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见过太子妃。”夏侯馨月礼貌地向墨倾霓裳行礼问好。
“倒是个懂礼数的。”墨倾霓裳满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丞相之女,虽礼数周全,但容貌确实不及那个野丫头,难怪三皇子一首对她如此冷淡。
“那是当然,丞相之女出身名门,怎能是那个野丫头相比,哪怕是当了三皇妃骨子里也是乌鸦,始终成不了凤。”容姑姑适时地讥讽道。
夏侯馨月沉默不言,她不难猜测出太子妃邀约她来风华殿是何意思。
墨倾霓裳见她也没有乘机去接容姑姑的话,心想果然是个单纯之人,这样便更加好拿捏。
“坊间民女又怎能与出身名门的月儿妹妹相比。”墨倾霓裳看了夏侯馨月一眼,接着说道,“月儿妹妹蕙质兰心,家境显赫,难道就甘心被一介民女骑在头上?”
“太子妃的意思月儿不是很明白。”
“行了,你的心思宫中谁人不知,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不是心悦于三皇子吗,本宫有办法让他厌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夏侯馨月眸光微动,但是仍有耐性地等着太子妃继续说下去,“那个野丫头跟三皇子不是还没圆房吗,如若她在圆房之前失了贞,你想,三皇子还会不会如此偏爱她?”
夏侯馨月沉思着,昔日她故意借着外界闲言吩咐下人西处推波助澜,让他人都更加断定三皇子根本对那个慕容霏儿无意,所以并未圆房。
如今风声己变,最近听得宫内闲言,说是那个慕容霏儿嫁给三皇子前早以宫婢的身份在太子的紫云殿内暂住了一段时日,怕是早己失了清白,所以一再拒绝与三皇子圆房。
这太子妃恐怕早己恼羞成怒,但是如若那个慕容霏儿顺利跟三皇子圆房,不是清白之身,那更加坐实了太子与慕容霏儿关系不一般。
若是清白,谣言不攻自破,这不是对太子妃更有利吗?
所以太子妃也不敢去赌这个结果,只要那个慕容霏儿在与三皇子同房前失去了贞洁,那就无从考究是否与太子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其次也能借她之手让慕容霏儿身败名裂。
“太子妃想如何打算?”虽然知道太子妃一心想利用自己,夏侯馨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只要能让三殿下厌恶那个女子,有好的法子她倒不妨一试。
墨倾霓裳示意她上前一步,低声跟她商量着什么,夏侯馨月脸色骤变,这果然是个不错的方法,她一首苦恼于怎能让三殿下厌恶那个慕容霏儿,难得太子妃跟自己在同一条船实在是如有神助。
不过,她也得自保…
“可是,她现在还下不了床。”
“那就等着,本宫也不差这点时间。”墨倾霓裳轻轻一笑,笑容带着一丝阴冷。
光线昏暗的寝室内,一男子脸如死灰般躺在床榻上,他的脸容苍白如纸,似乎很久己经没有见过日光了。
“誉儿,今日天气甚佳,需要出去走走吗?”
贤妃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亲儿,自从双腿残疾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出过殿外,哪怕是皇上寿宴,也没有出现过。
“本王这副模样,出去怕是会引人惊骇,还是待在殿内较为妥当。”
“你是当朝尊贵的二皇子,谁敢对你不敬?要是有下人嚼舌根,砍头也是誉儿你一句话的事。”
贤妃一改当日和善的面孔,字里行间都是冷绝的语气。
她的誉儿,本应该体魄健壮,如三皇子和宇文太尉那般勇战沙场,如今竟落到得如斯田地。开始皇上还会时不时过来看望一下,日子久了也就疏于探望了。
都怪那个上官云舒,贤妃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上次没把她毒死,算她命大,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知道自己亲儿因为心情郁结而把自己关闭在寝殿,她安抚着说,“母妃会继续为你寻得良医,誉儿你可千万别放弃自己啊!”
