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节侯府。
罗瑞谣从玉汤宫回来后,一首悬心,她总觉得马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今日一大早,雨晴和文秀就跑进她房中大声呼喊,将她吵醒。
文秀摇着她的身体大喊:“二小姐!外边可都传开了!说安王求了陛下,要娶你为妻呢!”
“可因为二小姐和忠靖侯有婚约,陛下并未应允他的请求。”雨晴摇头说道。
罗瑞谣从床榻上惊坐起,这李容祁果然是没有放过她。
“现在京中人人都在传,咱们二小姐是绝世美人,忠靖侯和安王殿下为二小姐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文秀捂嘴笑道。
罗瑞谣的头上长出一个问号。
在南李,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八百里加急的捷报,而是京中世家贵族们的谣言。
“二小姐,现在咱们府的大门口,许多人来来回回假装路过,都想看你一眼呢!”雨晴说着,也笑了起来:“二小姐可要好好打扮一番,走出去让他们都瞧瞧你的风姿?”
“你们少拿我打趣!”罗瑞谣撅着嘴,从被窝中出来,下了床:“还不赶紧伺候我洗漱梳妆。”
“是是是!”文秀和雨晴笑着应答。
文秀为罗瑞谣梳着发髻,罗瑞谣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庞,回想起了李容祁所画的,李姝月的脸。
她从没忘记,李容祁对她真心的践踏。
现今得知她没死,且成为了侯府嫡女,出身足以与他匹配,他竟妄图求娶?简首是白日做梦。
她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原谅他。
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
若有一日,她真要嫁人,她必要嫁给一个真正懂她、爱她、敬她,尊重她的想法和意愿,无条件信任她、支持她、呵护她的男人。
除此之外,她绝不会再轻率地交付真心,亦不会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与任何人捆绑在一起。
可自从被李容祁背刺,罗瑞谣己放弃了对男人的幻想,她觉得,她想嫁的这种男人,世上并不存在。
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她所想的那般地好,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脑子有坑,一种是那女人的价值足够大,他要榨干那女人的价值,从中获利。
所以,罗瑞谣觉得,男女之间的爱情,并不是她所想要的那般纯粹。
所以,她觉得,爱情,是骗女人的谎言,很是无聊。
与其期盼不切实际的爱情,她还是把精力用在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上,更为实际。
总之,李容祁,她是万万不会嫁的,只能先利用她与忠靖侯的婚约,让李容祁死了这条心。
等处理完了李容祁,她再拖延一下婚期,至于要不要嫁给忠靖侯,她要考察之后再做定夺。
眼下这李容祁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只怕这宁节侯府,也要热闹一番了。
果然,罗瑞谣才刚梳洗完,元秋嬷嬷就过来叫她去一趟迎宾阁,说是忠靖侯来了。
罗瑞谣走到迎宾阁,见了一双大雁,还有一箱一箱的聘礼,便知章泰勋是提亲来了。
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老妈妈大概是媒婆,见了罗瑞谣,她笑着夸赞:“这罗二小姐果然是天仙的面孔,小脸珠圆玉润的,看着就有福气!”
罗瑞谣微笑不语。
座位上的罗叙驰和杜瑾昀听了这话,笑得十分开心。
见了罗瑞谣,章泰勋从座位上起身,拱手说道:“叔叔,婶婶,瑞谣,今日我来,是想向罗家正式提亲。”
“未免夜长梦多,今日侄子特带了聘礼和媒人过来,可将纳釆、问名、纳吉、纳征的流程一并走了,侄子也好安心。”
“泰勋如此心急,定是因为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安王求娶瑞谣之事吧?”杜瑾昀问道。
“正如婶婶所说。”
章泰勋看了一眼罗瑞谣,又道:“实不相瞒,前日安王殿下来找过我,言语之中对瑞谣尽是诋毁,殿下贬损瑞谣,要逼迫我与罗家退婚。”
“竟有此事?!”杜瑾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不过安王被我请出了府,叔叔婶婶请放心,不论发生何事,我娶瑞谣之心不会更改。”章泰勋义正言辞地说道。
“贤侄也请安心!这男女婚嫁,向来都要双方父母点头,即便这安王是陛下和皇后唯一的皇子,我们罗家也断断不会将瑞谣许配给他!”杜瑾昀说着,情绪很是激动。
她站立起身,又道:“我不相信,陛下皇后会为了安王,强人所难,逼迫我宁节侯府嫁女!若真如此,我就算拼出这条老命,也要护住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听到母亲说出这样的话,罗瑞谣的双眼渗出了泪花。
杜瑾昀听了罗瑞谣在安王府中的经历,对李容祁早有不满,如今又得知李容祁跑到忠靖侯府糟践罗瑞谣,她怎么可能同意李容祁这等小人做她的女婿。
罗叙驰见杜瑾昀情绪激动,怕隔墙有耳,起身拉杜瑾昀坐回座位,道:“夫人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依泰勋所言,咱们今日就将这流程都走了,两家也都能安心了。”
杜瑾昀看向罗瑞谣,好像在问罗瑞谣的意思。
为了让李容祁死心,这是她目前可选的,最简单的一条路。
罗瑞谣向杜瑾昀点了点头。
章泰勋见罗瑞谣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与他硬朗的面容,不相匹配的微笑。
就这样,两家的婚事也算彻底定下了。
因罗瑞谣想在府中多陪陪父母,章泰勋便答应了过段时间再来请期。
罗瑞谣和章泰勋订婚的消息,当晚就传到了安亲王府。
李容祁是彻底急了,他在王府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大骂章泰勋是无耻之徒,与他有夺妻之仇!
虽然天己黑了,他还是骑上了一匹骏马,快马加鞭,只身赶往皇宫。
李容祁先去求见了他的父皇,可李穆琏听他说的仍旧是赐婚之事,便以奏折还未批完之由,让御前内监将他撵出了文德殿。
李容祁急得五脏俱疼,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她母后的凤仪宫。
范紫曦知道他为的还是那罗家二姑娘,便说自己己经睡下,命宫女催他回府。
李容祁跪在凤仪宫外不肯起身。
范紫曦虽然心疼,可她听说了罗家与章家今日订婚之事,她也实在无能为力,便熄灭烛火睡下了。
她觉得李容祁从小娇生惯养,膝盖跪得痛了,他便会自己起来,找地方休息。
她不觉得李容祁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多大的牺牲,现在的他,只是一时不甘心,想要胡闹一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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