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里面没什么人，在敌占区能来吃饭的不是维持会的，就是汉奸狗腿子。
里面就两人行脚商模样的在吃面。
“老刘，找个安静的地方。”
进来老九就跟戴着圆帽的长得圆润的中年掌柜说道。
“老九是你啊，你这可还挂着账呢，什么给清一下？”
掌柜的看到老九，眼睛中闪过一道厌恶，马上掩饰过去。
换上一副笑脸。
“老刘，你小子有点不上道了啊，老子去大馆子我都没给过钱，吃你几顿还给我挂上账了。现在黄军粮食管控，你这馆子违禁的粮食不少吧，要不要我带黄军过来检查检查？”
叫老刘的掌柜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
给了自己一巴掌。
“瞧我这张破嘴，这就给你安排，今天算我的，跟您赔罪。春生，带两位以爷去里间。”
一个肩膀上搭着一个白毛巾的伙计出来把两人迎到里面的一个小单间。
老九刚转过身往前走，掌柜的嘴里小声的骂道。
“狗汉奸，老天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你。”
老九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早这样不就完了嘛。”
一副嚣张的嘴脸。
突然想起苏晨，又转身面对苏晨。
“见笑啊。”
苏晨没接茬。
进到里面的一个小单间，还是后院。
好像是柴房改的，这个小饭馆也没有单间提供。
可能是他们自己吃饭的地方。
屋子里除了座椅外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布满灰尘的的窗户纸在被风吹的忽闪忽闪的。
“把你家羊肉锅子来一个，其余的看着上，高粱烧给倒半斤，速度快点，别慢腾腾的。”
老九摘下帽子，摸了摸挤在一起的头发。
戴帽子个头发的压的变形了，还用手给捋捋。
伙计出去通知上菜了。
苏趁也坐下了，老九看到伙计出去了。
也不装牛逼了，首接走到苏晨面前。
“爷，您是爷，刚才外面人多，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真要给苏晨跪下。
“哎，不用跪，事说开了就好了，不然跪也没用。”
苏晨给拦下了。
这个老九是个人才啊，刚才真是能屈能伸。
在外面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老九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有点不安的看着苏晨。
“我呢，也不瞒你，进城是想找你你们张司令挣点小钱。”
老九听到这里，刚拿起的茶杯想喝一口水缓解一下紧张。
茶杯首接掉在桌子上了，水都洒了出来。
又用手去拿，被开水烫的呲牙咧嘴。
“你是要把我们张司令给绑了？”
缓过一口气，老九有点震惊有点不敢信的问道。
他真的把苏晨当做一个土匪了。
土匪来了肯定是要绑票要么砸窑。
“你看你吓的，又不要你做什么，给我透露点张司令的行踪习惯就行。”
老九马上咳嗽了起来，刚才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现在就打死你，要么给我想知道的消息。”
老九眼珠子开始乱转。
“不要用假消息骗我，我核实后会杀了你。你也是个老江湖了，看人无数。你看看我，有没有杀你的手段，缺不缺杀你的心。”
老九对上苏晨冰冷的满是杀意的眼睛，后来苏晨不装的时候。
他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杀星，杀人不知道有多少那种，杀起自己来，就动动手指的事。
所以他才变得老实配合。
但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事太大了。
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了之后也怕苏晨反悔后杀自己灭口。
不说现在就死，这么冷的天，他脑门上己经渗出汗水了。
流到眼睛里去了，也顾不得擦一下。
这时候传来伙计的敲门声，老九喊了一声。
伙计端着托盘进来，4个菜。
除了那个陶罐里冒着热乎乎香气的羊肉锅子。
一盘炒白菜，一盘炒豆芽，一个应该是凉拌的猪肝。
一壶在烫着的热酒。
伙计在桌子上放好了菜，又给每人都倒了一酒盅酒，这才退出去。
“我们没什么事了，不叫你，不要进来打扰。”
苏晨最后跟伙计交代一声，伙计答应一声。
“您先吃着喝着。”
老九苦笑一声，举起酒盅先敬苏晨一下。
看苏晨没动，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仰头，把一酒盅酒喝了进去。
知道苏晨怕在酒里做手脚。
斯哈着，把酒盅倒转，做个己经干了的意思。
苏晨也没动筷子，下毒是一方面。
刚才掌柜的小声嘀咕可没逃过苏晨的耳朵。
再加上不给钱吃饭，就算不下毒，也怕下点料。
吐几口口水什么的，太正常了。
“你该吃吃，该喝喝，搞不好是最后一顿了。”
苏晨说着话同时，把驳壳枪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了，枪口对着老九。
老九刚拿起筷子想夹一口菜，刚伸出一半，听到这话。
筷子悬在空中，尴尬的又把筷子缩回去了，放在桌子上。
“我也不瞒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伪军，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的，要不没有活路啊。”
老九先是卖惨，博取一下同情，说的倒是像实话的样子，装苏晨也能看出来个大概。
老九接着说。
“您也能想到，我一个没什么后门的大头兵，怎么会知道司令的行踪呢，那都是张司令身边的人才能知道的事，我要是说知道，那是蒙您。”
老九又仰头喝了一盅酒，给自己壮壮胆，也暖暖身子。
没准真像苏晨说的，是最后一顿了，不能亏待自己。
也夹了一口羊肉吃，嚼的挺香。
但是往日里鲜美无比的羊肉，今天竟然吃不出那么香了，看来生死之间的担忧冲淡了食物的香味。
“算你过关了，刚才你要是胡说，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二是，我以为让你找个地方，你能给我带进鬼子的伏击圈呢，看来你还算上道。”
听到苏晨这么说，老九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汗出了不少。
“说点有用的，要不然，你没活着的价值了。”
苏晨的声音重新变冷。
确实也起了杀心。
老九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种犹如实质一样的杀气给他笼罩住。
今天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枪下亡魂。
老九搜肠刮肚，说了一个对于苏晨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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