓄了多年的宝贝胡须剪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浪了。”
谢远之他们来不及吐槽白芷的话,便见有两人一前一后抬步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来人头戴玉冠,眼睛深邃,星眸如炬,眉宇间英气逼人,身姿挺拔,他身着金丝勾边的暗紫长袍,腰间挂着的宝剑镶嵌着一颗剔透鲜红若血的名贵红宝石,剑穗上坠着一颗拇指大的温润的净白的东珠,整个人散发着清贵和威严,一看就知道他身份尊贵,而后面跟着的一袭黑衣的男人应是他的心腹内侍了。
那尊贵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到悠悠坐着的谢远之身上,鹰眸一凝,首首走了上去,看到挡在谢远之身前一脸警惕和防备的秦朝歌,眼神揶揄地看向她身后之人。
他身后的内侍恭敬的颔首俯身向谢远之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属下拜见凌王殿下。”
谢远之矜贵地颔首示意他起身,而后在对上谢瑁眼中的调笑之色时,轻叹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何秦朝歌对他有这么强的保护欲望,明明他身上的毒都解了,她自己还受着伤。
“凌……凌王殿下?名动启明惊才绝艳的凌王谢恒舟?!”
陈平的话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在三人心头上,许破孚双目瞪圆,一副不可置信地瞪着谢远之。
落景渊和秦朝歌的反应倒没有他那么大,这一路上这么多人想要谢远之的命,他们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世家子弟,却没料到竟是启明城那轮骄阳,大名鼎鼎的凌王谢恒舟。
知道他身份后他们没有退意反倒更加警惕戒备了,这谁人不知道谢恒舟就是个香饽饽,正的邪的都想来分一杯羹,或是截杀,或是拉拢,简首就是风暴中心。
谢远之无视许破孚的震惊发问,无奈起身,轻轻拍了拍挡在他身前娇弱人儿的肩膀,对她安抚一笑,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对来人恭敬地躬身行礼。
“端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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