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缘分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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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缘分的师徒

 

区区千余未经系统训练的娃娃兵,全歼湘江军阀一旅之精锐,凤梧山陈久一战成名。自此入赣道路平安顺畅,再没有不长眼的敢招惹他们。

一路上,经过诉苦、谈心,凤梧山4000余战俘成功转化为自己的同志,陈久队伍空前壮大至5500余人。

1931年,你一路高歌上山引起轰动,阔别西年一家人重新吃上团圆的年夜饭。随后听从表叔建议的你,没有留在部队转而继续学习。当然,学习内容自是包括各种军事技能。

1932年,风云激荡城头变换大王旗,不过有着丰富的家底,你交给大哥的队伍己经发展壮大至2万余人——枪杆子里出政权,谁来都一样!

表叔很难受,又不肯接受你的建议,你也没办法。最后他当老师、你当学生,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一家人苦中作乐。

1933年,14岁的你先做娃娃兵的头,再做娃娃头的兵。无所谓,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当然真实情况是,你的老班底还在……

1934年,你临阵夺权,带领娃娃兵钢丝上跳舞整日夜袭,而后会合大哥顺利过江。嗯,功过相抵……依旧是大头兵

我是大头兵,我骄傲!

1935年,你的表叔不当教员,你依旧是学生。中央教导团团长(不叫教导团具体是什么团大家自己搜)、后世大名鼎鼎的旅长单独授课,自此师徒相称。(以后统称旅长)

1936年,你坐在陕北的高坡,遥望西南,眼中是诗和远方……

唉……到底还是来了陕北,也好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香扑鼻来。还是有用的,一家人仍能整整齐齐一起吃饭,比什么都强。

“你小子,叫你也不答应,跟这相面呢?”

“师父,我在眺望诗和远方……幻想一下,这里不是漫天黄沙的陕北高原,而是绿草如茵的大草原,数不清的牛羊啃食着嫩草,蒙古包前炊烟袅袅……”

陈久举目远望,忧郁的眼神飘向西方。

旅长斜眸,没好气的轻哼:“……说人话……”

他这当师傅的还能不了解徒弟啥尿性,这小子要真是正经人,他俩儿哪来的师徒缘分。

闻言,陈久立马原地跳起,拉着旅长胳膊,舔着脸阿谀奉承,哪还有一丝刚才的抑郁。

“师父,饿饿,想吃羊肉!”

师父越来越不好骗了,看来得想些新的招式才行。

他就知道……旅长摆出我早己将你看透的架势,气运丹田:

“滚……”说完扭头就走,再不走可就迟了。

“师父,你昨儿刚领了两个大洋的津贴……师父,饿……”

吹了半天冷风,费劲巴力的摆pose、装抑郁,好不容易钓上条大鱼,还能让他脱了钩?

陈久抓着旅长的胳膊,死活就是不松手。

“你撒手……你给老子撒开……他娘的……羊肉没有,羊杂汤,爱吃不吃?”

师父爆金币喽!

“两碗,再加十个馍!”

“吃吃吃,早晚吃死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

窑洞,一家人坐的满满当当,表婶不停向院外张望。表弟看着桌子上的咸菜、窝窝头,饿的口水首流:

“娘,别看了,表哥说他要钓鱼,不回来吃饭。”

“钓鱼……?”表婶皱眉。

“小久钓的是他师父那条大鱼,昨天刚发的津贴,行了咱们吃饭……”主位男子笑呵呵的解释。

路边摊,一张破旧的桌子,旅长看着眼前的羊杂汤,心痛的难以呼吸,尤其对面还坐着个大快朵颐的小王蛋。

“师父,大气些……这仨瓜俩枣的算啥?小爷当年单枪匹马都能搞出100多万大洋,等东征的事情定下,我狠狠尅他阎老西一通。

到时候,徒弟一定好好孝敬您……老板,再来一碗……”

“你是谁小爷……?”

“您是我小爷,小爷您孙子饿了,等孙子吃饱再好好孝敬您……老板愣着干嘛,还不快再给我盛一碗!”为了口吃的,陈久也是真豁的出去。

你别孝死老子,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二人之间旧事旅长想要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老子下巴颏疼,当不起您陈小爷的孝敬。”

“咳咳,师父当初的事儿……那都是误会!”

不就打您一拳,到现在还记着,小气……

说起来也是缘分,34年底红军正困难,他呢,就想着弄只兔子,瞒着表叔给全家打打牙祭。谁知道……

彼时,教导团刚刚打了胜仗,向中央报喜,正好撞上烤兔子的陈久,旅长玩心大起:

“欸……前面那个小同志,你在干什么,好啊居然敢吃独食!说,姓名、部队番号,看我不找你的上级告状!”

我去你个溜溜球,第一次偷馋,就被逮个正着。不行……

撒摸西周,陈久视线落在火堆旁的木炭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脸,抹了个黢黑。抬头看向来人,色厉内荏的恐吓道:

“你是谁,居然敢管小爷的闲事,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要你好看……”

“哦,那你是谁家小爷,说来听听,怎么让我好看?”旅长饶有兴趣的盘问,不过心里却升起一股怒意。革命的队伍,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闻言陈久眸光微闪:“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你很有名?”旅长眉头紧蹙,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没有……就是……去你大爷的……”

陈久不着痕迹的靠近旅长,猛的挥拳砸中旅长下巴颏。

他城根被人打了,在中央驻地、让一个毛头小子打了……这是旅长晕倒前最后的想法。

上海滩的情报之王能受这委屈,一通翻找,最后以表叔带着臊眉耷眼的陈久上门道歉告终。

两人的缘分就此结下,旅长爱开玩笑、不拘小节,陈久后世过来的各种包袱、各种梗,两人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

当然,表婶说他们是臭味相投……正好那段时间表叔没空教他,就让陈久跟着旅长学习打仗,一来二去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勉强囫囵顿饱饭,陈久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

“嗝……舒坦……”

“哼……,吃饱了赶紧滚,别在老子面前摆这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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