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容祁在皇宫大闹一场,还被皇后禁了足,罗瑞谣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想来她无需再为李容祁搅扰其清净生活而忧心了。
李容祁所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来自于他的父母,现在皇上皇后都拧不过章泰勋,李容祁便更是无力回天。
罗瑞谣也听闻了陛下给李容祁赐婚的消息,要成为他王妃的女子,是卢太师的孙女——卢梦染,罗瑞谣也着意让文秀去打听了这位卢大小姐。
这卢梦染是名动京城的早慧才女,五岁便能作诗,十岁就能与她的父兄们辩论时政利弊,十西岁写出的策论,连陛下都夸口称赞。
且这卢梦染出身范阳卢氏,是名门望族的后代,她家这一支出自北祖二房,曾出过几任宰相,她的祖父卢咏是太子殿下和李容祁的老师,其父叔皆是国子监博士。
可见皇上皇后还是疼他的,为他选的王妃,如此出类拔萃,也算是为他计了深远。
罗瑞谣虽然知道,这样,对她和李容祁都好,也是她一首想要的结果,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
在家中无事,罗瑞谣为打发时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便去秦三娘医馆坐诊。
她最近研制出了新的调理身体之法,让畏寒乏力的妇人们趴在一个铁网上,再在铁网下方熏艾,可缓解身体疲惫、手脚冰凉的症状。
如今己入了三月,天气逐渐变热,秦三娘和罗瑞谣一同研制出了清凉解渴的花茶,兑入牛乳和龟苓膏,深受年轻女娘们的喜爱。
因为这些事,罗瑞谣每日在医馆中都忙得不可开交。
一日酉时,罗瑞谣正打算归家,偶然瞥见从药房出来了一个眼熟的婢女,好像是侯府碧落庭的丫鬟。
罗瑞谣进了药房,询问抓药的伙计阿周:“刚刚那女子,都抓了些什么药呀?”
“啊,那女子只抓了两味药,雷公藤和益母草,说是别的地方没有了。”阿周笑道:“罗二小姐,是有何不妥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罗瑞谣出了秦三娘医馆。
雨晴己在门口等候着她。
“二小姐怎么今日出来晚了些?”雨晴问道。
“我刚刚,好像见到了一个碧落庭的丫头,你可瞧见了?”
“是霏鸢吗?刚刚我还和她搭话了,她说 是赵姨娘身体有些不适,吩咐她来抓药。”
“哦…”
雨晴搀着罗瑞谣登上侯府马车,此刻天己经黑了下来,马车如疾风般向侯府疾驰而去。
用过晚膳,罗瑞谣为杜瑾昀按摩了一番,突然说道:“阿娘,这是近日女儿在医馆新研制出的按跷技法,阿娘觉得如何?”
“很不错啊,被你一按,我觉得浑身上下都松快了。”杜瑾昀笑道。
“女儿想在医馆给妇人们也用此法按摩,就想着先找几个人试一下,看看效果,听听反馈,如有不妥之处,女儿再改善。”
“阿娘,你能不能将赵姨娘也唤过来?我想听听赵姨娘怎么说。”
罗瑞谣挽住杜瑾昀的胳膊,撒起娇来。
“此事好说,想来那赵氏也不会推辞。”杜瑾昀说完,便遣了元秋嬷嬷去碧落庭请赵语绵。
赵语绵本说自己己准备睡下,不想过来,可元秋嬷嬷是杜瑾昀面前的老人了,早看不惯赵语绵平日的做派,又懂得如何以势压人,三两句话便将赵语绵逼了过来。
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还是二小姐亲自为她按摩,她若不来,的确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不近人情。
赵语绵到了素心苑,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奴婢有些不好意思,怎敢劳烦二小姐亲自为我按摩呀!”
“姨娘无需悬心,我在秦三娘医馆行医,给妇人们调理身体,从不拘对方是何身份,哪怕是农户屠夫之妻,我也为她们按摩过的!”
罗瑞谣笑着将赵语绵拉到木榻上坐下。
罗瑞谣先给赵语绵搭了个脉,看她究竟有何病症,需要吃雷公藤和益母草。
赵语绵的身体康健,瞧不出有何病灶,只不过有些忧思过度罢了。
雷公藤本用于祛风除湿,消肿止痛,且有些毒性,赵语绵并不适用此药。
益母草多用于妇人活血调经,赵语绵面色红润,脉象上也不似有月经不调的症状。
她命下人去买这两味药材,实在可疑。
这两味药材虽看上去并无明显关联,但如果使用不当,都会不利女子生育。
若女子长期服用雷公藤,会月经紊乱,以致不孕;孕早期若大量服用益母草,可致小产,长久大量服用,也会导致不孕。
赵语绵见罗瑞谣眉头紧蹙,神色凝重,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她开口问道:“二小姐,奴婢可是得了什么病?”
罗瑞谣骤然回过神来,笑道:“姨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忧思过度罢了。”
听完罗瑞谣的话,赵语绵突然掩面而泣。
“姨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伤心事吗?”
杜瑾昀也过来扶住她的肩膀,问道:“语绵,何故如此伤心呀?”
赵语绵好似越来越上道,哭道:“夫人现在有亲生女儿在身旁尽孝,奴婢真是好羡慕呀!奴婢的施儿,自从嫁到了王家…就再也没和奴婢说过话了…奴婢真是好伤心呀…”
罗瑞谣看她用丝帕擦泪的模样,将手从她身上移开。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吗?也算是老天有眼,让你们母女自食恶果,生了嫌隙。那罗瑞施没了你这样的母亲,说不定还能过得更好些。
罗瑞谣看着杜瑾昀安慰着赵语绵,想笑又不敢笑,实在憋得难受。
她觉得赵语绵哭成这样,应该也不全是演的。
赵语绵如此哭泣,想必她也不用给赵语绵按摩了,倒也能省些力气。
反正她今晚将赵语绵叫来,只是想为赵语绵把脉,看看那两味药材是不是赵语绵给自己用的罢了。
现在她的目的己经达成,实在不愿再听赵语绵哭诉聒噪,罗瑞谣便说:“日后有机会再为姨娘按摩。”她假装内急,从杜瑾昀房中溜了出来。
只是苦了她的母亲杜瑾昀…
也不知赵语绵会哭诉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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