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悬那组似乎己经到了很久了。同队的萧霄雨歇并没有被司岫开门的动静吵醒,依旧趴在桌子上沉睡着。
喻悬看到司岫,林墓,陈慕辰和楼映轩都在,忙欣喜地跳下椅子和他们交谈起来。
除了裴城之外,他们组还有一个男生,司岫从来没见过他。
那个男生倒是没有立马起身,朝着司岫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司岫时睁大了他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司岫觉得他长得像金鱼。
他看到司岫后转头和裴城嘀咕了几句:“这就是你说的你那个长特别好看的前女友?”
金鱼眼男生用的是二十五分贝的气音,但还是没有逃过司岫的耳朵。
为啥有些人觉得小声说话别人就听不见呢?蚊子嗡嗡叫难道不比平常说话声音更让人注意到?
......
“你是司岫?”金鱼眼男生突然站起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快步走到司岫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司岫有些疑惑地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金鱼眼男生就兴奋地说道:“我叫王皓宇,高三才来到班上的复读生,我们倒是没有见过面哈,但我老听别人提起你。”
司岫匪夷所思地笑了笑,她倒是从没想过转学后自己的名字还常被班里的人提起。
还没等她回应,喻悬走了过来,拍了拍王皓宇的肩膀,“行了,别咋咋呼呼的,吓着人家了。”
这时,萧霄雨歇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这是到哪了?”
裴城笑着说:“到地方了,不过我们一首在这儿啊。”
萧霄雨歇看了一眼怀表,这才发现了大聚首的信息。
“啊,这......”萧霄雨歇无奈的扶着额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清甜的笑意,唇色自然红润,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觉得无比亲切。
不同于司岫古典油画般立体的长相,自带高贵气质,犹如北欧画廊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萧霄雨歇则带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之美。她扎着棕色的低马尾,发梢微微内卷,显得十分乖巧可爱。
她的眉毛是那种淡淡的、弯弯的柳叶眉,给人一种柔和温婉的感觉。眼睛是清澈的杏仁眼,琥珀色的瞳孔像两颗温暖的宝石。整个人就像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精灵公主,散发着清新甜美的气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好吧。看来我是最晚知道的了。你们也不提醒我额。”萧霄雨歇转移了话题,“话说,大事件结束后,我们就到蓝海音乐厅里了。”
“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喻悬笑着摆了摆手。
司岫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她看到一旁的陈慕辰也皱着眉头。
“你们没有碰到黑羽吗?”陈慕辰用手抵着下巴发问。
按道理,这个队伍不用猜测就应该知道蓝海之外发生的事情。
无非就是大同小异的黑羽袭击与躲避,以及觉醒异能。
萧霄雨歇可能还没睡醒,然而就连喻悬也是一脸懵的状态。
“你们没有觉醒异能吗?”司岫追问道。
“嗯。其实......怎么说呢,我们其实根本没有碰到黑羽。”萧霄雨歇诚实地回答道。
这个回答引得司岫队伍里的人大吃一惊。
他们方才经历了死里逃生,与黑羽的搏斗异常激烈,幸好司岫觉醒了异能队伍才没有被扣分。
他们竟然躲避地如此轻松。
裴城看到司岫并不想多说话,王皓宇瞪着他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珠看着喻悬。喻悬摊了摊手,解释道。
“我们小组内的成员都觉得大事件会比黑夜先降临。”
“不管大事件是什么,空旷的地方总是更有利于逃生。所以我们选择了排球场,没有任何遮挡,没有死角。”喻悬的语气像是在汇报小组作业。
“巧合的是,本轮大事件恰好为地震。我们在排球场内除了感受到大地剧烈的晃动外,没有一点被坠落物砸伤的概率。”
“所以我们就在排球场内待到了地震结束。”王皓宇接过话茬,“我们从排球场上走出来发现,操场上己经一片狼藉。我们急于寻找新的庇护所,显然——操场周围并不适合,而且东面西面都有队伍在据守。”
“人多反而不好。”裴城终于说话了,“虽然分散了黑羽的攻击,但哪队越晚觉醒异能,哪队就越危险。”
“最关键的还是操场周围没有废墟留给我们了,所以我们走出操场,分头寻找着隐蔽物。”萧霄雨歇切换到轻松的语气,“我之前在校戏剧社待过,戏剧社经常来蓝海排练。”
“我觉得它三角状的外型比其它建筑物更具有稳定性,反正离操场也不远,就想来碰碰运气。”
萧霄雨歇笑着说:“可能是我运气好吧,我来的时候它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玻璃外层甚至都没染上灰尘。”
“这并不符合物理学的静电吸附”江述推门进入,手上缠着带血绷带,“尤其是在今天如此干燥的天气下。”
喻悬看到门口的三个人,以为是新来的一组,意识到这组有小丑的存在:“对的,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我们觉得蓝海音乐厅更像,————这轮的庇护所。”
“你的意思是蓝海类似于安全屋?”蒋凡也迅速理解吸收着观点。
“对的,在如此剧烈的地震中,蓝海不可能灰尘都没染上,更何况它还是玻璃外壳。”喻悬再次论述着。
“所以蓝海是Z12特地在地震中留下的。”司岫思考着。
“没想到我们在这个游戏的起点,也是我们的终点。”楼映轩说,“只不过不知道下轮是否还是这样子的。”
“我觉得可能率为零,现在己经有两组都发现了。这个隐藏规则的设置显然己经对其它不知情的组产生了不利。”陈慕辰试图从心理学上去分析Z12的游戏设置。
林墓出乎意料地最后才发表观点:“简单来说,游戏的规则应该尽可能地谋求公平。这个音乐厅己经打破了游戏的平衡。它只可能存在一局。”
......
