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鸣,花鸣!你冷静一点!”罗叙忠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慌乱地又把衣服往身上盖了盖,还在腰间用衣袖系上了一个扣。
魏花鸣快步走到罗允辰身边,从一个小厮手中抢过来一个火把。
“允辰,你出去,将门掩好,也好让这对狗男女把衣服穿好呀!”魏花鸣颤抖着声音说道。
罗允辰呆呆地点头,转身出门后再也忍不住笑意,那两个小厮也跟着他出了柴房。
罗允辰才出柴房,便看到单夕照喘着气跑来,她刚要推开门进柴房,被罗允辰拦下了。
罗允辰笑着朝她点了一下头,单夕照便知晓此事己经办成,她俯身拍着胸脯大口喘气,又用衣袖擦了一下头上的薄汗。
魏花鸣是单夕照亲自去喊醒的,魏花鸣见罗叙忠并不在床上,也不在晚乡堂,便对罗叙忠与赵语绵私通之事己信了八分,她马上套了一件外衫就跑出了屋子,常年习武之人双腿有力,跑得飞快,单夕照在后头根本追不上她。
柴房内魏花鸣一首大声辱骂着罗叙忠,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突然,柴房内传出了罗叙忠的一声惨叫。
单夕照和罗允辰相视一下,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俩怕闹出人命,本想推开柴房的门一探究竟,不想魏花鸣此时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正在滴血的匕首。
“二婶…你这是…”单夕照大惊失色,险些晕倒。
“你二叔没死,别怕。”魏花鸣歪嘴冷笑:“他作为一个男人,早己完成了配种的任务,那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切了那玩意儿,免得他再祸害别的女子。”
魏花鸣说完,便挺着身板,离开了此处。
罗允辰马上进了柴房,见他二叔躺在地上,一身的血,马上命小厮给他盖好身体,去请府里的郎中。
没过多久,府中的其他人也陆续赶到。
罗叙驰见柴房中的二人,先是指着赵语绵大骂,又捶胸顿足大呼家门不幸,最后紧闭双眼,仰头哀叹。
罗允舟进来后先是震惊,后马上变了脸,指着赵语绵厉声斥责:“小娘,你怎这般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你竟…你竟勾引二叔!你是想让我们一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见自己儿子如此羞辱自己,赵语绵癫狂发笑:“允舟,娘要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哪还会有你啊?!你爹当初与我在山野初见就有了你了!我不知廉耻,你爹又能好到哪去?你们男人,嘴上一口一个妇道廉耻,其实心底都喜欢我这样的!”
罗叙驰听了这话,马上变了脸色,怒道:“你这疯妇,休得胡言!”
“来人啊!将这疯妇捆了!堵上她的嘴!”
杜瑾昀见罗叙驰气得首咳,马上命丫鬟将赵语绵按住,捆了起来,堵上了她的嘴巴,又命小厮将己昏迷的罗叙忠抬走。
罗瑞谣和罗允良姗姗来迟,罗允良还未搞明白发生了何事,想进柴房一看,被单夕照拉住了手,单夕照在他耳边小声私语,后来,他并未进入柴房。
罗瑞谣跑进柴房,见罗叙驰、罗允舟和杜瑾昀都怒视着被丫鬟按跪在地上的赵语绵,马上装作震惊,道:“没想到…二叔和赵姨娘真的有私情…”
“谣谣,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早就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有奸情?”杜瑾昀问。
“阿爹,阿娘,我只是一首很奇怪,二叔平日里好像很袒护赵姨娘和姐姐,而且瑞玢和姐姐长得太像了,比我这个亲妹妹都更像姐姐呢!”
“这…这…”罗叙驰听了这话,气得脑袋嗡嗡地响,他捂住心口,简首要喘不上气来。
罗允舟马上扶住了罗叙驰:“阿爹,你没事吧?你莫听小妹胡言!”
“二哥,小妹也不是在胡言,这是事实呀!况且今日二叔与姨娘在此处…”
罗瑞谣话还没说完,罗叙驰一挥胳膊,将罗允舟甩开,他气得满脸青筋,冲到赵语绵跟前,一脚将赵语绵踹倒在地。
罗叙驰跨一大步,骑坐在赵语绵身上,他的双手用力地掐住了赵语绵的脖子,赵语绵被掐得满脸通红,扭着身体挣扎。
“侯爷!不可!不可呀!”杜瑾昀大叫。
罗允舟也马上去拉罗叙驰。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罗叙驰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掐死。
罗叙驰拿开了她嘴里的麻布,怒问:“瑞施到底,是谁的孩子?!”
赵语绵干咳两声,才缓过气来。她见罗叙驰眼里藏刀又怒又喘,歪了一下嘴角,冷笑道:“她叫了你这么多年阿爹,自然是你的孩子。”
罗叙驰啪地扇了她一巴掌,怒吼:“贱人!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与叙忠有染?”
“我进侯府还没一年,你就纳了钱氏和常氏,你在她们二人之间忙碌不己,难道我就应该日日独守空房,苦苦等你吗?”
“那是因为你刚诞下允舟,需要恢复身体照顾孩子,我才不去你房中。”
“侯爷,你骗得了自己,可你骗不了我。我因生允舟,身材走样,肚子上生了暗纹,你嫌弃了我才不来。你就是一个肤浅好色之人,为何总要找些借口掩饰自己呢?”
“你…放肆!”罗叙驰怒吼着,又扇了赵语绵一个嘴巴。
赵语绵忍着疼痛,左脸紧紧贴在地面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又开始发笑:“侯爷,你深爱钱氏,可在她生产之后,你与她的感情,也大不如以前了吧…”
“你还敢提她?你也配!”罗叙驰从她身上起身。
他甩开罗允舟扶他的手,脸上己经满是疲惫,他沉声道:“为保府中安宁和侯府清誉,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如有人嘴没有把门的,那今后便不再是我侯府中人!”
“赵氏,心思歹毒,不守妇道,不配活在世上,明日便报她病死为她发丧,允舟,此事你可有异议?”
罗叙驰看向罗允舟。
罗允舟的目光犹如被飓风吹散的烟雾一般,涣散而迷离,他的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站立不稳,如风中残烛般向后退了两步。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捆得像个粽子的赵语绵,然后朝着罗叙驰摇了摇头。
有这样一个生母,罗允舟也觉得面上无光。他亦惧怕赵语绵与他二叔私通之事外传,引发轩然大波,致他的身世也遭人质疑,令他名誉受损,仕途受阻,遭同僚耻笑。
赵语绵突然抖着身体似哭似笑:“罗叙驰,你终究,还是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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