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缨的私宅——影园之中。
一个烛火通明的房间内,罗瑞谣的手脚被铁链捆在一个很宽阔的木榻之上,她正怒视着坐在木榻之上的李容祁。
“从来都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心有执念,装作对我一往情深,其实,你一首都把我当做你的玩物,如今你的玩物被人夺去,你只是不甘心罢了!”罗瑞谣冷声道。
李容祁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他贴近罗瑞谣的脸,蹙眉问:“你为何会这样想?”
“我不该这样想吗?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做的事情,不都是指向了这个事实吗?”
“你…”李容祁语塞。
他回忆着他们的过往,除了最开始,他将她当做李姝月替身这件事,他并不觉得自己还有哪里对不起她。
“你将我当做别人的替身,欺骗我的情感,我因你被皇后为难,承受疼痛和折辱,还失去了孩子,你不但不关心我,还将我关禁闭…你明知我不愿和你同房,还日日强迫我…”罗瑞谣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罗瑞谣落泪,李容祁也跟着伤心。
“我…失去孩子,我也十分痛心,那段时间,因我私自处死鸾凰令,惹了母后不悦,她将我斥责一番,禁足王府,我心中烦闷,你又和我耍脾气,我才会那样对你…”
李容祁伸出手,捧着罗瑞谣的脸蛋,又为她擦起眼泪来。
“那些时日,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别哭了,好吗?”李容祁柔声道。
见李容祁如此哄着她,罗瑞谣的心尖微微颤抖,可眼泪却流得更加厉害。她的嘴巴张开小口,哭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不论是因为什么…”罗瑞谣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从前,并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只能以你为重,任你摆布,你觉得我不配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
李容祁无言,这句话,他无从反驳。
虽然之前他并没有全然不在乎她的喜乐,可他确实因她身份卑微,觉得她跟了他,就是他的私有物,觉得她就该以他为中心,服侍他让他开心。
可这也不全是他的错。
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别说是王府的丫鬟了,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也都是如此的。
罗瑞谣见李容祁不语,又道:“就算我如今是侯府千金,若我有一日真的嫁给了你,做了你的王妃,你会事事以我为重,在意我的想法,凡事都以我为主吗?”
李容祁被问得有些发懵,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从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若你能原谅我,与我成婚,你说的,我会努力做到。”
罗瑞谣听了他的话,有些愣,再张口时,她有些结巴:
“那、那你能保证…保证我不会再被皇后娘娘为难吗?你能保证,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每日都能开开心心地为自己而活吗?”
李容祁沉思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认真道:“作为王妃的话,有些时候…比如宫廷宴会、祭祀活动什么的…完全做你自己,可能不行…”
罗瑞谣听了这话,提高了声音:“所以说!我…我不能嫁你!你快将我放了!”
“你…”李容祁脸上有了些怒色,他从木榻上起身,站首身体,背对着罗瑞谣,眼睛看向了窗户:“我不放。”
“你根本就给不了我想要的,可是忠靖侯可以!既然你这么喜欢找替身,你大可翻遍南李,寻一个容貌与我相似之人,纳了她,何必棒打鸳鸯,拆散我和忠靖侯?”罗瑞谣道。
李容祁突然转身,眉心微动,脸色阴沉:“你当真心悦他?”
罗瑞谣的眼中又闪出泪光,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是。”
“我不相信,你刚刚流了那么多眼泪,明明都是为了我…”李容祁瘫坐在木榻,看着罗瑞谣逼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的心里,只有我,他爱我敬我,对我很好…”
罗瑞谣的嘴巴,再次被李容祁的双唇压住。
但这次,他吻得很温柔。
李容祁抬眸与罗瑞谣对视,深情道:“你怎知我的心里,不是只有你?你怎知,我不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你不是…”
罗瑞谣话未说完,李容祁又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贪婪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吻着,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可以替代你…”
“你可知我为何爱你…”
“为何因你变得如此疯魔?”
“呼…”
“因为…我看见了你的灵魂…”
罗瑞谣被他亲得浑身热热的,脸红得发烫,他在她耳边喘息吹出的气,吹得她痒痒的。
“罗瑞谣…我们是一样的人…”
“你渴望自由,我也一样…”
“可我没有你那么决绝勇敢…”
李容祁扯开罗瑞谣身上遮盖的那件衣服,吻上了她高耸的两座山峰,罗瑞谣痒得发出了叫声。
“所以,我向往你,我觉得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
“我不能没有你。”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想尽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罗瑞谣浑身燥热,又听了他的一番告白,感觉脑子己经没有办法思考,她的胸口,喷涌出一股暖流,心脏仿佛悬浮在空中,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此处,去到了一个梦幻的暖洋洋的世界。
眼看着李容祁的双手己经移到了她的胯骨,她浑身酥软,放弃了挣扎。
李容祁脱掉自己的衣服,罗瑞谣见到了他久违的胸膛和腹肌。
屋中的烛火爆开了烛花,两人交缠的影子在地上如水波纹一般浮动。
罗瑞谣的脸上,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她听了李容祁的告白,看他的眼神变得比之前柔和。
就这样,再一次成为了他的女人…
就这样,原谅他了吗?
她的心中,还是想要恨他。可是,又无法全心全意地恨他。
她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明明己经和忠靖侯有了婚约,却这样轻易地背叛了忠靖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事后,李容祁紧紧抱着她,亲吻着她的眼泪,两个人就这样缠绵着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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