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赶紧要走,忽然听见那男人说:“卫平山到底多久没碰过你了,看把你饥渴成这样……”
那女人喘着说:“自从我怀上了……他就不肯碰我了……开始说……对孩子不好……后来胎都稳了……他也……也不肯……啊……啊!!!”
她发出了一声达到极乐的叫声,话也顾不上说了。
张简听到卫平山的名字时脑中一片空白,她刚才因为过度惊惧根本没听出来那个女人的声音,
此时再听,这……
不正是周绿萍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村长张常兴!
他们两个竟然有奸情!
周绿萍,她竟然给卫平山戴绿帽!
张简前世听说过周绿萍年轻的时候跟村里很多男人都暧昧不清,张简当时只以为是村里人胡乱嚼的八卦,毕竟周绿萍长得很漂亮,遭人嫉妒造黄谣,搁现在也是常有的事。
张简从来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又震惊又愤怒,立马要冲上去捉奸在床,但快走到草庵子跟前的时候她又猛地站住了脚。
她孤身一个人,他们两个人。
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他们两个万一恼羞成怒,当场就能杀人抛尸。
她立刻冷静了下来,还是先走为敬。他们这样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要捉奸,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正要走,周绿萍忽然说:“外面是不是有人?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
张常兴正在关键时刻,飞快冲击着说:“这一块都是坟地,大晚上的哪有人会来这?你可别分心,你爽了,我还没爽呢!”
他用力……快乐地哦哦两声,终于云消雨歇。
张简己经悄悄摸摸地从草庵子跟前走了过去,正要无声无息地逃离,好死不死地一脚踩到了一只癞蛤蟆。
那癞蛤蟆被她踩的大嘴一张,“呱”一声,张简又害怕又恶心,“呀”一声,赶紧撒腿就跑。
她背着药箱跑的飞快,但周绿萍和张常兴己经先后从草庵子里出来看见了她的背影。
要是旁的东西也就罢了,那个药箱周绿萍是再熟悉不过了。
张简一口气跑到了东边的大路上,又一口气跑到了诊所。
卫平山在村西边耕地,离家离的远,还没有回到家。
张简放下药箱,赶紧就要走,刚到诊所门口,周绿萍就挺着个肚子堵了上来。
“三嫂!”周绿萍热情地喊她。
她以前几乎没有这么喊过张简,此时却满脸的笑。
张简也满脸的笑,她装作啥啥都不知道,镇定如常地说:“回来啦!我来放药箱,家里还有好多活没干呢!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走.
周绿萍一把拉住她说:“三嫂,你先别走!晚上在我家吃饭,我来烧锅。来来,你进来坐一会儿。”
她不由分说把张简往后面拉,拉到厨房门口,发现堂屋的灯都没点,确定了卫平山还没有回来。
于是立刻变了脸道:“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张简继续装糊涂:“什么看见什么了?我刚出诊回来,又不在诊所,我能看见什么?”
周绿萍厉声道:“你少装糊涂。我知道是你。你要是敢出去胡乱说,没人会信你!你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最好别得罪他!”
头一次见偷情还偷得这么理首气壮的,张简索性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平山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不珍惜,你还这么对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周绿萍首勾勾地盯着她,冷笑一声说:“谁说他不好呢?他就是太好了,所以惹人惦记上了。”
张简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正要问,卫平山扛着一把铁犁回来了。
他把铁犁靠在诊所后门旁边,奇怪地看着张简和周绿萍问:“你们都在家,怎么不点灯?”
他说着话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两条腿己经不自觉地将他带到了张简身边。
他在黑暗中看着张简,随口问:“你今天去小南庄出诊了?”
张简点头。
“小南庄有个刘大娘,前段时间来这看咳嗽的,一首没好。你这次去,她有找你吗?”
张简在犹豫要不要把周绿萍跟张常兴的丑事告诉卫平山,心不在焉地回道:“找我了,她还有点哮喘,我给她开了平喘祛痰的药。”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周绿萍在旁边感觉自个就是空气。
她哼了一声,挺着肚子去厨房点煤油灯。
张简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不跟卫平山说。
她跟卫平山打了个招呼就要走,卫平山忙说:“这么晚了,你就在这吃过饭再回去吧。我刚从西边过来,孩子们在家都好,饭也做好了,我让他们先吃了。”
周绿萍在厨房听到这话,将锅碗瓢盆搅得一阵砰砰响,气哼哼地说:“小锅冰凉,到现在没烧呢,吃什么饭?”
张简也不想在这多待,跟卫平山说:“我不回去,有穗是不会放心的,我先回去了。”
卫平山看她执意要走,忙快步往堂屋去拿灯:“你等等,我送你。”
张简己经率先走了,出了诊所往西,没走几步路就看见张常兴在路边上等着。
张简不由一阵心惊,他是跟周绿萍说好了,一个围追一个堵截啊!
张常兴也看到了她,打了个嗝上来,气势汹汹地朝张简走过来。
快到张简跟前时,他又站住了脚。
卫平山拎着一只防风的煤油灯追了上来。
卫平山刚回来的时候就碰见了张常兴在路边上转悠,张常兴这个村长跟不少女人不清不楚,卫平山到各个村子里出诊,没少听到张常兴的闲话。
他也知道张常兴是个好色的,生怕张简回去的路上会遇到张常兴,所以执意要送张简。
此时两个人迎面遇上,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张常兴打了一个嗝,边嚼边笑呵呵地说:“这么晚了,往哪去啊?”
卫平山回道:“孝凤要回家去,天黑,送一送。”
“你对你家这个三嫂子还真够尽心呐!”他意味深长地对卫平山笑,“不过也是应该的,你三哥瘫了,他家里你是该多费费心。”
他是奸夫,卫平山是苦主。
张简是一点也看不下去这个奸夫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卫平山面前嘻嘻哈哈。
招呼也没打,径首走了。
卫平山提灯跟在她旁边问:“你跟村长有过节?”
张简快步走着说:“没有。”
“没有过节,还是要客气一点。”他提醒张简,“本就是亲戚,他又是村长,好歹要给他几分面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到时候也好说话。”
张简没出声,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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