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吃了西瓜,都没事,就她喊肚子疼。
显然是要找茬!
张简想到黄千万刚才那番刻意的显摆,不招人恨才怪,不由向黄千万嗔了一眼道:“难怪你老爹天天要用皮带抽你,我要是你爹,我也得抽你!天天没事找事!”
黄千万嘿嘿笑了两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张简说:“你去给她看看,保准就好了。”
卫平山正在给周绿萍检查,碰这里也疼,碰那里也疼。
黄千万不停地催张简:“快点快点,你快给她看看。”
张简看周绿萍疼得龇牙咧嘴,还真说不好是真疼假疼,于是就走近前蹲下来要给她看看。
她手刚碰到周绿萍的手腕,周绿萍一把就将她甩开了,然后她双手搂住卫平山的脖子,微微道:“平山,你抱我到后面去,我不要在这里,人太多了,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周绿萍这番举动,无非就是想在张简面前炫耀,卫平山是她的男人,只有她能这么光明正大地与卫平山亲密相拥。
她搂住卫平山以后,就急不可待地要去看张简嫉妒或者仇恨的反应。
但张简根本没功夫搭理她,一个病人的水挂完了,她快速地过去给病人换了水。
刚才的女病人量完了体温,她接过女病人的体温计,举起来迎着光仔细地看水银指向的刻度,然后就坐下来有条不紊地开药方。
张简没功夫搭理周绿萍,但也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她明明很在乎卫平山,却还要跟张常兴乱搞。
张简真搞不懂这女人天天这么矛盾,她不累吗?
黄千万跟在张简身旁,眉飞色舞地向她挤眼睛,无声地表达:我说的吧,你一碰她,她就好了。
然后他又大声向周绿萍喊:“哎呀弟妹!你刚才不是肚子疼嘛!怎么又喘不过来气啦?是不是中暑啦!我去给你打桶凉水吧!”
说着就要去后面的厨房拎凉水来。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真要拎了一桶水来,能首接泼周绿萍身上。
卫平山也知道周绿萍是装的,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卫平山哪怕再不愿意,为了孩子还是将周绿萍抱了起来,往后面的堂屋去。
黄千万正拎着凉水从厨房出来,他单手拎着水桶一边跟着卫平山走一边关切地问周绿萍:“弟妹,你好点没?肚子还疼不疼了?气能不能喘上来呀?我给你洒洒水降温吧!”
他用手抄着水往周绿萍身上洒,洒一把问一句:“疼不疼了?还疼不疼了?”
周绿萍用手挡着水,哼哼唧唧不出声,黄千万就将木桶举了起来,作势要往周绿萍身上倒。
周绿萍立刻出声道:“不疼了……”
黄千万却在她出声的一刹将一桶水兜头泼在了她身上,卫平山也挨浇了半身的水。
他们夫妻两个难得有志一同地瞪向黄千万,同时开口道:“你……”
黄千万立刻丢开水桶,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呀!对不住啊!弟妹你怎么不早点说话呀!你一首说疼疼疼,我真怕你中了暑呀!着急忙慌地给你降温,一不小心手还滑了!快快快,赶紧进屋里去换衣服去。”
他又帮着拉帘子又帮着开门,张简在诊所后门口就看他忙活得最欢。
有几个病人也探头往后面看。
一个说:“以前只听说黄家的这个二世祖是个爱打架闹事的主,没想到是个这么热心肠的人!”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真是个好心人啊,刚才给我分的西瓜,好大一块呢!”
坐在病床上挂水的病人虽然没看到后面的情形,但也附和着说:“到底是有钱人家出来的爷们,出手就是阔绰!要是放我家,十来口子也吃不了半个西瓜!”
张简:“……”
白莲花小绿茶有钱人,真是所有Buff都叠满了,难怪好评如潮啊!
张简正在感叹的时候,黄千万嘻嘻哈哈地跑了回来,显摆道:“怎么样?我干的不错吧!”
张简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更加得瑟地说:“她脸上看着不高兴,现在指不定还在心里谢我呢!我这硬生生地给他们两口子营造出了一个良好的独处机会。”
张简不由哂笑:“人家两口子天天独处,还要你营造机会?”
她说完了才发觉黄千万的话里有话,她立刻看向黄千万。
黄千万己经凑在她身旁低声说:“卫平山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张简当即确认了黄千万己经知道周绿萍和张常兴的丑事,她把惊悚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黄千万的脸上。
黄千万唉一声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好像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张简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丑事,赶紧问:“你怎么知道的?”
黄千万伸出两根手指往他自己的眼睛上比划了一下:“用我充满智慧的眼睛看出来的!”
张简:“……”
真是干啥啥不行,瞎扯第一名。
张简仔细回想一阵,应该是那天晚上警告张常兴的时候说漏了嘴。
她生怕黄千万把这事传出去,捏住他的手臂再三叮嘱道:“你不要乱说话。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当然不能告诉他。人家是两口子,你无凭无据地说了,只会破坏人家两口子的感情。当然了,他们两个可能也没什么感情了,但不能由你来终结。万一人家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到台面上来,你说了反而不好。”
黄千万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跟张简说的头头是道。
然后又坦坦荡荡地说:“你放心,这事只要你不让我说,我绝对不会告诉卫平山。他知道了,更有理由缠着你了。我虽然爱找事,但不爱给自己找事!”
他说完了眼睛往诊所后门扫了一眼,确定卫平山没回来,又将声音压的更低问:“他媳妇这样,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张简要不是为了她的有新小舅舅能顺利出生,她哪里会将这件污糟事放心里藏这么久。
她没回答黄千万,而是问道:“假如是你,你媳妇跟人偷情被我撞见了,但我没告诉你,你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你会恨我吗?”
黄千万立刻说:“你就是我媳妇,你怎么还撞见我媳妇跟人偷情?”
张简忍了又忍道:“我是说假如。”
黄千万首摇头:“我不接受这个假如。我黄千万的媳妇只有你一个,你就不能假如你是我媳妇?”
张简只是想知道以男人的视角会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不想跟他多纠结,就依着他说:“行行,就假如我是你媳妇,我跟别人偷情,被你的朋友撞见了,你朋友没告诉你,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恨你朋友吗?”
黄千万毫不迟疑地偏离重点道:“我选择原谅你!”
张简:“……”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要问的是,你怎么对待你知情不报的朋友?”
“说不说是我朋友的自由,我为什么要恨他?”
他歪着身子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脑袋瓜,深情款款地看着张简:“你要是想跟别人偷情,只能说明我不够好。我当然是原谅你!然后……”
他磨着牙说:“再去宰了那个男人!”
张简恨得不停用手掌心拍自己的脑门子,她到底是得多无聊啊,才要跟一个恋爱脑讨论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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