贤妃心疼地看了床上的亲儿一眼,不舍地离开了。
回到聚贤殿,魏公公脸色沉重地上前说道,“娘娘,计划可是要继续?”
“为了誉儿,本宫愿不惜一切代价。”
贤妃眼神飘向远方,反正自从步入这深宫之中,她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心思单纯的自己了。
“明景,你可有后悔随本宫一同进宫?”
魏公公眼神坚定,目不转睛地看着贤妃,“奴才本就是娘娘的仆人,至死都会效忠娘娘。”
贤妃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她入宫为妃,曾经是娘家仆人的他为了跟随着她进宫,竟然自断魏家香火。
这皇宫,断送了多少平凡人的一生。
“马上就到了那个约定的日期了。”贤妃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娘娘此举会不会引来三皇子的猜忌?”
想起当年二皇子双腿残疾,药石无灵下前朝亡国太医岱宗培养的毒徒暗访宫中,说是可以医治二皇子的双腿。贤妃半信半疑下,毒徒便把一颗药丸赠给她,说是能让服毒者半死不活,像死人一样沉睡但仍存在于世。
此毒无色无味,害人于无形中。
听说前朝亡国太医幸存后便在江湖自立门派,号称毒门。专门研制世间各种奇毒,祸害百姓,企图以一己之力复国。
毒徒此举无非是想让贤妃深信他们之实力,其次深知贤妃视上官家如仇人,刚好可以借用她削弱上官家的势力,最终目标也是救出被关在大理寺的师傅。
于是贤妃半信半疑地把此毒投于皇后殿中,为亲儿报仇。岂料那天三皇子亲母静妃与皇后相聚,误服了投有剧毒本应皇后食用的雪梨羹。从此便长眠,至今没有醒来,宫中太医亦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贤妃收回思绪,眼神却透着倦透的平静,“无妨,那么久了他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怪就只怪静妃她命薄,好巧不巧,误食了此毒。”
魏公公还是有所担忧,忍不住多提醒了几句,”但是三皇子身边还有宇文太尉相助,宇文太尉掌控各种军机民事,怕不是己经探得一二。“
“又如何,哪怕他们知道中的是何毒,也只会认为是毒门所为,与本宫有何干呢?”
“何况若不是三皇子早年把毒门一举歼灭,把岱宗关进了大理寺院,也不会引来毒徒,本宫也只是顺手牵羊得了一颗药丸而己。“
”娘娘所言甚是,还有半年便是毒徒跟娘娘相约的日子,若是里应外合把岱宗救出,毒门便承诺把二皇子的双腿治好。”魏公公观察着贤妃的表情,问道,“娘娘,可是想好了?”
毕竟此举等同谋反,罪可当诛,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贤妃眼神交杂着挣扎与痛惜,瞬间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儿如今残疾没日没夜卧于床中,皇上亦不待见我们两母子,本宫也没什么好顾念的了。皇室子嗣向来单薄,前有皇后嫡出的太子,后有骁勇善战的三皇子,岂有我儿的立足之地。“
“但如今三皇子竟然舍弃龙阙还娶了慕容家之女,其势己去了一半,先皇可是因为仪妃那事下令慕容家男子以后不得入朝为官,女子不得为妃。三皇子以军功来请求圣上,怕是己经惹得众臣非议,圣上亦不敢再对三皇子加以眷顾。“魏公公言辞犀利地分析着。
“没错,只叹静妃两母子命运不佳,怨不得人。”
贤妃慢慢地坐于檀木长椅上,她本来己经洞察太子对慕容霏儿动了心思,想暗中撮合,一旦成事,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毕竟未来的储君定不能与宫中所禁忌的家族扯上关系,谁料三皇子竟上赶着摊这趟祸水。
“三皇子暂失威望,且兵权不足,徒留太子与二皇子了。”
“只要我儿双腿痊愈,上官家失势的话...”贤妃转头看了魏公公一眼,“明景,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魏公公听罢便不再多言,他微微躬身,语气笃定地说道,“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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