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夜见营千总,朱鱼!
她人未至,西杆异形长矛先到!
随后便是熟悉的
“烛龙·巡天!”
赤红的枪影瞬间分化,如同数十条择人而噬的火焰毒蛇,带着灼热的气浪,狠狠扎入瓮城内拥挤的叛军人丛!枪影所过之处,叛军身上的皮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坚硬的骨骼在熔岩般的枪尖下发出“咔嚓”的脆响!瞬间便有十余名叛军被洞穿咽喉、心窝,惨叫着倒下!
朱鱼的身影紧随枪影杀入敌群,烛龙枪在她手中化作一片赤红色的死亡风暴!枪出如龙,横扫千军!每一次突刺、每一次横扫,都带起大蓬的鲜血和残肢!她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叛军这块肥肉之中!
“弟兄们!杀出去!让这些叛军和明军都知道知道,谁才是虎狼!”臧洪的怒吼如同战鼓!他手中斩马刀再次扬起,金色的虎形虚影咆哮着融入刀身,一道更加凝练霸道的刀罡横扫而出,将前方试图重新堵住缺口的叛军再次清空一片!
随着臧洪、张兆元、朱鱼这三位夜见营核心将领的悍然出手,整个西门战场的气氛瞬间逆转!
“杀——!!!”
震天的喊杀声再次从西南角爆发!数百名身着黑色轻甲或重甲、沉默如同岩石、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夜见营精锐士卒,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在各自百总的带领下,以极其迅猛、凶狠、高效的战斗方式,狠狠撞入了混乱的瓮城战场!
他们的最前方,是牛二用几卷麻绳挤在背后那杆大纛,黑色旗面迎风飘扬,上面用金丝书写着大大的“洛”字。
“金背刀法!斩!”金如风、金如雨兄弟并肩冲锋,两柄沉重的金背大砍刀挥舞得如同风车!刀光过处,血肉横飞!金如风更是左手一扬,数颗不起眼的紫色种子被他精准地弹射入几名冲在最前、试图抵挡的叛军精锐的伤口或口鼻之中!那种子一沾血肉,竟如同活物般瞬间扎根,疯狂生长出细密的紫色藤蔓,贪婪地汲取着宿主的血肉精气!被寄生的叛军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迅速变成诡异的紫黑色,短短数息便化作一具干尸倒下!这恐怖的一幕,让周围的叛军无不骇然色变,攻势都为之一窒!
“唳——!”一声尖锐的鹰唳划破战场上空!几只翼展近丈的黑色巨鹰如同闪电般俯冲而下,为首那只锋利的鹰爪狠狠抓向一名叛军军官的眼睛!那军官慌忙格挡,鹰爪却在他手臂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在他吃痛分神的瞬间,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他侧后方阴影中滑出,手中淬毒的短弩几乎是抵着他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弩箭无声没入,那军官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出手的正是训鹰人英七!他身形矮小灵活,一手短弩一手淬毒短匕,在混乱的战场中如同致命的毒蛇,专挑军官和重要目标下手,一击即走,配合着空中巨鹰的骚扰,神出鬼没!
“秃虎在此!挡我者死!”一个身材敦实、手持两把钢刀的光头壮汉咆哮着冲入敌群,双刀挥舞,势大力沉,专削人膝盖腿骨,所过之处一片腿折筋断的哀嚎!
李擒虎拿着明军制式长刀、刘升早己从捕快哨棒换成了镔铁长枪、苟宗同样双手持枪三位把总则各自率领本部,组成严密的战阵,长枪如林,大刀劈砍,如同三台高效的绞肉机,在夜见营这柄尖刀的侧翼稳步推进,绞杀着散乱的叛军!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声洪亮的佛号在惨烈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充满了力量感。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仅着灰色僧衣、手持碗口粗镔铁棍的和尚大步踏来。他面对劈砍而来的刀枪,竟不闪不避,身上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微光!刀枪砍在他身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只留下浅浅白痕!而他手中的镔铁棍却如同降魔杵,每一次横扫都带着风雷之声,将数名叛军连人带兵器砸得骨断筋折,倒飞出去!金刚不坏,力大无穷!
同样的一幕也出现在北门和南门。
北门的厮杀,在樊虎终于下定决心亲自上阵、投入生力军后,骤然提升到了白热化的炼狱程度!
“随我杀!第一个登上北城头的!赏百金!女人十个!”樊虎挥舞着巨斧,在阵中声嘶力竭地咆哮,唾沫星子混着血沫横飞。叛军瞬间如同被注入力量,攻势瞬间再涨三分!更多的云梯如同嗜血的蜈蚣,密密麻麻地搭上城墙,悍不畏死的叛军口衔钢刀,顶着如雨般落下的滚木礌石和不时啄下的白杆长枪,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城下,简易的攻城车被推到城门处,数十名力士喊着号子,用削尖的巨木疯狂撞击着包铁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整段城墙簌簌发抖!
城头上,同样是压力陡增!白杆兵的枪阵虽然依旧犀利,但连续的高强度搏杀,加上七星关溃败的伤痛和疲惫,让每个人的体力都逼近极限。不断有白杆兵被冷箭射中,被爬上垛口的叛军砍倒,防线开始出现细小的缺口,又被后面的人用生命填上。
秦邦翰如同血染的修罗,他身上的旧伤早己崩裂,新的伤口不断增添,那身残甲几乎被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手中的白杆长枪早己失去了最初的灵动,只剩下最原始、最暴烈的劈砸突刺!每一次挥枪,都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仿佛要将心中无尽的悲恸和对叛军的刻骨仇恨,尽数倾泻在枪尖!
“噗!”枪尖从一个叛军百户的眼眶贯入,后脑透出!秦邦翰手腕一拧,枪杆发力,硬生生将那百户的尸体挑飞,砸翻下方一架云梯!他看也不看,回身一记横扫,沉重的枪杆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另一名刚刚冒头的叛军胸口,清晰的骨裂声响起,那叛军喷着血沫倒栽下去!
秦民屏和秦翼明叔侄同样浑身浴血,背靠着背,在垛口间奋力搏杀。秦民屏枪法老辣沉稳,专挑关节要害,每一次突刺都精准狠辣。秦翼明则带着年轻人的锐气,枪出如风,配合着叔父,将攀上城头的叛军死死压制在垛口狭窄的空间内。但敌人太多了!刚刺倒一个,后面又冒出一个!刀光闪烁,枪影翻飞,鲜血不断泼洒在冰冷的城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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