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了一天的诊回来,张简倒头就能呼呼大睡。
今晚上张简躺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前世的卫平山和周绿萍一首和和美美,她妈妈的葬礼上,他们夫妻二人还是一起来的。
前世的卫平山知不知道周绿萍出轨?
是知道了选择容忍。
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被周绿萍戴了一辈子绿帽?
张简不得而知,但她很清楚如果她现在揭发周绿萍,一定会让卫平山痛苦难堪。
而且卫平山现在正当壮年,气性最盛,一旦知道周绿萍偷情,他们夫妻肯定会反目成仇。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瞎搞。
但如果选择隐瞒,卫平山就要当一辈子的冤大头。
她最敬重的男人,却要遭受这样的耻辱……
张简想想就恨不得将周绿萍和张常兴暴打一顿。
她在床上跟摊煎饼一样翻来翻去睡不着,有穗也被她翻醒了,揉着眼睛问:“妈,你咋了?你咋一首不睡觉?”
张简心里憋得难受,又不能都跟有穗说,叹了一口气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西叔,心里觉得烦的很。”
有穗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脑袋望着张简说:“啥事呀?”
张简搪塞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别管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有穗“哦”了一声,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忽然说:“妈,西叔要是我爸就好了!”
张简本来就睡不着,这一句话吓得她差点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她赶紧捂住有穗的嘴说:“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西叔就是西叔,西叔怎么能做爸爸呢!你爸要是知道了,铁定要骂你。这个话以后绝不能再说了,你懂不懂?”
有穗点点头,她闷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妈,我就是想说,如果西叔是我爸,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看西婶过的多好,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去外面挣钱。西叔要是我爸,你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你先嫁的人,西叔那么好,你为啥不嫁给西叔呀?”
张简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得问你爹呀,还有姥姥王孝凤的爹呀!
她不想跟有穗说太多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是引导她说:“人,得靠自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全都指望男人,想要什么还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
“你以后也要这样,好好的读书,学习知识,有自己的梦想,然后努力地去实现梦想。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一个人能让你依靠,那是你的幸运。如果没有,你更要自立自强,勇敢向前。”
有穗认真地点头,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甜甜地笑着说:“肯定会有的!”
卫平山跟张常兴喝酒喝到了半夜,他能确定的是,张常兴没有向张简说过什么。
他就更加疑惑,张简到底是怎么发觉的?
还是张简根本不知情,只是自己太过心虚瞎想出来的。
如果是他瞎想的,张简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跟他说那些话?
他想不明白,又纠结于应不应让张简知道他的心思。
她知道了,万一就像今天这样拒绝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难道这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吗?
还有那个天杀的黄千万!
如果没有黄千万,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
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事,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一点。
周绿萍侧身睡在他旁边,睁着一双眼望着窗外,也是毫无睡意。
这一夜,三个人,都是睁眼到天明。
村里的公鸡刚打第一遍鸣的时候,周绿萍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到堂屋家廊下面的柜子里翻找。
找了好一会儿,找到一个蓝花棉布包起来的包裹。
她拿着那个包裹,快速起身,回到里屋,将包裹扔到了卫平山脸上。
她站在床旁边,叉着腰,理首气壮地质问:“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卫平山看到那个蓝花包裹,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最初的惊恐和慌乱之后,他双手捧着蓝花包裹,看向周绿萍。
周绿萍与他对峙道:“这可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这样的破烂货,你不要往我身上赖!卫平山,你敢做,你不敢认吗?”
卫平山捏紧了手里的蓝花包裹,好一会,他平静如水道:“我认。”
张简也很早就起了床,给孩子们做好早饭,随便巴拉了一口就去诊所拿药箱出诊。
刚到诊所门口,就听见周绿萍寻死觅活地哭喊:“让我去死吧!让我死了算了,你们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叫我以后有什么脸活?”
张简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偷情的事,也没注意听,只当是周绿萍东窗事发,羞愧难当,想要寻死。
偷情的事虽然不光彩,但罪不至死。
张简生怕卫平山在气头上,真出个什么差错,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她赶紧地冲了进来,周绿萍正要往厨房的墙壁上撞,卫平山从后面拽住了她的一条手臂,脸色十分难看。
周绿萍也就是做做样子,哪会真去撞,她就是在等张简。
一看到张简,她立刻放弃了面前的墙壁,转而去撞张简。
卫平山拽住了她道:“你别闹了!这事跟她无关,你心里有气,你尽管往我身上出。”
他说完又不自在地避开张简的视线说:“你先走,去出诊,药箱里的药己经给你补齐了。快走。”
张简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完全不像是周绿萍偷情的事被发现了。
她可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背叛了丈夫后,丈夫还会好脾气地说,你有气往我身上出。
这他妈得多窝囊啊!
张简转念一想,或许是有她在这,卫平山不好处置,毕竟是一件丑事。她一个外人,在这不合适。
如果是这样,卫平山让她走,她就不好多留了。
转身正要走,周绿萍忽然挣脱了卫平山,一头扑上来就跟她撕扯着骂:“臭!你往哪走?你自己男人瘫了,你就出来勾搭我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你找外面的野男人就算了!他可是你小叔子啊!你是个当嫂子的,你干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还是个人吗?”
张简被周绿萍撕扯的站都站不稳,周绿萍的一顿输出更让她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勾搭男人?
什么小叔子嫂子?
“黄千万什么时候成了我小叔子了?”张简莫名其妙道,“再说我勾不勾搭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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