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皱起眉头,惊得张开了小嘴,她马上摇头否认。
李容祁捏住岳瑶的下巴,这个力道,让岳瑶感到有些疼痛。他神色冷峻,眼黑如墨,仿佛马上要刮起一阵风暴。
王大妈愣了一下,她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恐。她伺候王爷也有三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正当此时,顾仲鹤带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进来了。
顾仲鹤双手里托着一个湖蓝色的丝帕,俯身呈到李容祁的面前:“王爷,确实…在三弟的屋中…找到了。”
李容祁满脸怒火,一把夺过丝帕,重重地摔在岳瑶的脸上。
岳瑶摔坐在地。捡起丝帕,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李容祁身后的宋穿蕊。
这丝帕,正是她借给宋穿蕊的那条。
宋穿蕊冲岳瑶得意一笑,俯身凑到李容祁耳边说道:“王爷,我没骗您吧?今日,岳瑶将这丝帕塞到那侍卫手里,可是我亲眼所见!两个人还都红着脸,也不知道他们来往多少时日了…”
“王爷,您不能听这丫头胡说,我从未见过这丝帕,与岳瑶姑娘也从未说上过话!”那魁梧的男子单膝跪地,为自己辩解。
岳瑶回过头去,这男子正是那日对慕飞鱼施以鞭刑之人。
“对呀王爷!三弟一向不关心男女之事,对王爷忠心耿耿,怎么敢惦记王爷的人!”顾仲鹤也下跪说道。
“本王的人?”李容祁冷笑一声。
不错,在其他人眼中,岳瑶是他的通房丫头,人人都知他李容祁在此之前十分挑剔,从来不近女色,岳瑶是唯一一个与他同房过的女子。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生气。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是无上尊贵的亲王,她一个低贱奴婢,竟如此不识抬举,私通侍卫,买椟还珠。
难怪昨日,她不答应真做他的通房,原来她不仅勾引了他,还勾引了他的侍卫,如此水性杨花,轻浮无耻。
李容祁看着在地上瘫坐的岳瑶,眼里仿佛有一根利刺,要将她的脖子穿破。
那侍卫指着宋穿蕊,道:“王爷,我当真没有与岳瑶姑娘私相授受,定是这妖女有意陷害…”
还没等那男子说完,李容祁怒拍桌案,所有人都被震慑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
“你自去领三十大板,罚俸半年,念你与本王一同长大,免你一死,明日便启程去北宴为本王采购献与母后的人参吧。”李容祁对着那男子说道。
“王爷,三弟要是去了北宴,快马加鞭,来回也至少一月,您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啊!”顾仲鹤说道。
“除了他顾叔雁,王府里的其他侍卫,全是酒囊饭袋吗?!没有你们兄弟二人,本王是要死了不成?”
“王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都给我滚!”
李容祁一声怒吼,那两兄弟便退下了。
今日的李容祁,情绪有些失控。他并非不了解顾叔雁的为人,那顾叔雁武艺高强,面容冷酷不近人情,女人在他眼里,与男人无异。且那两兄弟与他一同长大,从不违逆他的命令,他自是信得过。
只是那个昨日还在与他眉目传情的岳瑶,今日就下他的脸面,传出这等丑事,戏耍他的情感,令他实在火大。
王大妈以为李容祁这下是彻底恼了岳瑶,便试探问道:“王爷,丫鬟私通,可是重罪,不仅要去衣受刑,还要流放千里…”
李容祁本就心烦意乱,听了王大妈的话更是燥怒难耐,他的眼神犹如利剑,看了一眼王大妈,王大妈便闭上了嘴。
李容祁又一次捏住了岳瑶的下巴,这次的力道更大,岳瑶的脸上有了红印。
“你到底有没有?”
岳瑶看着李容祁,百感交集,她想要辩解,也无法张口说话,又因实在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只能摇头。
李容祁见她如小兔一般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她的眼泪流到他的手上,湿漉漉的,暖暖的,让他心生恻隐。
对着这张脸,他如何能不心软。
“王管事,将她禁足小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老奴知道了。”
王大妈带着几个丫鬟,又将岳瑶架回了她自己的屋子,锁了她小院子的门,又留了西个丫鬟看守。
岳瑶回屋以后长舒一口气,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万幸,那李容祁虽喜怒无常,心思难猜,却也并非狠戾之人。
她不怕禁足,不用伺候李容祁,倒是让她觉得轻松不少。
只是她没想到,宋穿蕊竟然这么公然算计她。真是欺负她有口难辩!
可现在自己被禁了足,丝帕之事己成定局,空口无凭又无人证,她也难以辩白,现下不是反击的时候,只能记上这笔账,日后再算。
虽被宋穿蕊算计,但她对宋穿蕊也没有那么多恨意。她知道,错的不是宋穿蕊,而是设计这场厮杀游戏,让她们斗得头破血流,却在远处隔岸观火的李保缨。
李保缨的偌大私宅,豢养的都是容貌出色身怀绝技的奴籍女子,她们大多有悲惨的身世,李保缨手握她们的身契,把她们包装成美娇娘送予京城皇亲贵戚、庙堂权臣。
她们表面是通房宠妾、乐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实则是安插在各个府邸的间谍,为李保缨定时传送消息,记录王公大人们的一言一行。
若一个府邸有多名间谍,那提供消息最多的两人,便可在两年以后,拿回自己的身契,再不是奴籍,可恢复自由之身;而其他的人则最终会被李保缨的影子人暗杀,难逃一死。
为重获自由,她们不得不争,不得不互相撕咬陷害,拼得你死我活。
但岳瑶早己不屑玩这场游戏,为了自由,如此缠斗,又何尝不是失去了自己。
所以她有些感谢宋穿蕊的这一局,被禁了足,她反而有了时间,为自己逃脱王府和李保缨计划绸缪。
夕阳西下,岳瑶用摔成一半的香炉铁片,挖开了一块地砖,她又设法用身边的东西做成一个铲状工具,开始卖力挖砖下的土。
如此过了几日,享乐堂里日日笙歌,宋穿蕊得偿所愿服侍在李容祁身侧,听着享乐堂里传来的乐曲,岳瑶挖得更加卖力。
日落时分的享乐堂里。
李容祁问起王大妈岳瑶的近况,问岳瑶可有想要求见他,求他解除禁足的意思。
王大妈摇摇头,还说起最近岳瑶好像食欲颇为旺盛,比平日都多用了几碗饭。
“混账!”
听了王大妈的话,李容祁气得半死。
“将她带过来,本王要问话!”
李容祁气得摔了茶水,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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