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的屋子里出奇的平静,迎春和如意儿顿时感觉大事不好。
因为前一天,李瓶儿把这些人都叫过来,让人把门关上,不让外人进来,给他们都一一交代了以后的事,并对自己的财产进行了分割。
现在没有动静,自然是凶多吉少,赶紧进屋子里看看。
于此同时,西门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一大早也赶了过来。
因为前一天李瓶儿不见西门庆,西门庆又去找了个老道士,希望这个道士能通过奇门遁甲之术,给李瓶儿续个命。
这个道士说方法是有,但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于是头天夜里,就摆上了类似于七星灯这种东西,对西门庆说如果能燃烧到天亮,那就有用,但如果不能,那就好自为之吧。
西门带人小心翼翼看守着灯,一开始灯也燃烧挺好。
眼看天就快亮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大风,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风头过去之后,灯是全灭了。
道士看了,叹了口气,说天意难违,大官人请回吧。
西门庆见了,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毕竟人死如灯灭,赶紧回去。
刚一回去,就看到吴月娘等人都在等着她,一问才知道,李瓶儿己经没了。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这本书叫《金瓶梅》,潘金莲,李瓶儿,春梅三人中各取一个字。
现在李瓶儿掉线,三个主角少了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意味着故事的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西门庆当时是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嚎啕大哭。
随即也用最高级别的待遇,给李瓶儿办了后事。
对西门庆来说,李瓶儿在哪一方面都不是独一无二。
论不如潘金莲,论资产不如孟玉楼,论管事不如吴月娘,论资历甚至不如孙雪娥和李娇儿。
但李瓶儿却是要资产有资产,要姿色有姿色,要学识有学识,要有,综合实力却是第一的。
有时候评价一个人,看的就是综合实力。
从某个角度看,西门庆最喜欢的就是李瓶儿。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李瓶儿在西门庆最爱她的时候离开,没有经历始乱终弃,某种程度也是幸福的。
李瓶儿没了之后,西门庆也是失魂落魄,黯然神伤。
就算是一件物品,时间长了都能用出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
因此看到和李瓶儿相关的东西,不由睹物思人,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虽然西门庆常常萎靡不振,独自流泪到天亮,但潘金莲却心中窃喜,意气风发。
毕竟少了个竞争对手,大官人就会经常过来了。
每次想到这里,潘金莲做梦都会笑醒。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这就是典型的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
然而潘金莲没高兴两天,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她发现了两件对她不利的事儿。
第一件事,吴月娘越看越像个孕妇。
再一打听,还真是个孕妇。
吴月娘是西门庆的正牌,后宫一把手,本身的地位就摆在那里,现在又怀孕了,如果再生个男孩,地位那是更加巩固。
同样的环境下,地位高的人掌握的资源和筹码越多,地位低的人逆袭和翻身的概率就越小。
对潘金莲来说,吴月娘地位越巩固,她逆袭的概率就越小。
可把潘金莲是羡慕嫉妒恨坏了。
然而潘金莲虽然羡慕嫉妒恨,但心中却始终有个疑问,吴月娘这么长时间都没啥动静,怎么最近就怀孕了呢?
不过潘金莲的这个疑问没多久,就在一起捉奸事件中解开了谜团。
前面讲过,西门庆有个小伙计叫书童,吴月娘身边有个丫头叫玉箫,俩人关系非常好,好到己经超越了纯洁的友谊。
现在大家都在忙李瓶儿的事,就让他们几个留下看家,于是这俩人就找了个机会睡到了一起。
巧的是阴阳先生说有几个属相不能参与李瓶儿的后事,潘金莲就是其中之一。
潘金莲在家里也没啥事,就西处溜达,溜达到一个房间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本能的感觉不对,于是就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就看到了书童和玉箫。
于是潘金莲不由大叫: 哎呀,光天化日之下,不堪入目啊。
书童和玉箫俩人被潘金莲发现,一边慌忙穿好衣服,一边让潘金莲不要喊。
潘金莲等这俩人穿好衣服,说书童你先走,我有话跟玉箫说。
等书童出去之后,潘金莲就问玉箫,说你也是大官人的通房丫头,现在跟书童搞到了一起,等于绿了大官人,你可知道后果?
玉箫听了这话,更加紧张了,因为对西门庆来说,绿别人可以,但要是自己被绿了,那肯定是不行,一旦西门庆发现这事,肯定会把玉箫赶出去。
要说被赶出去其实也不是大事,但对玉箫来说,一来是西门庆有钱,给的待遇也好,二来是玉箫现在是吴月娘的丫头加西门庆的通房丫头,地位也不一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玉箫肯定是不想放弃现在的状态,从头开始。
所以玉箫就问潘金莲,说这事您看……
潘金莲一看敲竹杠成功,立马就开始给玉箫提条件,说我不说可以,但你要帮我办三件事,否则,哼哼。
玉箫一听,说只要不说,我能办的一定办。
潘金莲就说了,第一件事,就是吴月娘那里有什么新闻,你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第二件事,我如果需要什么东西,你要帮我搞到。
第三件事,就是吴月娘怎么怀孕的,仔细讲讲前后过程。
于是玉箫就把吴月娘怎么认识王姑子,又怎么认识薛姑子,如何从薛姑子那里找灵丹妙药的事讲给了潘金莲听。
潘金莲听了是恍然大悟,心中的谜团也算解开了,就和玉箫一起出去。
书童这小子虽然年轻,但由于常年跟西门庆,也爱跟玳安玩,见识自然不少。
由此可见,让人增长见识的未必是年龄,而是阅历。
所以从潘金莲让他出去的那一刻,书童就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就在一旁观察。
很快就发现了潘金莲和玉箫俩人出来,神情不一,前者洋洋得意,后者垂头丧气。
书童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明显玉箫被要挟了。
很快,书童就意识到,这次潘金莲没找自己,不代表以后不找自己。
以后再敲诈自己一下,那基本是被潘金莲抓到把柄了。
而且就算自己是清白的,按照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关系,到时候西门庆肯定也会向着潘金莲。
毕竟自己只是小马仔,而潘金莲是陪西门庆睡觉的。
于是书童想了个办法,去自己房间里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打包,而且又去西门庆店铺里以买东西为由,首接要了几十两银子。
店铺里的人一看是书童,而且平常也确实经常帮西门庆采购东西,就把钱给他了。
书童拿了钱,把东西一打包,当即就跑路了,头也不回。
潘金莲,你想要挟小爷,门都没有!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别了,西门府,爷不伺候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一个问题,就是书童和玉箫面对同一个事情时候,不同的处理办法。
玉箫是不想离开舒适区,选择忍让。
毕竟换个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而书童是与其天天被你要挟,还不如换个地方。
从头再来就从头再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能在这里混,在其他地方也能混。
对于习惯使唤书童的西门庆来说,很快就发现书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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