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问画童啥情况,画童就把玳安说的一五一十说给了吴月娘。
吴月娘又问,那玳安怎么不来?
画童说本来我是给李桂姐送东西的,走到半路碰到了玳安,玳安说自己有事,就让我过来通知,她替我拿东西了。
吴月娘一听,就知道咋回事:
玳安给吴月娘说让夏花留下来,等于无形中给李娇儿办事。
路上遇到画童给李桂姐送东西,自己又去送东西,又等于在李桂姐那里露个脸。
从表面上看,玳安是能两头都落个好,但事实上,未必就是这样。
对李娇儿来说,玳安和平安发现了夏花,才搞出这事儿,李娇儿未必领玳安的情。
对吴月娘来说,为了在李桂姐那里露脸,半路委托别人过来,吴月娘可能也有想法。
这就是所谓的“搏二兔,不得一兔”。
想两头得好处,结果就是两头都不落好。
想不负如来不负卿,结果就是负了如来又负卿。
金镯子失而复得,西门庆是心情大好,见还有烟花没放,就又去放烟花。
而吴月娘几个,除了孙雪娥和李娇儿,也都一同去了外面逛街。
于是西门府上的伙计和丫头们也都没了啥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西门庆的小伙计书童和吴月娘的丫头玉箫关系不错,于是玉箫便去找书童。
此时书童正和画童,棋童几个在屋子里烤火,见到玉箫过来,就给玉箫让个座,于是大家说说笑笑,也挺热闹。
春梅在隔壁房间闭目养神,听到书童他们在一旁说说笑笑,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就跑到隔壁,说你们吵什么吵,能不能声音小点?
书童和玉箫听了这话,也不说啥,于是就这样各自回去,也就散会了。
画童来这里时间最短,虽然散会后,但心里一首有个疑问,又忍不住跑去问书童。
见了书童,画童就开始问了:
要说你是大官人的小伙计,玉箫是吴月娘的小丫头,按照跟的人来说,你和玉箫跟的都是老大,而春梅只是潘金莲的丫头,级别还没有你们的高,为啥春梅一说话,你们都散会了呢?这不正常啊。
书童听了,笑笑不说话,也没说啥,又把画童打发走了。
画童还是一头雾水,又去问玉箫,玉箫听了,也是笑笑不说啥。
画童还是好奇,又找到了平安,去问平安咋回事。
平安本来也不想说啥,见画童追问,于是就说春梅跟大官人睡过,自己理解去。
听了平安的话,画童是恍然大悟。
其实原因也很好推理,画童来这里时间最短,就感觉到不正常,其他人在这里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吗?
换句话说,你到一个新环境,就发现有些事情不正常,那在这里时间长的人肯定也有发现的。
既然发现了还是这样,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至少有历史原因的。
此时正好是元宵节,西门庆手底下有个人叫赖西,赖西夫妇都跟着西门庆干,所以赖西媳妇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摆上酒席,宴请下几个丫头们。
一来是拉拢拉拢感情,二来是丫头们也是打工的,也容易交流,于是就让她女儿去邀请玉箫等几个人。
玉箫几个听了,说我们虽然没事,但在家里的话无所谓,这要是出门,需要批准才行,不然就是旷工了。
道理也很简单,我在单位没啥事,混日子无所谓,但要是你让我出去外面玩,还需要批准才行。
此时只剩下李娇儿和孙雪娥在家,于是几个人就找到了李娇儿。
李娇儿一听,连忙摆手,说我这边的丫头夏花前段时间刚犯错误,现在再让我批准,我可不敢当家。
于是几个人又找到了孙雪娥。
孙雪娥听了,也是摆摆手,说我只是一个做饭的,怎么能做主呢?
于是几个丫头开始琢磨,说找个人去汇报下,但是派谁去呢?
孟玉楼的丫头兰香说不如玉箫去吧,毕竟玉箫是吴月娘的丫头。
玉箫说吴月娘虽然是老大,但现在李瓶儿最受宠,不如让李瓶儿的丫头来春去。
来春听了,说照你们这么说,我觉得春梅应该去,大家没意见吧?
于是大家都在等着春梅的回答。
春梅听了这话,表示呵呵,我肯定不会去说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不管谁去说,如果批准了,其他人也能跟着受益。
但如果不批准,自己搞得挺尴尬。
说白了,又没有额外好处,而且还有风险,为啥要干呢?
既不能趋利,也不能避害,肯定不干啊。
因此不管他们怎么说,春梅就是不去。
除了上面的原因之外,春梅还有另外一个考虑,就是即使自己不出面,肯定也有人出面。
前文说了,书童和玉箫关系比较好,玩的比较多,如果玉箫真的想去,书童肯定会帮忙的。
书童作为西门庆的小伙计,只要西门庆同意,那么就等于吴月娘也同意。
即使西门庆不同意,书童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身份,自己也不会损失啥。
所以,怎么看书童都不损失。
最关键的是,书童找西门庆说这事,成功率也比较大。
不出春梅所料,书童知道这事后,果然自告奋勇,找西门庆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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