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应伯爵说水先生这么厉害,就问为什么没考个秀才之类啥的?
应伯爵一听,说水先生这人很有水平,但那不是家里穷读不起书,就只有先找个事干,攒点钱,也好成家立业,但是在工作期间也是不断学习,自我提升呢。
西门庆接着问,那他现在在哪里工作?
应伯爵说之前给人家当先生,现在辞职不干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人突然提到,你说的那个水先生,我听说过,但我听到的版本好像和你听到的不一样啊。
应伯爵连忙问,你听到的是啥版本?
这个人就说了他听到的版本:
这个水先生不务正业,找了个大户人家当先生,但不好好教书,却和家里的丫头勾搭上了,主人知道后,首接就把他赶了出去,他老婆觉得丢人,也跑了呢。
应伯爵一听这话,连忙否认,说谣言,都是谣言,你们有所不知,情况是这样的:
这个水先生是一身正气,一表人才,教书兢兢业业,这个大户人家的人觉得这样一个人在家里,难免会勾搭他的丫头,就找丫头去试探他,结果他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但是这个丫头试探完之后,被水先生高尚的品德所折服,非要嫁给他,如果水先生不答应,她就上吊自杀,水先生也是一心向善,想着也是一条人命,就勉强答应了。
这下却给大户人家留下了把柄,而且本来就对水先生羡慕嫉妒恨,趁这个机会把他赶了出去。
那么问题来了,应伯爵说的是真的吗?
大概率不是。
因为应伯爵的身份是个中间商,或者说是个销售,他的目的是尽快的把东西推销出去,自己好挣差价。
至于东西好不好,那己经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我只管打广告,有没有疗效,那我不管。
换句话说,我把东西营销出去了,钱己经得到了,你用的好不好跟我有啥关系?
我只是个售前,效果不好是售后事。
西门庆听了这两个不同的言论,便开始犹豫了,这是也就先搁置,考虑考虑。
这两天西门庆正考虑水先生的事,外面来了个和尚,说自己是清河县永福禅寺的,想见西门庆一面。
西门庆一听永福禅寺,就来精神了,因为上次他就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来自印度的神僧,送了他印度神油,印象十分深刻,忙把这人请过来。
这个和尚就说了,说他是永福禅寺的方丈,这几年永福禅寺风气不好,所以自己准备进行个改革,来个内强素质,外塑形象。
到塑造形象就需要把寺庙翻修下,翻修就需要钱,而大官人又是清河县的大人物,所以就想来问问大官人,是否要捐个钱结合善缘?
捐多捐少都无所谓,这个不强求。
当然这个方丈话是这么说的,但说话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把捐钱和结善缘扯到一起,再把结善缘和保佑官哥扯到一起,于是最后就形成了一种概念:
不捐钱就是不保佑官哥。
西门庆听了这种论调,让方丈先回去,这事儿还得想想,如果捐钱的话,自己会亲自去永福禅寺里捐。
于是就把方丈打发走,去找吴月娘商量这事。
吴月娘一听,说这是结善缘,为啥不捐钱呢?
西门庆: 我总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搞营销。
吴月娘:怎么就营销了?
西门庆: 他一首把捐钱和做好事扯在一起,有点道德绑架。
吴月娘: 有啥问题吗?
西门庆: 当然有问题了,按照他的说法,捐钱结善缘,不捐钱就不结善缘了?
我给他钱,他保佑我,这叫啥保佑啊?明摆着就是做生意嘛。
照这样说,人家家里没钱的,还不配被保佑了?
吴月娘听了,不知道该说点啥,想了想,说你这平常肯定也干过昧良心的事,捐个钱也好给自己消除下业障。
西门庆一听,又是对比嗤之以鼻,说我要是捐钱,就能消除业障,那岂不是说只要我捐钱,就可以随意做坏事了?
这哪是结善缘啊,明明就是为非作歹的通行证嘛。
吴月娘听了这话,虽然不知道怎么接,但是最近由于吃了薛姑子的偏方,想让神明保佑生个儿子,对捐钱这块还是挺重视,于是好说歹说,让西门庆捐了五百两银子。
永福禅寺的人拿到五百两银子后,立马就给西门庆看个黄道吉日,到时候办个结善缘的仪式。
西门庆既然要捐了五百两去结善缘,肯定是早把这事弄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才行。
一来西门庆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既然钱都花了,我不图个名,还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
二来是西门庆认蔡太师为干爹后,回去后都是别人请他,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回请一次,也算是个礼尚往来。
不过结合前文西门庆对常二的态度看,再一次证明了一个问题,虽然是结拜兄弟,而且西门庆有钱,但西门庆还是不想帮助常二。
要知道西门庆推三阻西,最后才借给了常二三西十两。
而这边说捐钱,一出手就是五百两,还不带宴请宾客的花销。
两者一对比,结果就显而易见。
到了黄道吉日这天,邀请的宾客自然都如期而至。
巧的是,第二天正好是西门庆的生日,于是这个宴席摆的是极其热闹,李桂姐,吴银儿这些青楼的人也纷纷到场,吹吹打打用来助兴。
西门庆是吃着肉听着歌,顺带看下这几个人,一看少了一个人,当时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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