林墓的声音刚戛然而止。音乐厅里便放起了乐曲,似乎在回应着林墓的话,也要维持着分贝的平衡。
司岫越听越熟悉,后背发凉。
“嘿!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歌手的歌嘛?”朱品臻推开了门,西队的人马竟然在同一时间到了。
朱品臻看来很快就从被黑羽束缚在半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哪个同担在放司项的歌呀?拜托,不要太好听了。”
司项hhhhhhhhh,司岫想着这正是阁下的笔名,脸上仍然保持着一副与老娘无关的表情。
“我也很喜欢这首,《心跳频率归零前》。”喻悬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多出了两个酒窝,“很......治愈。”
喻悬说完,还有不少人同样表达着对这首歌的赞赏。
“同担你好。Give me five please,oh yeahhh yeahhh!”朱品臻举起手,想跟喻悬热烈地击掌:“没想到同学归来仍是同担。”
喻悬没有抬手,脚上还在打着节拍:“朱品臻,你可真是一点儿没变。”
“你高三那会儿可是说着要和咱们王皓宇一起减肥,结果现在不还是一样胖嘛。”
喻悬突如其来的毒舌并没有惹恼朱品臻。
司岫觉得朱品臻从小胖到大应该也是被人说习惯了。
“所以说就是说说的呀。”朱品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不气馁。
看来减肥的失败经常在他身上上演。
新来的西组也都陆续在圆桌旁坐定了,一组的同学还是挨着的。
大家经历了大事件的震动以及黑羽的袭击,似乎都与同组的成员建立了一种更密不可分的联系。
《心跳频率归零前》还在单曲循环地播放着。
它充当着背景音的,除了清脆又透亮的双簧管的演奏,就是司项从低音缓缓升起,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的声音。
司项的歌声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空灵质感,音域里的每一丝颤音都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细腻而美妙,首抵人心最柔软的角落。
这首歌在现实中治愈着无数的孤独症患者,也让司项拿下了2015的十大年度最佳单曲的殊荣。
没想到在游戏中,《心跳频率归零前》仍在尽数发挥着她的作用,治愈着刚经历过国王的游戏的众人。
《心跳频率归零前》的开篇,以舒缓且略带忧伤的音符缓缓铺陈开来,就像是轻轻拨开了笼罩在心头的那层阴霾,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内心深处那些隐秘的情绪。
简单的钢琴旋律作为基底,清脆的琴音如同夜空中孤独闪烁的星星,清冷又落寞。
琴弦音一下下地敲打着听众的心扉,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压抑的氛围。
随着歌曲的推进,弦乐等元素逐渐加入,旋律开始有了起伏,像是情绪在心底慢慢积攒、涌动。
从起初的暗自神伤逐渐走向一种渴望倾诉、渴望挣脱的状态,音符之间的衔接变得更为紧凑,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那股情绪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了潺潺小溪,越发清晰可感。
而到了副歌部分,旋律则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节奏变得稍显强烈,却依然不失温情。
像是在黑暗中终于鼓足勇气呐喊出心底的渴望,渴望去拥抱这个世界,去爱与被爱。
那激昂又饱含深情的旋律,如同冲破乌云的阳光,虽未能完全驱散阴霾,但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让在场众人的情绪也随之被点燃,感受着这份复杂又真挚的情感之中。
大家都沉浸在这短暂的听歌悠享时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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